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峥嵘岁月 第十章 大风起兮(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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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率领残存的族兵顶上去了,明知九死一生也不敢有道理很简单:不去的话,就是十死无生!眼望席卷而来的黑色潮水,一浪盖过一浪的进攻号声,勉强的咽了口吐沫,颤抖的手缓缓举起沉重如山的大斧,嘶哑的喉咙勉强挤出两个字:“拼了!”

七千余匈奴族兵嗷嗷叫嚷起来,似乎在给自己打气鼓劲,可看他们一脸惊恐、战栗的双手,就知道恐惧不是几声吼叫能够抵销的。尤其是面对两万多骑兵的冲锋,饶是纵横草原的匈奴骑兵,也不禁面色大变。汉骑展现出来的气势仿佛决堤洪水,肃杀之中一往无前!

大且渠收回目光,双方实力一览无余,加上之前的一个万骑队,母顶多阻挡汉骑半个时辰。不过,有这半个时辰足够匈奴大军撤退了。最后恋恋不舍的望一眼代县,大且渠抽打马鞭,向西退去。而则在绝望中陷入黑色潮水之中,顽强的抵挡,求生的刺激着匈奴骑兵进行最后的抵抗。可是,当代县城内传来同样连绵不绝的号声后,明白到自己的退路没了!

弃卒的命运只有一个……

督战的徐荣眉头微皱,却并未下达分兵追击大且渠的命令,而是继续执行围歼阻击之敌的任务。毕竟,击溃大且渠的四五万兵马,远不如全歼眼前一万多残敌重要,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号声转变,两翼汉骑突然加速,向匈奴背后包抄过去。可怜眼见陷入绝境却毫无办法,直至彻底淹没在铁甲洪流之中。而在他倒下前的一刻,视线所及处,一支黑甲骑军正在沿着匈奴兵踏过的道路向西追去……

听闻身后传来的号声,大且渠庆幸自己跑的够快,稍慢一步,这几万族兵怕就得仍在这里。扫一眼长长的队伍,悬着的心总算缓缓放下。“汉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就走着瞧!哼,早晚有一天,我大且渠会杀回来!”心中下毒誓的大且渠再度昂起头,自信再度挂上脸颊,仿佛刚刚的失利并未出现一般。

然而,这份自欺欺人没能维持一个时辰,便被迎面出现地黑鹰军旗打断!

熟悉的旗帜,熟悉的兵马,熟悉的气势,还有熟悉的骑兵方阵,一切都在告诉匈奴人这不是幻觉!

大且渠的脑袋当机了!第一次,他自内心的虔诚祈祷,希望族人的保护神能够屈尊保佑自己。只可惜,面对高勇军龙骑兵高举起地马刀,即便是匈奴守护神也要退避三舍!

“慢跑……加速……枪放平……天下无敌……杀!”一千黑骑兵排列出两条笔直的黑线率先杀出,长长地刺枪跳动着死亡的旋律,沉重的马蹄踏着大地的节拍,狂风为之一阻,天地为之变色!

靠前地匈奴族兵本能地向后拉动马匹。在黑骑兵地突击面前。任何防线都如纸糊地一般!

“王上!”

“大领!”

“族长!”

各种呼喊惊醒了大且渠。激灵灵打个冷战。才大病初愈般气喘吁吁道:“看什么?不能让黑骑兵靠近。传令各部避开黑骑兵。向西南撤退!”号角低鸣。直面黑骑兵地匈奴族兵迅速后撤让开。只等黑骑兵力竭。再包围砍杀。

计策虽好。却忽略了黑骑兵身后地五个龙骑师。匈奴变阵。张辽冷眼冷笑。冲锋号声中。一个时辰前第四龙骑军带给匈奴地一幕再度上演!

两条山脉之间的平原地带上,四五万骑兵厮杀在一处,仅战线就绵延四五里。白雪地上,黑色、褐色不断的撞击、融合、钻头、吞噬,死亡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生命随着时间飞速流逝。交战之处,血水融化了白雪,一条蜿蜒地血河渐渐显出身影。白色为底,黑色为框,红色为图,勾勒出侵略凄惨的下场。

看到熟悉地老对手,大且渠怒吼连连,可却只能无奈的亲眼目睹匈奴骑兵在雪地上被汉骑迅速突破、分割包围。特别是沿直线冲杀地黑骑兵,成功地打乱了匈奴队形,割裂了南北联系。以致北面负责保护右翼的一万余族兵毫无防备地落入汉骑的包围之中!

山腰处,阎行眯着眼不断调整各部进攻方向,让全军各师、团始终处于移动状态,分割、包围、绞杀,最大限度消灭匈奴有生力量。节奏变换的鼓声、响彻战场的号声成为了联系高勇军各部队的纽带,仿佛一只无形大手,肆意揉捏、撕烂匈奴。

黑骑兵突破之后,手中的刺枪大都丢弃。团校一声吼,纷纷抽出马刀转身北上,绕了一个半圆后正对死命突围的北面匈奴骑兵兜杀过去。同时,山腰处的号声突然急促起来,包围匈奴骑兵的汉骑全部抽出马刀,纵马冲杀起来。而外围其余三个龙骑师则组成一条坚固的隔离带,死死顶住南部匈奴兵的反扑。

“王,向南撤吧!”几名部落族长齐声规劝。“汉军势大,缠斗下去我军危矣!且代县城外的汉骑也会很快追来,迟了恐怕就再难脱身了!”

“唉!”大且渠面色悲苦,一拳砸在马背上,“吹号,向南撤退,既然进来了,就得给汉人留下念相。杀入广昌、灵丘,本王就不信汉人到处都是兵!”

很快,再度丢弃万余族兵后,匈奴调头义无反顾的南下了。战斗的喊杀声渐渐消散,只留下遍地狼藉、血河纵横。张辽擦了擦长刀上的血迹,看着官道上奔来的张飞呲牙笑道:“张将军这是……”

“哼!”张飞大嘴撇出去八里地远,十分“不满”道:“小张子,你也太不够哥们了!眼瞅着放跑匈奴也不说给老哥留几个!看看杀得……啧啧,也太干净了吧!”说着,用蛇矛挑了挑地上的无头尸体。身后的陷阵营也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哼哼歪歪的吵嚷起来。

张辽苦笑,指了指南边,“大且渠还给张将军留着呢,刚向南逃了不过小半个时辰,天黑前的话应该能够追上。”

“靠!天黑前?”张飞牛眼一瞪,“黑天怎么打?这样吧,借给俺两个师,明天一早还你!”

一张嘴,好悬没把张辽惊掉地上,脑袋立刻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绝对不成!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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