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长辈故去(1 / 2)
虽然一时之间尚未找到李家逝去诸位的男长辈们的墓,让李家生者都很失落,但是李民源来了,还带了聪慧干练的媳妇,李家显得有生气多了。李民源成家,对于梅爵和韩章姁而言,重无聊的日子总有新盼头了。
覃红星在婆婆的引导下,渐渐加了对李家的认识,也到了新家的关爱与温暖,刚刚到来时烈的想离开的想法渐渐淡化,慢慢认同这个地方,内心接纳这就是自己的家的事实。
见村里吵闹的喧闹停点儿了,李民源和母亲、三伯母量挑个好日子,把院墙外堵挡水的石块泥土挪开,把水重新引入李家,为的是不负大伯母的嘱托。
韩章姁见侄儿主动承担起责,忍不住连口赞叹。梅爵听了却暗暗皱眉头。
水道入口理顺畅,水流重新进入李家院落。水流了一上午。午饭后,覃红星好奇这水的流向,就提出到院里去看看。出去不久就嚷着跑来了:
“啊——到处是水,到处是水了……”
李民源正坐在小板凳上发呆,听了喊嚷声,忙跑出去看。歇午的母亲和三伯母也跟了出去。
原来的院里的水路已经破坏了,新的又没修,所以进了院子的水满地流。就在一家人量该怎么办时,村里干部来了,郑重的告诉他们:
“眼下正干旱,要用水浇地,你们家不要乱水道。”
村干部的话,让梅爵和韩章姁不耻,明明是当年他们的水道,现在却过来训我们。但是不管对方耻与不耻,都只能次堵上了,这水流下去,他们一家子怕是在家里没地方脚了。
水次堵上,三伯母慰侄儿:
“孩子,不急!来日方长,你大伯母的愿望慢慢成就是了。有闲时,把院里原来的水道修缮理,把原来的湖也理一番考虑引水进来。”
覃红星了解了李家水的故事,也提起了兴趣,告诉丈夫:
“我会帮着你一起慢慢修水道。”
婆婆和三婆婆听了都对儿媳妇赞不绝口。
但是,李家的祥和的氛围并没有续多久,暮春时节一场瘟疫席卷而来。
春暖开,万物苏时节,最易发生瘟疫,也最难控制。李家庄子的人相互躲避着,不是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聚在一起说道东家长家短了,都生怕传染。尽管躲避,可是生活还是把人联系在一起,就免不了有人染。
李家人虽然来不凑外面的热闹,然而要出门买东,依然躲不过瘟疫的魔爪。
是梅爵外出买东传染了。觉自己染了,让儿子扫了破损的沁月楼,大家分开住。住在四层,为的是减少接触楼下人的机会,避开传染,但是还是无法避免病毒传播。然后是住到三层的韩章姁也传染了,就是住在二楼的儿子儿媳妇。覃红星病了,梅爵吩咐没有传染儿子从二楼暂住到一楼去。
覃红星却坚让丈夫库房住,远离们。但是没想到丈夫一声不吭,坚定的住到一楼去了。覃红星忍不住跟婆婆道出担心:住了,怕传染了李民源。但是婆婆却制止了的主张,说:
“他一个人去前边住库房,他一定会害怕,一定不敢住的。我和你们三伯母早就料到了。由他去吧!”
“哦……”覃红星不道该说么,含混答应了一声,不多言。
李民源忙得奔前走后,寻医问药。眼看母亲等人卧床不起,夜里他独自坐在破损的沁月楼一层里眼泪簌簌的不所措。
覃红星下一楼看见丈夫的眼泪婆娑的样子,觉得好笑,就远远的跟他说:
“愁肠结了,这些药没效,可以想想的办法。我记得以前访一位军医,他说他们曾经在没有药的情况下去山里药,疗战场的伤员。山里有些草能热解毒,兴许有用。你明天出去问问那些懂草药的人,哪些可能对瘟疫有用,挖些来试试!”
“嗯嗯,这个办法应该试试!不过要是挖来草药有毒怎么办?”李民源是欣喜,随后又顾虑起来。
“没事,挖来,洗净熬好,我试,试过没事后,给娘和三伯母喝!”
李民源听覃红星这样说,皱了皱眉,没说么,立刻就出去寻药去了……
覃红星躺下,等着丈夫去挖药来煮药。突然想起了么,吓了一身冷汗,想上去问问三婆婆和婆婆,又觉得们病得重,有些不妥。下了床,搓着手,来踱,焦急看看外面,不见李民源的子。问自己:
“这可怎么办?听民源说当年公公就是管理药铺,让人上山挖药,招来土匪,然后……现在应该没有土匪了,可是他一个人去山里,万一遇到的危险,岂不是重演公公的悲剧。不能这么想,老天佑让他赶来吧……”
中午时分,覃红星在沁月楼里听见楼下的地里洗刷的动响,起来,看见李民源正在园的野草地里就地挖坑烧火,这心。
在楼上看着李民源在煮草药,锅里的嫩草随着水开,都软了下去,伏在了水里。煮了些时,看见丈夫盛了两碗摆在草地的一块木板上。以为药就要端上来了,就扶了窗子坐在床边等着。等着等着,不觉中就睡着了。等到醒来,看见丈夫坐在床边,看着,屋里不见药。有点懵,问:
“药不是熬好了么!怎么没端过来?”
“你看看我,有么异常吗?”
“没看出来!怎么了?”覃红星懒懒的瞄他了一眼,说。
“我喝了一碗药,现在已经过来两个小时了,没觉出么,应该不会有事了。我去端来,你喝一碗试试有没有病的效果!”
“啊?你……”
“万跟娘和三伯母说我喝药,免得们大惊小怪的!”
“嗯……”覃红星看着丈夫转身而去的背,满面又喜又忧的神情。
李民源带着口罩上了楼,喂母亲和三伯母各喝了一碗药。们喝过药就又躺下闭起了眼睛……
梅爵躺在硬木板铺上,盖着薄薄的子却觉得很厚重,口中念道:
“子好沉啊!”
覃红星在门外,听见婆婆抱怨子重,想是潮湿了,就让丈夫另外找来两床子给三婆婆和婆婆盖着,把们的子抱到阳下晒着,边晒边拍拍灰尘。子晒干爽了,又抱来,盖在们身上。三婆婆依旧闭目不动。梅爵睁开眼,看看儿子,满意的笑着轻声道:
“温和干净的阳气息!”
覃红星看见婆婆说着朝他们轻轻摆了两下手,微微闭起眼,想也许是困了,给掖好子,就着丈夫轻轻走出屋子。
梅爵晰的到屋里静静的,道儿子儿媳妇都出去了。突然觉有凉风吹过来,把的身体托了起来,伸手想抓住么,却么也抓不着,突然领悟,人这一生,就是时代夹裹着前行,无所依傍:孩童时,最依傍母亲,母亲走了;成年时不得不依傍丈夫,丈夫在;年纪长了,只有依傍健康,健康不……觉轻飘飘的,又觉很疲乏,想歇歇,但是好像看见母亲来了,微笑着,面甚是模糊,只是珠宝气的子对着喊着的字,想努力看楚母亲的模样,但是那晃晃闪闪的子怎么也辨不…又看见父亲来了,他老了,眼神寂寥平淡,没说话一句话,向伸出手。也伸出手,朝父亲走去,而就在此时,背后有人喊,过头看见铭卿,正惊讶,怎么会见到他呢,自己明明只是他们李家的过客。自从进了李家的门,明白了李家对的态度,尤其是铭卿面对自己的态度,自己就也没有把自己作为李家的一员了……
睁开眼睛,望着楼层顶板的饰,眼前慢慢虚无缥缈,想自己一生,对过,错过,也努力承担了责,追求过自我价,寻找过幸福与自由,后悔过,反过,但是却平心定气、无怨无尤。
忽然想起儿子,转头却只看见儿媳妇戴着口罩蹲在旁边给擦手。握起手掌,缩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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