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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际的海面上碧波荡漾,水光粼粼,随波起伏的点点白帆在阳光照耀下影影绰绰。
目送李雄带上一大九小十艘船,满载烈酒往北乘风而去,高进回过头,叫李二宝从舱内搬出一张靠背椅。
“说吧,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李子云为人实诚,从不信口开河,其人允诺而去,定能说得管承举众来投。”
坐到椅上,翘起二郎腿,高进冷冷扫了跪在甲板上的童氏父子一眼。
李雄乘船离去,待过了港湾,沿着九龙河逆水而上,数日便可抵达长广,返程则更加迅速,无须两日即可前来与高进汇合。
见高进神情戒备,晓得瞒混不过去,与儿子相视一眼后童塑苦笑说道,“将军,我等虽有私心,但并无加害将军之意。”
“有无加害之意,我自有思量,无须你来多费唇舌。”
冷笑一声,发现临近的童家大船上一阵骚动,似有靠上前来抢人的意思,高进右手一抬,命李二宝传令准备作战。
“将军息怒!”察觉到高进眼中杀意浮现,童远一下慌了,起身回首怒吼几声,又立即重重跪下,“不瞒将军,实是我父子二人立功心切,方招惹了那管承。”
在高进逼视下,童远把事情原委徐徐道出。
“立功心切?哼,我看是欲再行借刀杀人之计吧。”
听童远说这次会引得管承兴兵来犯,主要是因为得知现在袁谭正与臧霸对峙,乃是拿下长广、观阳、挺县的大好时机,童家想趁管承率领船队外出抢夺之际,偷袭长广来献,不料管承有事半路折返,刚好与童家北上兵马撞了个正着,高进不由嘲弄一声。
“将军误会,管承虽是据城而守,但手头有数百船只,其人钱财主要靠在沿海掳掠过往商船所得,与我童家只是偶有冲突,并无过大矛盾。”童远连连表示若非为了献城邀功,断不至于与管承大动干戈。
看童远神情激动,童塑却只垂头不语,高进闭目细思一阵,突然笑道,“你童家与管承偶有冲突?怕是彼此来往紧密,此次欲将其置于死地,乃是为了这沿海数百里商路以及未来万顷盐田吧!”
“将军!童远所言并无半句虚假,若是……”
童远激动万分,正待辩解,却见身旁父亲浑身发颤、脸色煞白,顿时脑中嗡的一声,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身为一县之长,却私通海贼为其销赃,如今眼看盐田获利更甚,且徐州往返东莱须经这片海域,便想借我之手除掉管承。叔莹先生看似文弱,不想却生就一副天大的胆子。”高进起身,俯视趴在甲板上的童塑啧啧赞叹。
“此皆童塑之罪,小儿实不知情,还望将军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内心谋划被高进一语道破,童塑倒也干脆,直接俯首认罪。
“来人,将童氏父子给我拿下。”
先前答应前来不其与童远一会,本只打算靠岸稍作停留,不想出了这等插曲,高进无奈,下令全军戒备,待击溃前方船队后绕进港湾登陆上岸。
“将军!罪在童塑一人,他人并无干系,请将军手下留情!”眼看高进就要大开杀戒,童塑大惊失色。
“将军,我族中子弟多有仰慕将军者,此次前来只为恭迎,不为厮杀……”
对上童远凄切目光,高进心下虽有怒气,但终究不是嗜杀之人,思索片刻后沉声道,“降帆、弃械,胆敢私逃、抵抗,杀无赦!”
数日后,在高进接管不其之时,李雄溯河而上行至长广。
“站住!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抵达城南码头,李雄甫一下船,立即涌过来十几个手持长枪、头裹黄巾的壮汉。
“无需惊慌,看好船只!”
环目四顾,看到身后进入九龙河就一路随行的几艘船只堵住退路,李雄喝令跟随前来的船夫停好船只,不慌不忙拨开挺到面前的长枪,淡淡道,“我乃东莱李子云,速去禀报你家管大头领,就说故人来访,有桩富贵为其送上。”
“李子云?莫不是牟平李二郎?”
“正是。”随在高进身侧,见过名扬天下的吕布,李雄心气沉稳许多,并未因为些许薄名沾沾自喜。
“二郎在此稍候,某这便去请示大头领。”
码头离县城只一二里路,小头目狂甩马鞭,不多时就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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