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一碗 王钰布局 激辩迁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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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若有所思,良久,叹道:“咱们地日子过到头了,他们可能是枢密院的人,我们被监视了。”

丫头闻言,不解的问道:“枢密院的人为什么要监视我们?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李清照苦笑着望了望这纯真地丫头:“你不知道,枢密院和以前不同了,现在的枢密院管地是刺探,暗杀,破坏,监视,逮捕,审讯,可以绕过刑部和大理寺单独执法,只听命于一个人。”

“谁?”丫头又问道。

李清照不再说了,这还用问吗?大宋现在谁当家作主?

前些时候,王钰来过一次,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从那个时候时,李清照心里就有不祥的感觉。她预料到,王钰可能知道了什么。今天,他动用枢密院地人,监视自己,恐怕针对的不光是自己,而是背后的福王。难道,他准备对福王先发制人了么?

王钰曾经说过,可以给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但问自己拿什么来换。联想刚刚发生的事情,不难推测出来,他恐怕是要自己出来,指认福王赵。

如果所料不差,恐怕他现在就已经开始对福王发难了。

就在李清照被监视和限制自由的同时,禁宫,资政殿。

依惯例举行的早朝正在进行着,两位摄政王高坐于上,文武百官列于下面,依次向他们奏报着国家发生的事情。或许明眼人能够发现,今天的早朝气氛有些不对头,因为出班上奏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而那些元老重臣,没有一个人说话,三省六部的长官更是齐齐噤声。

王钰的神态跟以往没有什么两样,专注的听着每一位大臣的上奏,不时的咨询一些情况,随时发布新地命令。而皇叔父摄政王也一样,若无其事的坐在一旁。塑像一般。

阳光照进了资政殿,日上三竿了,该上奏的事情已经奏完,如果再没有事。王上就该宣布退朝,文武大臣各回本部衙门处理公务。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如果没有

朝。”王钰站起身来,朗声说道。

他话音刚落。大臣们已经作好了行礼的准备,就在这个当口,忽听一个苍老而尖锐地声音说道:“臣,童贯,有本要奏。”

王钰看了他一眼,又重新落座,笑道:“太师有本,尽管奏来。”

“是。王上。”童贯神色平静,从怀中掏出奏本,让王欢呈上,而后大声说道:“自太祖皇帝登基以来,我朝定都开封。已历百余年。如今,大宋攻取西夏。金国等大片领土,北方的安定,直接关系到国家的安危。为了有效地管理北方辽阔的领土。臣与尚书省同僚商议之后,联合诸位大臣一起上奏,请求朝廷重新选择都城所在地,迁都北方。”

平地一声雷!

恐怕谁也没有想到,这次例行的早朝,会有人抛出这样一个惊天地议题。迁都是何等大事,岂同儿戏?都城,往往是一个国家经济,政治,军事中心,牵一发而动全身,从前朝开始,都城就在开封府,贸然迁都,恐怕影响太大。

童贯话一出口,朝堂之上,一片哗然,福王赵更是骤然失色!第一个反应就是望向王钰,却发现他正认真的看着童贯的奏章。

“王上,这……”赵一时六神无主,他知道迁都对赵家意味着什么。他也预料到了,一旦国内和周边环境稳定下来,王钰一定会有所行动,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王钰没有理会他,看完奏本之后,抬头问道:“列位臣工,有什么意见?”

童贯早就联络好了许多重臣,王钰一问,手握实权的大臣们纷纷出班声援于他,陈述利害关系,一致同意国家的疆域扩大了,为了有效统治,迁都是必须的。

看着朝堂上一边倒的情况,赵心急如焚,他期盼着还有赵氏忠臣出来说上一句“公道话”。可他渐渐失望了,所有出班的大臣,都附议童贯地意见,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异议。而他平时交好的几位官员,都三缄其口,沉默不语。

自从当上这个摄政王以来,赵早就习惯了孤独,可此时此刻,他心如刀割。这朝堂之上的,哪个不是宋臣?哪个不是食君之禄?眼看着乱臣贼子篡权犯上,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仗义直言。

罢了,天要亡我,求人不如求己吧。赵心中一阵悲凉,正要自己出来说话。

“进此言者,可视为叛逆!”在一边倒的声音中,出现了杂音。所有人都感觉到不可思议,谁敢当堂向王上的岳父发难?那声音从后边传来,王钰一看,发现这人有些面生,略一思索,即问道:“你是监察御史郭淮吧?”

御史台是国家最高监察机关,御史地责任是监察,弹劾文武百官,上至宰相,下至小吏,都在御史的监察弹劾之列。此时,这位郭淮郭御史当堂对童贯发难,虽然有些莽撞,却是合理合法地。

“回王上,正是。”郭淮出班回答道。

“你刚才说,太师童贯进迁都之言,可视为叛逆,有什么意见,尽可提出来。”王钰点头鼓励道。

郭淮位于资政殿后方,却是不卑不亢,镇定自若。手持笏板,从容上奏:“王上,福王殿下,我朝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定都汴京,此为我大宋龙脉所在,何故舍弃?历代先帝,在此地苦心经营,归天之后,皇陵亦在此处。倘若迁都,置历代先帝之英灵于何地?童贯既为宋臣,当思忠君报国,而今却出此大逆不道之言,不是叛逆又是什么?”

他刚说完,又有一个抗声喝斥道:“腐儒之言,空谈误国!”众人视之,乃京师卫戍衙门最高长官,徐宁。

“大宋现今版图,西至大漠,北接草原,如此辽阔之地,难道不闻不问?近二十年来,朝廷历次发动征战,将士们浴血奋战,忠勇报国,伤亡数十万人,才打下今天的基业。难道朝廷就置之不管?迁都,只是为了方便管理,发展北方,建设北方,有什么错?不要以为你是御史,就能够含血喷人!”徐宁军人出身,向来低调,此时也不免怒发冲冠。

王钰心中暗思,这徐宁平时不声不响,关键时候倒还挺身而出了。

“徐宁退下,御史就是要敢说话,郭大人忠于职守,亦无过错,不可无礼。”王钰斥退徐宁。而后扭头看了面如死灰的赵一眼,问道:“福王,你有何高见?”

赵心里,自然是千百个不愿意,但朝廷之上,意见一边倒,显然是受了王钰地指使。虽然有个郭淮,不惧权势,仗义直言,但他一个小小御史,人轻言微,起不到什么用。正思考对策时,王钰突然发问,让他一时措手不及。

“这,这个,兹事体大,本王认为,应该先征求陛下以及两宫皇太后的意思,再作决定,这才是为臣之道。”赵借此言提醒王钰,他名义上还是赵家的臣子,千万不要逼人太甚,否则,名不正,言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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