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南蛮之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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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又是春暖花开时节。二月,尚书台突然接到益州刺史马良的急报,益州蛮人叛乱!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怎么可能?其实我一直在担心益州,那里地形复杂,民族众多,矛盾和纷争也自古不断。我和孔明等执行平等的民族政策,招纳蛮族入伍,与他们互市,准许他们下山务农等等。好多豪帅都对我们表示了善意,甚至乌戈国全族都投到益州,国主兀突骨亲自参军,在渭南大战立下大功。而我在南下白帝城时又曾与他们各族的使者相联系过,断了他们与东吴的联系。我觉得,益州应该算是平定了,特别本该在去年发生的叛变却没有动静之后,我更是放下了这颗心。有意无意间,我常在朝堂上把益州的安定做为民族政策成功的典范,用来支持我们在雍州、凉州的政策,反对朝堂上一些保守的大臣。而此次益州民变的突然暴发,无异于打了我一记耳光。

马良上书到长安,我不由拍案而起。马良在上书中说。这次叛乱,自益州郡开始,益州郡位于益州之南,治滇池(在今云南晋宁东),在历史上,益州郡耆帅雍闿杀了太守正昂,又捉了新任的太守张裔逃到吴地,我曾暗中关照张裔,让他注意雍闿。结果这一次雍闿才有动作,张裔便先下手为强。将雍闿捉住杀了。本来以为擒贼擒王,这下子没有事了,哪知道雍闿一死,益州郡更是大乱,诸部蛮族如蜂而起,要诛张裔为雍闿报仇。一时间破城杀官。势不可挡,太守张裔闭关自守,贼不得入。若说益州郡地蛮乱是蛮人雍闿有意而为,那么牂柯之乱便是长官所造成的**了,牂柯太守硃褒执行政策一向不好。而且在历史上他又有叛乱的劣迹,我早准备用李严之子李丰来替换他。只是没有找到由头。他不知从哪里得到风声。竟在境内胡乱执行政策,迫害蛮族,却说是我的政策所致,等把蛮族的怒气弄得火山一样爆发了,他转身却成了为蛮族伸张正义的急先锋。马良派向宠集合部众前往平乱,由于是蛮族叛乱。不敢调用最为精干的无当、无前两部飞军,因为这两部飞军皆是由蛮族组成,所以前往者皆是汉军。大军才一离开,成都、江州等蛮人较多的地方谣言纷起,不时有人告密说蛮人头领密谋造反,要尽屠汉人,百姓一日三惊,乱成一团,汉、蛮互相提防,互相警惕,只怕出乱。成都百姓近万人到刺史府请愿,要求将蛮人逐回山野,事犹未了,有一队汉军五十余人竟然不守号令冲入无当军中,被当场拿下。为平息军营之中的骚动,马良下令,将这些人斩首示众,传递到各处蛮营安定军心,又招集各蛮帅,重申军令,表示国家的和蛮之政策绝不会变,又让他们严守号令,无故不得出营。可是在成都,这一小队被杀地汉军却被传为英雄,激愤的百姓汇集在刺史府前,大骂马良背恩负义,不分亲仇,又因马良是荆州人,要逐马良滚回去。益州形势已是岌岌可危,有如累卵。

我越看越是心惊,后来竟出了一身大汗。我一直想要提前着手消除益州的蛮人叛乱,想不到这次叛乱却是由我所引发的,我想要改变这段历史,我却成了这段历史发生的导火索。益州乃是季汉根本之地,雍凉初定,屯田安民还在进行之中,全*益州的支援,若益州有变,则季汉危矣。我当下急召几位大臣前来议事。

一时,丞相孔明,尚书令刘巴,御史大夫李严,张飞、马超、赵云三位大将军皆到。众人看了马良地上书,皆是面色沉重。

李严道:“这个马良,平日看起来还算稳重,怎么处理此事竟糊涂至此,蛮人叛乱并不足惧,先帝未至蜀中之时,他们年年叛乱,只要责令官员严守城池,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便自会退去。可是现在连成都和江州都乱了,他这个刺史是怎么当的?身为刺史,任由百姓围攻府第,国家尊严何在?若是臣在,先行禁严,抓住挑事之人杀他几个,定了这股子邪气再说。”

这些却正与我所想相合,我看看孔明,孔明正在沉思,刘巴却道:“御史大夫是益州人,根深蒂固自然可以轻易下手,马刺史乃是荆州人,行事自然不敢如此莽撞。不过马刺史忍让百姓也就是了,为何放纵这些蛮人?他们进入成都,实是心腹之患,原来他们在边鄙之地也还罢了,毕竟只是疥癣之疾。以他们之力,若要攻入益州腹地,想也不要想。可如今,他们就在成都左近,手执军器,略一举旗,便可直攻成都,变生腹心,实在可惧。此事之后,无论如何,也该把他们调远一些。免得我军会缩手缩脚,无法处置。”刘巴是一直反对使用蛮军的,这倒不完全是他对蛮人有敌意,他认为蛮人与汉人互相敌视数百年,这个矛盾不是轻易可以解决的,就算想要和解,也该一步一步的来,而不是如我们现在这样一下子就给蛮人充分地权力和好处。而且有句话他没说,但表情上已带了出来,蛮人是不可信的,给他们这么多地好处,他们居然还是背叛,原由何在?只能用他们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来解释了。

三叔在一旁怒道:“陛下,老臣愿提一部兵马,先荡平城中乱民,再涤清叛蛮,目无王法,这还了得!”他是益州牧,虽然在季汉,州牧这个职位已经变成了名义上地加官,没有任何的实权,既不能到封地去任职,也不能直接插手地方的军政人事,但是事情出在益州,他自然也无法不关心。

我看着孔明,他不说话,旁人的话再多也不起什么作用,不知不觉之间,我早就形成了对他的依赖。

孔明这时才终于开口:“陛下,此次蛮族叛乱情况特殊,臣一直在想,南蛮这一次叛乱不同以往。诚如尚书令所言,南蛮之乱,不是疥癣之疾。而且,南蛮总体上对益州的政策十分感激,大多愿意与汉人和睦相处,而且好多部族地精兵都加入了无当无前两部飞军,他们想反也难。只要政策得力,消除误会,弥和裂痕,便可消除这次的叛乱。但是为什么远在益州郡的叛乱会这样快在成都引发这样的动荡,难道只简单的是因为成都城外驻着蛮族么?为什么成都会有上万的百姓敢于围攻刺史府,难道他们对蛮族恨到这种程度?难道他们不知道王法无情?臣以为,只怕这其中别有隐情,要知道,我们在益州的政策虽然对大多都人有好处,但的确损害了一些个别人特别是一些豪门大姓的利益的。再者,我们拿下益州只有不到几年的时间,接着我们扩大到雍州,凉州,定都长安,几乎所有大员都来到了长安,这就使益州的形势变得微妙起来,一些地方大族失去了头上压制的力量之后,不免要想办法给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相比之下,马良虽然是个可以托付的人,但他的威望诚如尚书令所言,似乎还是稍差些,而且他一直在荆州,在益州的根基也有些浅,不敢轻易行动。臣觉得现在益州暗流处处,只*马良怕是无法镇住局面。臣想亲自去往益州。益州是季汉的根本,乱不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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