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宫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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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胤祀,我就像触电一样连连后退几步。好不容易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压下心中的厌恶与不安,向着胤祀道了个万福:“月喜给八阿哥请安,八阿哥吉祥。”

胤祀并未答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便带着马起云径直向康熙的帐殿走去。胤祀看起来还是一副儒雅宽厚的谦谦君子样,可我看到他时却打心底里升起一股寒意,连毒辣的烈日照射在身上都没了感觉。我怔怔地站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急步回到十七的营帐。

十三也在十七的营帐里,两个人正神神秘秘地说着什么,见我一进来就缄口不语了。我立时就觉得有问题,亲热地坐在十七的身边腻声道:“十七阿哥,您和十三爷在讲什么啊?能告诉月喜听听吗?”

十七一副受不了的模样:“月喜,你别这个样子,我都不习惯。”

我立刻现出原形,厉声道:“那你们两个在我背后鬼鬼祟祟地说什么!想编排我不成?”

迫于我的恶毒嘴脸,十七看了看在一旁装空气的十三,低声道:“我在和十三哥哥商量,打算放点泻叶到九哥吃的东西里,为你出口气。”

我阴阳怪气的笑了两声:“既然要帮我出气,放什么泻叶,直接放鹤顶红得了。”

顿时,一直当自己透明的十三也忍不住了,惊道:“月喜,万万不可。九哥他好歹也还是个阿哥,若然出了事,皇上一定会彻查的。到时……”十七则在一旁频频点头以示附和。

我使劲翻了个白眼送给这一大一小两个高龄儿童:“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你们不要拿我月喜当普通宫女看。为了个胤礻唐,我犯得着冒险下手吗?你们就长着眼睛看吧,胤礻唐日后自然不会有好下场。再说了,昨晚上他既没占到便宜,自己还受了伤,我也算是赚回来了。你们别把我当那种有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只求速死的白痴烈女好不好?”

两个猪头三抚抚胸口,崇拜的望着我:“月喜,你真沉得住气。这么大的事你轻描淡写的就按下了,奇女子啊!”

我无语,天知道我昨晚到现在都洗了五次澡了,脖子和脸上的皮都快被我搓的冒火花了。不是早知道胤礻唐以后的命运的话,我可说不清楚会不会真的放点鹤顶红到他碗里去。

突然想起胤祀,我连忙问十三:“我看见八阿哥到皇上那里去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十三不以为然:“京城里要是收到密折的话,都必须立刻送来交于皇阿玛。若是特别重要的,如军情之类的,一般就由留守京畿的阿哥送过来。八哥过来木兰,也很正常啊。”

十三说的不是不对,但我还是说道:“可我总觉得哪里没对似的。八阿哥过来,不会这么简单的。会否与太子有关呢?”

被我当成死人的十七终于忍不住了:“月喜,你不要这么疑神疑鬼的了。要是来的是四哥,你肯定不会这样子东想西想的了。”

我闻言一眼瞪向十七——没点忧患意识,还想诬陷我相思成狂。若非你是阿哥+帅哥,你看我不把你修理的连你娘都不认得你!

不到两个时辰,胤祀就走了,也没见着康熙有什么不妥,也许真是自己太多疑了。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经常打击报复十七的恶劣行径反省了两分钟后,又兴高采烈地找十七交代我晚上想吃的东西去了。

这一次的木兰围场之行还算顺利,在歌舞演戏,宴饮游荡,骑马狩猎,摔交射箭之中,看似平和地落下了帷幕。康熙与蒙藏权贵互相道别后,浩浩荡荡地回到了大本营——紫禁城。

我坐在窗下,小心地拆开裹在手上的棉布。看到那细密,狭小的伤口,我真想骂自己一顿。经常说别人是猪头,是白痴,是低能,原来自己才是最无敌的那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伤口不是利剑造成的,所以我也只得天天包着棉布。伤口痒得不得了,还老好不了。早知道我就说是玩十三的流星锤弄伤的了,还免得现在上个药都跟做贼似的。

“咿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我道是帮我拿药膏的乐茵,便头也没回地说道:“乐茵,麻烦你把药放在桌上。再拧张湿巾给我。”

很快,湿巾递到我的面前。我接过湿巾敷在手心上,凉凉的,伤口舒服多了。正要道谢,却瞟到铜镜里反射出我身后的是个男子,并非乐茵。

我心下一紧,自从胤礻唐一事之后,我的安全感是日益减少。现在该不会又遇上这码子事了吧?我胆颤心惊地扭过头,谢天谢地,是我家老四。我这才松了口气,开心地扑到老四身上去。

老四将我的右手打开,看着上面的伤口皱了皱眉头。牵着我坐到床沿上,从怀里拿出个小玉瓶和小玉勺,帮我敷药。

透明清香的药液擦上伤口,立即就被吸收了,时间口处也不再发痒。又加上帮我上药的老四,我心里是大呼过瘾,还哼起了小曲,却一点都没想过,为什么老四会知道我的手受伤,会拿药过来给我?(因为已经色迷心窍,思维停滞了)

擦完药,老四把玉瓶和玉勺一块递给我道:“这是太医院制的回颜液。你记得早晚各上一次药,伤口很快就可以愈合了。”

我满心欢喜地接过东西——又发一笔小财了。

还没高兴完,老四又拿出一把很像水果刀的,镶有几色宝石的小刀给我:“这是一个朝鲜使节送的银桩刀,你收好它。”

我疑惑地看着老四,今天怎么了,我怎么就觉着不对劲哪?

老四将刀放在我的手心里,接着又说道:“这刀用箭毒木的汁液浸泡过,见血封喉。你小心收着。”

我终于反应过来,胤禛已经知道胤礻唐对我做的事了。望着胤禛疼惜的双眼,我叹道:“是十三爷还是十七阿哥?”

胤禛将我拥入怀中,轻声说道:“这么大的而事为何要瞒住我?若不是我今天请安的时候见着老十七对老九怒火冲天的样子,觉得不对去追问他的话,怕真的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了。月喜,你记住,银桩刀是送给你保护自己,而不是伤害自己的。”

我浅笑道:“四爷,有您这句话就够了。月喜一定会好好使用这把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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