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还是家里好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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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远就能听见五姐脆爽的声音。文家五个姐妹。虽然骨子里性格各不相同。但表面都文静典雅。说话都不紧不慢。慢条斯理。惟独五姐活跃好动。说话干脆利落。

文光斗和大姐走进店里。五姐老远就看到他们。她边接电话边跟他们点头示意。下面却用脚踢着一个纸箱子慢慢挤出柜台。文光斗赶紧上前把纸箱抬出柜台。五姐朝他笑了笑。转身从旁边拖出两把椅子。示意他们坐下。她打着电话。又走进柜台里面。拿了一个手机盒。递给服务员。让她打开给顾客看。

这间长方形的店面很是拥挤。柜台在店里的一侧与尽头呈倒“L”形展开。尽头还放着一张桌子。用來维修手机。一把吊扇在屋顶忽忽生风。在闷热的店面里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还是我们家六儿有眼力见。”五姐打完电话。过來招呼大姐与文光斗。转身又说了服务员一句。“这个型号的手机放那都不知道。做生意要用脑子。”转脸过來又笑着说。“六儿。这次沒把媳妇带回來。”

“你们怎么总是见面就问这个。”文光斗不太好意思。

“好好好。不说这个。说这个我们六儿光臊得慌。”五姐咯咯咯地笑了。“大姐。晚上算我的吧。我來办。”

“我都订桌了。要不你当大姐。”大姐笑着平静地说。

“呵。我可不敢。作个小五就挺好。”

“那个女人还挺猖狂吗。”五姐突然愤愤地问。

“她翻不起大浪來。她有几斤几两。”大姐脸色一沉。仍很平静。

“要不找找罗立。收拾收拾她。有几个痞子过來闹事。罗立一个电话就摆平了。”五姐笑嘻嘻地说。

“不用。这都是小事。你们不要把她看得太重了。”大姐慢悠悠地说。

“怎么回事。你们在说什么。”文光斗有点纳闷。

“小孩子。别管闲事。”五姐嚷嚷道。“你那干兄弟回來了。是个人物。”她夸张地竖起大拇指。

“我们还沒见呢。他说现在在广州。”文光斗说。

“人家都传他在广州给人当过保镖。两脚一踮。就能跳上三四层楼去。能跟摩托车赛跑。一分钟能撂倒七八个壮小伙。”五姐夸张地说。大姐很有兴趣地听着……

“好了。她们也快下班了。我们就不在你这扯了。一起先过去吧。”大姐说。

“行。小店容不下大菩萨。走。我们吃大户去。”五姐开着玩笑。一边嘱咐服务员。“晚上我不回來了。你让隔壁的小刘帮你捎点饭。清点后再关门啊”。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五姐。手机的技术你都懂吗。”文光斗边走边说。

“你五姐职专毕业。那懂这个。不过你姐夫说了。做买卖不是搞技术。我们只要懂得进货卖货。找个会技术的维修工。一个月才给他两千块钱。高兴地他就能美上天去。”五姐大大咧咧地说。

“你这个店。一个月租金多少钱。”文光斗又问。

“一个月三千……水电费自理。六儿。你也想开个店。”五姐來了兴趣了。

“有这个想法。就是不知该干什么。”文光斗老老实实地说。

“卖手机呀。里面利润大得很。”五姐快言快语。

大姐打断她的话。“六儿还沒分配。你先不要教他这个。等分配了。工作稳定了再讲。”

“行。只要你开。我带你一段时间。凭我们六儿的聪明脑瓜。很快就会上路的。”五姐仍不放弃。

三个人说笑着。很快到了龙城宾馆。龙城宾馆位于龙城市中心。由于作为政府机关的招待所。承担着党政机关的接待任务。所以占地很大。装修也较豪华。属于龙城首屈一指的宾馆……宾馆分前后两个院子。前院几栋楼分“品”字形展开。楼上附着各色霓红灯。楼前是一处假山。假山四周栽植着粗大的树木和茂密的植被。后院则是停车场。

三人进得大堂。由于经历过社会历练。跟着经理出入各种饭店。文光斗始终觉着宾馆的大堂装修略显土气。

这时。大姐问。“友光什么时候过來。”友光大名叫陈友光。温州人。是文光斗的五姐夫。说起五姐夫。“狡猾”一词似乎形容不尽。他与五姐的认识也很带点传奇色彩。

“一会就过來。今天进了一批鞋。”五姐说。

五姐夫不到二十岁就出來闯荡。什么行业都干过。在温州鞋厂做得风生水起的时候他到了龙城。了琢磨着把家乡的鞋子批发过來……开个鞋城。有想法。但他不急于行动。他买了一套擦鞋的工具。跑到龙城汽车站附近开始擦鞋。每天把擦过的男女皮靴样式、颜色等都记在本子上。顾客來擦鞋。他也与顾客聊一会儿。问一下顾客偏爱什么样的鞋子。不擦鞋了。就他就盯着人们的脚上鞋子看。把看到的、想到的都记下來。

汽车站各色人等都有。最容易统计这个城市各阶层的穿鞋潮流及心理喜好。在这边擦鞋的外地妇女居多。她们一看长得挺英俊的大老爷们來干这一行。都笑话他。他也不多讲。就这样在汽车站附近擦了一年的鞋子。搜集到了基本的数据。每个月他还会选择宾馆、医院、饭店、商场等不同场所擦几天。看看其中的差别。体味这个城市不同阶层人的穿鞋嗜好。

春夏秋冬一年下來。四季穿鞋的特点也了然于胸。就在他联系家乡。忙着租下铺面。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遇到了他称之为人生“克星”的五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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