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矛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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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暑热虽然没有退去,但秋天已经在不经意间到来了。

关于周元皇帝的八卦以及施政凌非听说了不少,比如军事上调整了凌氏皇朝在北疆的布防方略,在南方继续征讨凌氏余部占领的版图,以及各地小规模打着起义名号的趁火打劫,又广树招兵旗,以募兵制给百姓一口饭吃,稳定局势;内政上节流开源,自上而下提倡勤俭,地方上鼓励耕织,重新丈量因战乱灾荒而荒废的土地,分发给返乡的农户等;在朝廷内,除了大量被重用的开国功臣以及部分凌氏皇朝遗留下来的归降的臣子,又在年初开科取士,并破除了门第的限制,除了原本官宦人家的孩子可以科考外,农民、商人的子弟、只要不是犯人娼优的后代,都可以享有科举资格;又因为凌氏皇朝末年,各地动荡,战乱此起彼伏,科举多年名存实亡,积留了大批渴望出人头地的读书人,这么一来,最终录取的天子门生达到了近百人之多,远超凌朝每次的三四十人;诸如此类等等。

凌非感叹那周元皇帝政事繁忙的同时还能兼顾内庭,也庆幸他没有再来过逸云宫。

倒是立秋那日,梁节安带着小青子又来了一趟逸云宫,送来了一些皇帝的赏赐。按梁节安的传话,立秋时节因缩减用度,内宫中没有宴请安排,但按着民间有贴秋膘的习俗,皇上命御厨特制了百道适于秋季进补的御膳,分赐予内庭各位娘娘们,以示关怀。

梁节安与小青子还是像几个月前一般,丝毫不见对她这个受冷落被软禁的谨妃有任何不恭与怠慢之处。小青子还在逸云宫里停留了一些时候,恭维了秋绾等婢子,又与连信连喜等称兄道弟了一番,才怀揣着满满的赏赐离开了。

凌非瞧了眼御赐的膳食,都是些肥腻的肉菜,无甚兴趣,就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听张氏说,这基本都是宫内的例行安排,也就不在意了。

虽说夏天过去了,但秋老虎势头正猛,又天干物燥的,凌非依旧住在四方阁里。

这日,凌非正想着欺负了贵妃生的八皇子周楷的张章,有好些日子没来逸云宫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贵妃找了麻烦,就听银烛气冲冲的跑进来报,那及春没有知会任何人,便擅自搬入了后殿西配殿的耳房中居住,还自称住在那边是为了方便打扫、看管空闲的东西配殿。

上次因张氏的小膳房计划,及春失去了对膳食方面的控制,还怒骂了秋绾一通,不过也没敢闹到凌非面前,后来就不了了之了。也许是她以为凌非对她的行为开始有所不满,因而偃旗息鼓了一段时日。没想到,这一回,她却更加变本加厉了。

银烛怒道:“帝姬,可不能再纵容那及春了!这回她还只是擅自住到耳房里,没准过几天就挪进了配殿,再下去,她连云深殿都敢想了!”

以前银烛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宫女时,虽然对及春看不顺眼,但也从来不与及春顶撞,只是冷眼旁观罢了。在跟随凌非的时日长了,渐渐的打心底里把凌非当做了自家主子,那及春的所作所为,一旦对凌非有丝毫的冒犯,她就会第一个跳出来指责,毫不忌讳及春与贵妃的关系。这么一来,她与及春的关系日渐恶劣,从最初的见面不语,到横眉冷对,到现在不吵上几句就不甘心,好几次差点儿打了起来。

但即便如此,在逸云宫里,银烛却并不是与及春关系最恶劣的一人,反倒是那棠曦,比银烛还有过之而无不及,隔三岔五就在凌非或者张氏面前告及春的状。而且,就算是时常拍及春马屁的南薇、季兰,却也多只是背地里向及春示好,送些东西什么的,并不像最初云霓、霞蔚般跟着及春作威作福。

这让凌非大感疑惑的同时,却也当和事佬当到麻木。

这不,银烛前脚进,还与凌非正说着呢,就有连顺到了门边,对银烛挤眉弄眼的,叫进来问了,才知,棠曦已经与及春大打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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