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碗 艰苦卓绝的追击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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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既定,王钰请旨,撤消西夏国号,废除西夏宗室朝位,将其旧地,划分为六府,三十七州县。派遣得力官员,前往司仪行政,并同时将西夏全境设立为甘宁卫戍区,任命范道远为指挥使,扩张军备,整顿防务。至此,西夏彻底纳入大宋版图。

得了云南,西夏,以及金国大片领土后,大宋现在的疆域,扩充了四分之一还多。眼下的大宋,已经初具日后中国的规模,除吐蕃之外,后世所熟知的雄鸡版图,已经开始形成。

北伐战争仍在继续,林冲发回战报,兀术主力部队与宋军展开追逐,游而不击,意图拖延时间,等待宋军粮尽。而萧充的东北军,围困黄龙府数十天,久攻不下,部队伤亡较大,余粮不多,再三催促友军东进。

至此,兀术战前定下的游击策略开始奏效,宋军被拖入泥潭,速战速决的战略受到挑战。王钰战前有着充分的思想准备,他预料到北伐就会太过顺利,但西北军的全军覆没,实在是他的意料之外,否则现在的局势不会如此被动。

一个难题摆在他的面前,要么下令撤回军队,中止北伐,把兴安岭,长白山地区留给女真人。但这样一来,难保有一天金国不会死灰复燃。要么就把呼延灼派出去,他的部队也是南府嫡系,与林冲配合作战,一举歼灭兀术主力。但这样同样有风险,蒙古人早有异心,若调走呼延灼所部,大宋黄河以北,兵力空虚。蒙古人若乘机南下,内地将受到威胁。

汴京

已是深夜,偌大的王府之内,一片宁静。一轮新月。高挂天幕,皎洁的月光洒遍大地。虫子吱吱叫个不停,宣示现在正是夏天。

童素颜在红秀的陪同下。带着几名奴婢来到王钰的书房前,见还亮着灯,心知王上未曾就寝。遂上前推开房门。

公案前,王钰挑灯夜读,不知疲倦。连妻子进来,他也没有发觉,红秀偷偷打量,发现他手里捧着一卷《道德经》,正看得出神。

“王上,夜深了。您还不歇息么?”红秀轻声问道。

“哦,素颜,红秀,你们来了。”王钰抬头一看,放下书卷。长长地伸了一懒腰。随即起身上前,接住妻子的手。在一旁坐了下来。

红秀从食盒中取出碗来,一边说道:“娘娘怕王上太过劳累,让厨房准备了酸梅汤。提神解乏。”

“哈哈,知夫莫若妻,本王正口渴呢。”王钰笑道,接过碗来,如长鲸吸水一般,喝了个干干净净,又让红秀添上一碗。

红秀见他双眼发红,额头上满是汗珠,遂掏出手绢,替他擦拭。童素颜问道:“王上,我听说前方战事不顺?”她虽是王钰正室,但一向守“妇人不得干政”的古训,从不过问政事,此时突然问起,倒让人有些意外。

王钰被她问中了心事,略一沉吟,轻笑道:“算是吧,军国大事,非同儿戏,岂能一蹴而就?我把军队派出去,仗怎么打,是将军们的事,急也无用。”

童素颜颇感心疼,柔声道:“王上操劳国事,也要注意身子,我听红秀说,早上替您梳洗时,发现几根白发……”

王钰看了红秀一眼,苦笑道:“儿子都有了,我是老咯。有时候,还真想把一切都放下为,过过安稳日子,什么都不管,碰上好天气,就带你们出去走走,踏踏青,天气不好,咱们就窝在家里,喝喝小酒,唱唱小曲,也是人生乐事。”虽然明显不可能,但他说这话地时候,脸上确是一片向往之情。

“唉,王上一身系天下安危,又岂能独善其身?这么大一个国家,责任都在您肩膀上挑着,我最近在想,要是战儿快些长大就好了,可以帮王上分担一些。”童素颜叹息道。

“哈哈!”听她提起儿子,王钰开怀大笑,“你也想得太早了些,他才几个月大,要是等他能帮我分担,恐怕也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

“为人父母,哪个不希望孩子快些长大?战儿这孩子很聪明,晌午的时候,红秀拿玩意儿逗他,一个搏浪鼓,一把木头刀,这孩子一把就抢过刀不肯松手,很有些王上地风范。”

王钰一听,大感惊奇,忙问道:“真有此事?若果真如此,那这孩子或者有些天分,我就怕他生在富贵之家,长成纨绔弟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到此处,顿了一顿,若有所思,随即又补充道,“他是长子,希望将来可以担起得重任。”

古时候,嫡长子的身份非常重要,所谓“立长不立幼”,“废长立幼,取祸之道”,长子常常要继承家业,成为一家之主。王钰此时的态度,已经可以看得出端倪,几十年后,他恐怕要把王位,传给长子王战,因为他也没有别地选择。

“红秀。”童素颜突然叫了一声,并伸出了手去。红秀竟有些羞涩,垂下脑袋握着她的手,未曾开口,脸先红了。

“王上,有一件事情,您听了一定会高兴。”童素颜脸上露出了笑容。王钰一时不就原因,期待的问道:“哦?说说看,什么喜事?”

“红秀她……”童素颜抿嘴一笑,拍了拍红秀的手背。王钰怎么说也是当爹的人了,一见两个女人这般羞羞答答的模样,立马蹦了起来。

“红秀!难道你…

“她早前几天就成天抱着那个酸梅坛子吃个不停嘴,我经常听到她在干呕,可问她时,却又说吐不出什么东西来。有几个仆妇就猜测说,恐怕是怀上了。结果让宫里的御医一探脉……”童素颜像是故意要逗王钰,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

王钰正聚精会神的听着,突然断了,赶紧催促道:“御医怎么说?”

“还真是有了!”

王钰听罢。喜上眉梢,双掌一击,在原地走来走去。苍天有眼啊,我第二个孩子这么快就来了!但这种喜悦。他只表现了片刻时间,立马恢复了常态。

“嗯,好。那要多注意身子,你现在已经不是奴婢了,那些杂事就交给下面地人去干。”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一句话之后。他就把话题给叉开了。又闲聊了一阵,便熄灯出了书房,而使他还选择了在童素颜那里过夜。

这里面不是没有原因,王钰成婚多年,童素颜与耶律南仙都不孕。在“母凭子贵”地时代,没有子嗣,也就没有地位。可王钰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童素颜与耶律南仙。都是他挚爱的女人,他丝毫不在乎她们能不能生育。可问题就是,她们自己在乎。所以在平常,王钰绝口不提这件事情,对她二人一直关爱有加。不分彼此。

大宋甘宁卫戍区,原宁夏都护府。

一名骑士头顶烈日。策马狂奔。战马四蹄翻飞,卷起片片黄沙,马上骑士身着戎装。背负一只信匣,上插红翎,正是传递紧急公文地信使。

红翎信使,一路通行无阻,直入城内,至卫戍衙门前勒住战马,卫兵核对身份后,放其入内。指挥使范道远听闻朝廷急件送到,忙出外迎取。

除王钰地训示之外,信使还带来了一封书信,却不是给范道无地,而是命其转交西辽国皇帝耶律大石。

“备马,本官亲自去送。”范道远心知这封信必定关系重大,决定亲自去送。

西辽国十二万大军自从进入大宋境内以后,一直拖拖拉拉,等着大宋补充给养,现在就驻扎在城外二十里的地方。范道远带了卫队,不多时便奔至辽军大营之前,士兵入内禀报了耶律大石,后者便命范道远入内。

中军大帐,辽帝正与文武官员商议军务,范道远入内之后,目不斜视,上前躬身一揖:“大宋甘宁卫指挥使范道远,见过大辽皇帝陛下。”

耶律大石倒也没有摆架子,询问道:“范大人免礼,贵国摄政王可曾有命令传来?”

“刚刚收到王上谕令,命我卫戍衙门给贵军补充给养。”范道远回答道。

“甚好,不知范大人何时办理此事?”耶律大石点了点头。

“补充给养小事一件,不必着急。我这里还有一封书信,王上命我转交陛下。”范道远说完,便从怀里取出书信,一名辽将上前取过,呈了皇帝面前。

“陛下,明日上午,我会命人押运相关物资前来,若无他事,就此告辞。”范道远一拱手,拜辞道。

“哦,有劳了,来人,送范大人。”耶律大石嘴里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封信。从笔迹上看得出来,这是女人写地,既然是女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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