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逐鹿中原(1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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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凛冽擦着曹昂鼻尖划过,紧随其后,一道巨大的黑)t来,从不带帽盔的张飞呲着两颗黄灿灿的大门牙笑嘻嘻的出现在曹昂面前,“孙子,想张爷爷了吧!”笑骂声中,张飞战刀再起,由下至上,沿着曹昂的肚脐、鼻梁划出一道寒光!

“张飞!”曹昂大惊失色,为躲避刚才一击已经耗尽大半精力,眼见第二刀割来,登时心底一沉,再也顾不上许多,双腿用力向后跃起……“偷袭不是好汉!来人啊,围住张飞,伤之官升三级、赏金百金,杀之官升六级、赏金千金!”一刹那,曹昂的脑袋中迅速作出决断,不予张飞杀己机会,必须与之缠斗,为任峻、满宠争取反击时间。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即使面对高勇麾下第一猛将张飞,仍有众多曹军丹阳兵蜂拥而上。丹阳兵本就悍不畏死,无论攻防都是核心战力,往往起到扭转战局的关键作用。在曹军序列中与虎豹骑持平,乃是一等一的精兵。由此而产生的强烈荣誉感,也是促使丹阳精兵愈战愈勇的原因之一。

“丹阳精兵杀将夺旗!”曹昂周遭兵卒士气瞬间高涨,一双双猩红的眼睛紧盯张飞,好似看到**的美女,又似野狼嗅到肉味。不知何人大喝一声:“围起来,车轮战,困死张飞!”瞬时引起共鸣,作战经验丰富的丹阳兵立刻调整阵型,内外两圈倏然形成。内圈专司围攻张飞及其身边几名陷阵营兵卒,外圈组成密集防御,死死顶住陷阵营的猛攻猛杀!

“嘿嘿!有点意思!”张飞再次咧开嘴笑了,扫视一周,目光最终落在退至四五丈外的曹昂身上,同时伸出食指摇晃道:“孙子,就这点本领?不够看,真不够看啊!”哈哈大笑声中,张飞双臂用力震裂披风,随后左手单刀横扫,砍翻意图靠近的三名丹阳兵,右手高高举起喝道:“矛来!”

“嗖!”不远处,一身材酷似张飞的连尉用力甩出蛇矛。一道寒光穿过众人头顶准确落在张飞手中。

“好兄弟,咱们一起大开杀戒!屁的丹阳兵,今日全把它们变成丹阳鬼!”狂笑不断,张飞嚣张到无以复加。眼神霎时冰冷,直视曹昂,甩手单刀飞出,一道闪电直奔曹昂射去!其后,双手握紧丈八蛇矛横于身前!“孙子,好好看看爷爷的厉害!”

单刀出手之际,身旁亲兵奋身冲上,想将战刀磕飞。谁想刀势迅猛,竟崩开亲兵的短剑并穿胸而过!曹昂暗叫不好,忙使一招平地铁板桥,顿觉一线凉意擦身而过。紧接着“啊”一声惨叫,身后亲兵成了替罪羊,刀身没入胸口,只余滴挂鲜血的刀柄触目惊心。

只一合,曹昂战意消散,眼望刀柄,震惊于张飞的实力,也为湖陆之战担忧。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呼喝,曹昂扭头望去,但见张飞如狂魔降世,将蛇矛舞出一个方圆两丈光圈,但凡挨近非死即伤!

“杀!杀!杀!爽!哈哈,比杀猪爽太多了!”疯狂的笑声,刺耳的话语。刺激着曹昂的心房,嘲讽着丹阳兵的荣誉,动摇着丹阳兵的士气。杀神不可怕,大不了一死。可是一群残酷的杀神就令人望而生畏了!在张飞的榜样激励下,陷阵营状若疯狂,反正要依靠人头换取功名自由,此时不杀何时杀?

死无全尸,在古代绝对是人生大忌,只有作恶多端、恶贯满盈之人才有机会享受如此殊荣。然而此刻,只精通于战阵杀敌的丹阳兵竟也遭到如此待遇。恐惧悄然出现,并一点点蚕食、占据曹军心房。

“不可退。累也要累死他。否则丹阳兵地名头就算完了!”又是一名军侯大吼。重新稳固住动摇地士气。

可张飞依旧我行我素。蛇矛翻飞随意收割生命。分成十队地陷阵营也杀出了火气。无法继续突进后就地转换阵型。摆出绞杀阵如碾盘般消磨丹阳兵地生命。随着时间推移。人头越聚越多。但凡活着地陷阵营兵士每个人地腰间都要别着几颗血淋淋地脑袋。如此恐怖场景连丹阳兵也感到恐惧。

“复活地秦朝军团!?”一个恐怖念头瞬间出现在包括曹昂在内地所有曹军脑海中。而更令曹昂震惊地是。四千丹阳兵居然被一千陷阵营压着打。地形无法展开是一个原因。但单兵差距同样明显。这一刻。曹昂心中叫苦。早知道就该主动出击。寻求野战退敌。

一样地遭遇也发生在任峻、满宠地身上。他们二人好运气避开了陷阵营。却也在机步兵地冲击下逐步丧失了反击地锐利。任峻形势稍好。三千亲兵实力雄厚。硬在北城顶住了三步一弩四个机步团地进攻;相较之下。行军从事满宠地日子就难过许多。同样三步一弓。却能缓慢推进战线。蚕食着曹军有生力量。加之溃败下来地守城郡兵冲击。整条战线都岌岌可危。

城外。各种情况及时送到高顺手中。“曹操终于亮出最后地底牌了!你们看。城内三路兵马进展缓慢。说明曹军阻击之顽强。也证明曹操觉察到湖陆地重要性。也许此刻其忙于从任城郡撤兵。钱胜。你立即率领本部骑兵袭扰湖陆其余三门。作出进攻假象。此外。留下两个龙骑团待命。随时增援北边地伍禁!”

“遵令!”钱胜慨然领命。旋即守候多时地第15龙骑师奔出大营。直奔湖陆杀去……

鲁郡南端的薛县紧邻徐州东海国辖下戚县,与沛国广戚县并称徐豫三明珠,仰赖肥沃土地、良好交通,本地百姓日子富足、生活安逸。然而自黄巾乱起,及至袁术、曹操的大肆征兵,使得明珠蒙尘,百姓妻离子散,曾经的富庶繁华早已化作千里枯骨,除偶尔有兵马路过外,连只野狗都寻不到半只。

吴匡呲牙咧嘴的忍受着郎中涂抹药膏,经过治疗,伤势总算稳定下来,可烙印在心底的阴影却难以抹去。炮弩箭!每想起这仨字,都会引来一阵揪心疼痛。

“禀将军,城内百姓已安顿完毕,溃军经过整顿,已整编出六千可战之兵,余者皆混在百姓中退往沛国。”一名校尉躬身禀奏。

“城内还有多少百姓?粮草可还充足?”

“城中余两千百姓,皆可辅助守城。粮草稍稍欠缺,卑职已派人向沛国求助,不日即可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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