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唐老中医门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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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少*妇肆无忌惮的笑声和点破他与少女之间的这点暧昧还是让杜仲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不过看少*妇的样子,显然她和小昕的关系非常亲近,杜仲眉头还是舒展了,漠视了少*妇对自己调笑与放肆的打量,双眼飘忽的掠过少*妇望向了小昕。

“悦悦姐。”小昕娇嗔的叫了一声,转回头向杜仲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指着少*妇介绍道:“杜医生,这是我表姐林悦,喜悦的悦,最喜欢笑了,也不亏她起了个悦字这个名字。昨天才从长沙过来的,是要上神农架旅游的,暂时住在我们家。”

“噢,林悦小姐。”杜仲向招呼了声,看到林悦并没有伸手也就只是点了点头。

小昕娇嗔的看了眼林悦也向杜仲挥了下手介绍道:“悦悦姐这是杜仲杜医生。我们沈家湾最年青也是最牛的中医大夫。”

林悦也回应的向杜仲笑了笑,然后打量起杜仲的这个小办公室来。

杜仲的办公室地方不大,一张平头案桌子一个红木南官帽椅,虽然桌子和背椅因为常年使用都已经略有磨损,看着老旧不堪,可是林悦却发现破旧磨损的地方仍然木质红而厚润,平案的夹头榫和牙头镂刻的卷云纹,背椅靠背处的雕纹都古朴大方,线镂清晰显然都是不错的玩意儿。

屋内四壁装裱着几幅古老神医的壁画,壁画上是些很老旧的十八反、十九畏、妊娠禁忌的木板雕刻,壁画两面是笔墨写就的患者感恩的妙手回春,神医在世的话语。

很朴素,很大方,很平凡,整个办公室给人的感觉,可这平凡中间林悦却品味出其中的不凡,秀目中不时的闪现出惊诧的异样来。

小昕看出了林悦的异样娇笑的问道:“悦悦姐,怎么,看出什么来了?”

听到小昕的问话林悦点了点头:“这屋不简单呀?我要是没看错这桌子应该是明黄花梨平头案虽然他仅仅长103.1、宽57.7、高80.3厘米。和那传世珍藏长三米的那个平头案远远无法比拟,可也实属难得,价值不菲,那个靠椅也应该是红木嵌云石南官帽椅,本原应该一组四件虽然现在只有一间不过也不错了。嗯,这几幅木刻和这几幅字画虽然写的仅仅是中医必备的和患者感恩的妙手回春、神医在世的俗语,可是看着落款却都是些几十年前名头不错的大家所书。”

说到这里林悦才认真的打量下杜仲:“这些东西和这个老房竟然能够如此协调,看来应该是原有的东西,这几十年怎么可能保留如此完整呢?连这个房子看来都是从未经过破坏的?”

杜仲没有什么表情,仅仅是微笑不语,可心中却是大动:这林悦竟然有如此惊人的观察力和判断力。

小昕呵呵笑道:“很简单啊,杜医生的爷爷,唐老人和唐老人的长辈百年前就在这里给人看病的,恩泽八方啊,在八国联军侵犯华夏的时候我们神农架包括沈家湾在内的百里方圆瘟疫施虐死了好多人,就是唐老人的长辈妙手回春活人无数,这个诊所原址是在我们蓝港湾的地方,在瘟疫过去之后所有的灾后人民集体给唐老人门诊建了这个房子和房子里的一切,当时好多的名人给唐老人写了这些报恩字画的。所以从那以后在这个地方从来就没有过人敢动这个门诊的一切,包括几十年前的那场动乱。所以说这个门诊的一切除了时间流逝外从里到外从来就没有改变过什么。”

“这个老中医门诊这么厉害。”林悦听了不由赞叹的大声叫了起来。

“那是当然,你可要知道这个老中医门诊可不是谁随便都来看病的。”小昕得意的如同自己是这个门诊中的一员一样:"唐老人他们祖祖辈辈都是中医的,不光是看病诊脉,什么针灸啊,火罐啊,推拿啊,刮痧啊的,就连吃的药都不是外面药厂生产的,都是自己亲手一颗一颗在神农架里采摘的,丸散膏丹完全都是自己一点一点做出来的,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药材,因为药材都是手工研制所以我们沈家湾的人不是太难医治的病都自觉的在别的门诊去看的。”

林悦怔怔的看了看外面的药斗和散落在一旁的制药工具点了点头:“果然是看不到平常诊所的那些药材,果然是厉害,看来杜医生也是很好的保留了传统,这个样子的门诊的确是没有被外界给改变。”

“不对的。”说完这句话小昕偷偷的看了看杜仲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调皮的玩笑:“哦,不对的,还有些改变。”

杜仲一愣,向四下看了看:“没有哇,有什么改变。”

小昕呵呵笑道:“有哇,还有人改变了呀?不是从十年前门诊的所有人变成了杜医生了吗?”

杜仲一呆,也呵呵笑道:“原来你开我玩笑呢。”

小昕看着杜仲的呆样呵呵笑了起来。

林悦看着两个人也咯咯的笑了半天。

杜仲看到一大一小两大美女花枝招展如同风中摇漪的姿态,不禁的又呆了,傻傻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小昕看到杜仲几乎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不由的收起微笑羞涩起来,林悦却毫不在意的笑够了才收起笑容奇怪的问道:“唐老人门诊,可怎么变成杜医生门诊了呢?”

杜仲闻听林悦的问话,脸上收敛了笑容,有些苦涩的味道从心底翻动:“我是唐爷爷收养的孤儿,呵呵,唐爷爷百年了,没有后人门诊也就只能留给我了。”

“噢,对不起,我不知道。”

林悦看到杜仲涩涩的苦笑收住口中的话语慌忙的道歉。

“没有关系的,我的事情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的,也不是什么隐秘事情。”杜仲无奈的苦笑,可是林悦的话仍然叫他心底再度的泛起辛酸,他原本以为十年了,爷爷的过世早已经让他习惯了,他原本以为十年了原来的过去他早已经忘却,那知道,不经意的提起,仍是他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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