第一五零七章:时不我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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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我待啊,我的本体还在外面......”

兴许是因为被其传染,金乌的表情有些狰狞,恶狠狠瞪着灵机开口。

“好,开工!”

“等等!”

知道马上要开始长达数年的死亡之旅,灵机从未像今天这样觉得时间珍贵,对十三郎大叫道:“下次带几个活人上来,染了疯病的那种。”

“干什么用?”

“**试验。”

......

......

接下来的一年,昊阳之中时常可以听到惨叫哭嚎声,多数凄厉,有些透着兴奋。立足人间往上看,会发现昊阳不似以往那样稳定,时不时窜出爆裂火焰,有时带着浓浓黑气。最长可达千丈。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人们在那些黑气中感受到的不是热,而是深彻骨髓的寒气与恐怖,仿佛那里隐藏着极其可怕的鬼怪恶魔,身入昊阳亦不能灭亡。

到了夜间,昏黄月色变动更大。甚至连形状都维持不住;有人见过长条形的月亮,还有人看到火红色的月亮、但又不是太阳,因为火焰中分布着密密麻麻的黑点,像涂在红布上的墨汁,阴森、不可消除。

再有,曾给人们带来不安的星星越来越多,一年间,天空星点有一颗变成数十,数百发展到数百。慢慢有占据整个黑天的趋势。对应的,那种厌憎恐慌的感觉越来越浓,天空像一面盖子牢牢扣在头顶,让人喘不过气。

放在以往,这样的事情肯定会引发恐慌,通常人们会发动祭拜,以虔诚的心意祈祷上天,不要给这个和平安宁的世界降临灾祸。

如今情况有所不同。人们面临更大灾难,已经顾不了天上那点“小”事。

年前发自泗水城的那场“疯病”。事后被证明比瘟疫更可怕,短短数月,周围万里尽受波及,厮杀遍地,尸横遍野。其后一年口口相传,疯病在这个世界变得人尽皆知。提其好似谈虎,无不色变。

为了防止疯病蔓延,人们自发地采取了很多措施,比如隔离患病者,比如封锁边境。慢慢发展到剿杀、填埋、火焚,直到无所不用其极。

曾经和平的人间早已不再和平,连最最良善的人们也都意识到,一旦有人被疯病传染,最好的法子就是马上杀死他,烧成灰,半点不能犹豫。然而人终究还是人,素不相识便罢,遇到自己的亲人疑似染病,势必会出现隐匿、躲藏、进而感染给更多人的情形。

于是乎,有些事情很自然地发生。

父杀子,子杀媳,邻防邻,族恨族,疯病蔓延无心生产,物资匮乏惹来哄抢与争夺,于是又产生强盗,小偷,盗匪,妓女......人们艰难求活的同时小心翼翼地防范着周围,目光凶狠,怀疑一切。

开始有误杀,误杀演变为仇杀,仇杀连环如波浪传递,波及全部。

这就是崩塌了。

有句话叫“最烂的秩序也比没有秩序好”,疯病一年用事实演绎这句话,世界慢慢走向无序。

最让人不能理解的,疯病并非只有接触才能传染,有许多远离泗水、与之没有任何联系的所在出现病例,成为第二、第三.......第n个病源。论人们做什么,付出多大代价,疯病仍以缓慢而坚决的态势八方蔓延,渐成主流。

世界因此被隔开,以往生活主要区域被病人占据,已经不是人力所能清除;正常的人们聚集到一些他们认为安全的场所,苟延残喘,等候、并且祈祷那些犯病的人快点死,最好能够一夜死光。不在其中又没有染病的人当中,有些选择四处游荡,见人就杀像野兽一样活着。

更多人选择另外一条路:朝圣!

......

......

紫心观,法坛彻底被神辉笼罩,徐徐旋转隔绝了视线,外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只知道莲仙子正在其中施法,或者准备施法。

山上、山下、山外,到处是虔诚的人跪拜祈祷,默默诵念着念过无数遍的祷词;四面八方不断有人赶来,纷纷加入到祈祷的队伍里,无数人的声音汇聚成流,如浩瀚汪洋冲上山顶,冲入神辉,冲入圣姑耳中,还有腹内。

法坛之上圣姑端坐,神情庄严肃穆,眉间略有忧色。

相比一年前,莲仙子身形明显走样,腹部高隆随呼吸微微震动,时而咚的一声巨响。每当此时,整个无量山都为之共鸣,莲仙子则会浮现出痛苦的神情,一闪即逝。

她在忍耐,坚持,像战士一样守卫自己的阵地,片刻不敢放松。

“太快了,这样太快了。”

长时间剧痛折磨,莲仙子形容有些憔悴,其双手贴在小腹上轻轻揉搓,眼睛却一直望着天,眼神愤怒,愤恨,兼有疑惑与迷茫。

“到底是什么?”

......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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