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1 / 2)
“你说要多少?五百毫升!开什么玩笑!”
一听杜言修报出的数目,赵瀛那张本来温润如玉,总是略带笑颜的俏脸顿时变成蟹壳一般的铁青颜色。
这还不算完,只听赵瀛用那种咬牙切齿的表情看着杜言修,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
“当今之世由所有炎黄后裔继承下来的炎黄真血血量统统加起来,也才有一个人身体中的血量那么多。杜先生,您该不会觉得天下间的炎黄真血全部都汇集在小女子我一个人身上吧!五百毫升,哼哼!”
碰了满脸灰的杜言修闻言亦是一愣,他临时抱佛脚的构思的确事先没有经过仔细盘算,终究漏掉了一些关键的因素。果然光凭一拍脑袋就硬性划分指标这种事情不可能切合实际,看来还得另寻他策。
自然,临时抓人抽血这个办法就不用想了。一般人身体里的“炎黄真血”含量可谓是微乎其微,套用一句工业术语就是矿石品位太低,缺乏大规模商业开发的价值,而且目前的时间条件也不容许他这么做。
看来举行血祭唯有选择其他的替代品取代“炎黄真血”,不过具体要拿什么东西代替呢?
无论是一脸愤恨表情的赵瀛,刚刚赶到的章岚,还是脸上写满我不知道这句话的陈紫嫣都在不约而同地望着杜言修。
尴尬的杜言修抓抓头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看来这个高难度的计划只能靠他自己想出主意了,求人不如求己啊!
学习前人的法子照方抓药与自寻出路另辟蹊径之间的难易程度可谓高下立见,已经被赶鸭子上架的杜言修苦笑一声索性不再言语,开始专心埋头思索血祭替代品的来源。
既然原本血祭需要“炎黄真血”,那么其中必然有着一定的规律,应该是需求其中含有特异能量的血液。华夏九州之内自然是以“炎黄真血”为最佳,古人的这个选择并不稀奇。现在没有“炎黄真血”却需要复行血祭,杜言修只能究其根本逆向推导出所需的材料。
“血液、血液......”
杜言修口中不住念叨着这个词,然后便开始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手背上泛着淡淡青色的静脉血管出神。
许久之后,杜言修突然大笑起来,起身笑道:
“常笑人看不穿世间盛衰荣辱皆是虚无幻象,怎么今日连我自己也一块陷进去了呢?来,大家跟我一同下去,血祭的办法有了!”
恒山山腹之内的岩浆池依旧不紧不慢地吐着气泡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浑然不觉自己身侧已经多了几个不速之客。
前来封禅的一行人中为首的杜言修吩咐一声,其他人便各依职司站到位置上,唯一一位大闲人章岚则退到一旁等着看结果。
脸上带着信心十足的笑容,杜言修上前几步走到岩浆池的近前,然后自怀中抽出一柄匕首。不等旁人搞清楚杜言修的想法,只见他连眉头都皱一下,便狠狠地下刀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切口,大股的鲜血立时喷涌而出,好似泉涌般壮观。
嗣后杜言修手腕上连续不断流淌滴落的血液注入到逐渐沸腾的岩浆池中,不知不觉间空旷的洞穴里那原本充斥着硫磺味道的空气中,渐渐地透出了一股奇异的芳香气息。如兰似麝而又带有一丝超凡脱俗的香味,使闻者顿觉沁人心脾浑身舒爽,却不知世间何以有着此等神异的香料。
杜言修伤口中流淌出的原本是深红色的血液,但是等到血液一与岩浆池中炽热的岩浆接触,异变陡生。
高温烧灼下,除了有少量血液化为蒸气散逸到空气当中,更多的血液正在高温烧灼下渐渐地变成掺杂有少许银色的金黄色液体,且在岩浆中来回游弋不定,就连温度足有数千度之高的岩浆都不能奈何它们。
等到杜言修感觉流失的血量足够抵偿五百毫升“炎黄真血”,他这才用手指在伤口上轻轻一抹。
微微的白光闪过以后,适才那道深可及骨的伤口已然在眨眼间消失无踪,若非岩浆池中尚有鲜血为证,直叫人以为是大梦一场。
“ok,一切正常!下面我们做正事吧!你们几个都傻愣着看我干吗?”
不幸被同伴当成珍稀动物观赏的杜言修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他咳嗽了一声又继续说道:
“喂,你们两个究竟听到我讲话没有?”
在杜言修自愿献血的前提下完成了血祭仪式,接下来大家已是熟能生巧的封禅并未发生其他意外事件,所以这一次的恒山封禅总算对付过去了。
然而众人嘴上不说,每个人的心中却仍旧留下了深沉的疑问。既然杜言修血管里流淌着那种绝对不应该属于人类的血液,那么现在的杜言修还能算作是人类吗?这个问题的答案还真的是只有天知道啊!
临走时巡视了一趟恒山被困的游客,刚刚自愿大出血的杜言修又格外开恩,谁也不知他用什么手段在大冬天里形成了龙卷风,将出入山区的道路清扫开来,这大概是算作日行一善吧!
至于这些人侥幸出了恒山又该怎样去对付外面公路上的重重积雪阻隔,这个杜言修就没功夫深究了,说不得只好让他们自求多福了。
山东泰安
这座全国闻名遐尔的旅游城市也未能逃过一段时间以来天灾的连环打击,此时到处都是一派民生凋敝市井冷落的景象。平日里游人如织的泰山山路上也难得看到几名顶风冒雪攀登泰山的游客,整个城市和景区都显得甚是萧条冷清。
想想也是啊!这年头大家吃饭都已然成问题,谁有还有心思去旅游啊!不过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最近泰安的各家宾馆却陆续入住了不少的游客,这些人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似乎就要一门心思窝在宾馆里。莫说是登泰山游览,就连已经近在咫尺出门走不了几步路便可到达的岱庙也没兴趣去瞧瞧,终日都在房中盘膝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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