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八 祸不单行,麻烦总是接踵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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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壮的枯桩从泥水沼中探出,撑起了全木结构的房屋。

房屋下面,曲水流觞……那当然是不可能的,用污水横流来形容倒是比较恰当。

那水夹着泥污,夹着绿色的藻类,同时裹挟着冬日的枯枝烂叶,缓缓的蠕动着,仿佛一只掩藏在地底的怪兽。

幸好,这水看起来虽然恶心,味道并不算难闻,一股腐败的泥土味道,那些贵族领主之类闻了,或许会大皱眉头,于终日刀尖上跳舞的佣兵们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沼泽的边缘,是绿的发黑的草地,草地之上,一道歪歪斜斜晃晃悠悠的木阶梯,将泥水沼上看起来破败,面积却颇是不小的木屋,与坚实的土路连接起来。

那路左右而分,一路向西北,遥遥望去可以看见前方石堡的门,一路向东南,遥遥望去,则可以看到东南方耸立的那座颇是不矮的魔法塔。

木阶梯上,有一圈护栏,用来阻止人失足落入泥沼,破败的门扉上头,横伸出来雕刻着酒杯的招牌,招牌上写的“干地”二字,应该就是酒馆的名字了。

这是东海联邦最北方,一个叫做沃特玛德领城外面,一间普通的酒吧。

虽然普通,但在某些人看起来,又完全不普通,因为……无论是佛尔斯,还是原野兰,都是第一次进到酒吧呢。

酒吧是这个世界消息情报的汇聚地,无数吟游诗人的唱词中,都有酒吧这两个字,某某酒吧,某某英雄与某某英雄史诗般的相会,某某酒吧,传说之人打探到了传说中的情报,某某酒吧,某某名人曾经来过,并且于此间留下痕迹……

对于这世界的酒吧,佛尔斯是闻名已久,可是未曾得见,他的上任被人诱骗,花费了半生精力去研究魔法,没空下酒吧,他接手之后,则又颠沛流离流亡海外,更没时间也没那心情去酒吧里坐坐。

至于原野兰,酒吧,对她曾经太危险了,也从没有去过。

三个人里只有梅进过酒吧,甚至还打了一个多月工,不过作为顾客享受,她还真没有过,法师公会里,她是天之骄女,哪间酒吧容得下她呀。

沃特玛德城外将一干昏迷的流民从飞机中搬下,打听到此间的确还有吸纳流民的法令,三个人也就未完成使命了,无意间发现了这处城外的建筑,不由自主便被吸引过来。

“吱嘎……”踩着摇晃的木板,推开破旧的门扉,佛尔斯带着两女迈步踏入。

“拨动我的四弦琴,

讲出一个老故事,

在遥远的山区中,

住着一个地精和一个矮人,

地精的脑袋里装满糨糊,

矮人固执又爱犯混……”

熏人欲醉的酒香,夹着吟游诗人的歌声,还有人们此起彼伏的交谈,有的低声细气,有的声若惊雷,生恐有人听不到,呼隆隆扑面而来。

人声鼎沸当中,也有人注意到门口,随便瞅了两眼,然后又扭头他顾。

那一群无马骑兵受到惩罚,皆因他们先起了色心,自找的,但是也不能否认,原野兰与梅的容貌,是他们变身月野姬的另一个重要因素,所以此时此刻,两女早已经将绝世容颜收摄起来,变成了普通大众脸。

包括佛尔斯,也都易了容,毕竟,他现在也是法师公会排行前二十的通缉要犯,难保不会被人认出来,惹上是非。

此时已近午时,似乎正是吃饭的时候,酒馆里空桌不多,佛尔斯领二女随意挑了一张,招呼酒店招待上饭上菜,同时打量起酒馆环境来。

残旧的桌椅,斑驳的光线,酒水口感不错,饭菜味道尚佳,典型的冒险者酒馆风格。

三人且看且吃且聊,统共也没有两三分钟,一人拖着凳子捏着酒瓶,一屁股坐在了他们桌边:“几位新来的吧?打怪,探宝,采集材料,还是纯粹修行?”

对这人丝毫不敢兴趣,佛尔斯随意问道:“你怎么知道?”

此人指一指桌上饭菜,佛尔斯也就明白了,的确,进一家餐馆,看其怎么点菜怎么选酒,基本就可以看出来,这是生客熟客了。

“我们既不打怪探宝,也不采集材料野外苦修,就是路过。”梅截过话头,已是红果果的赶人。

这人看了梅一眼,皱起眉头:“兄弟,你怎么带了两个这么不起眼的货色出门呀?也不怕人家笑话?现在这世道,女人活的就是一张脸呀,千般本事万般技艺,没有脸蛋,没有身材,那女人就没有世上存在的意义,哪怕野外冒险也是一样。”

“我劝你,赶紧换了吧,要不然,遇见熟人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你若觉得不好找,我可以帮你,全沃特玛德因为各种原因正在等待组队的美女冒险者,我这里都有资料……”

“我要杀了你!”梅目眦欲裂,额头上青筋暴起,张牙舞爪就欲行凶。

若不是狐精灵力气更大,先见之明的预先按住了她,说话的小白脸早死了,哪里能够说完那样的长篇大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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