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此起彼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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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皇帝、太后等的离去,她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今夜除了再见皇帝给她带来的两次心有余悸外,好在妃嫔们并没有刻意寻她的事端,看来对于冷落于偏僻逸云宫的她,已然没了多少兴趣。

此时,整个内庭所有女子心中记挂的那位皇帝已离去,甚至今夜都不会再回到天乾宫就寝了,便有部分宫眷心中无了盼头,也被采选一事扫了兴致,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席。

早已不耐烦的凌非,借此找了个机会,向在场位份最高的贵妃告了声罪,又与淑妃、容妃一一行礼拜别。贵妃很干脆的应了,倒是淑妃略感兴趣的说了一句:“谨妃妹妹也曾习武?”

凌非略感尴尬,只勉强道:“算不得习武,不过是幼时玩闹罢了,如今已记得不甚清楚了。”

淑妃似乎有些失望,客套了一句便也没有再提了。

凌非的离开,更没有引起其余宫眷的注意,多少也因为她没有立即出了天乾宫宫门,而是在秋绾的指引下,先入了特意为赴宴妃嫔们备下的临时作休憩梳妆的东庑房中的一间,似乎看起来只是临时离席罢了。

只因为凌非干坐了大半夜,随波逐流的略作跟风掩饰外,她也不与人相谈劝酒,只是一直研究着不断呈上的菜式,可是肚里却早被早先离开逸云宫前吃下的那几个月饼填的满满了,自然吃不下大鱼大肉,倒是把汤水羹肴一类用了极多,终于下腹坠涨,等不及回逸云宫了。

她毕竟也是个挂名皇妃,待遇自然比低阶宫人要好上极多,连休憩的屋子都是单独一间,里面各种用具摆设一一齐备。

天乾宫前广场极大,在这里,虽然还未出了天乾宫,却也离中心热闹喧哗有了一段距离,关上了门扉,听的都有些遥远的感觉。

凌非又小饮了香甜可口的桂花佳酿,安静了下来便感觉到有些微醺,方便更衣后,又略微打理收拾了妆扮,喝了几口早已备下的醒酒汤,靠在榻上闭目养神,略做歇息。

秋绾则在服侍了一番后,思及凌非提前离席,等候在月弘门外的随侍来不及准备,直接往了,怕是要干等上一会,正巧利用这个间隙,出了庑房,寻人去给他们提前送口信了。

凌非独自在屋里小坐片刻,虽觉得醒酒汤似乎并没有多大作用,头依然有些昏沉,但是精神却意外的好,加上宴席上又一直席地跪坐,腿也酸麻了,便起身慢慢的在屋里踱步,顺便有一眼每一眼的瞧着摆设。天乾宫东、西庑房平日里虽只是大多提供给为皇帝日常服侍的宫人所用,但毕竟也是紧挨着天乾宫,似乎在这里,就与皇帝极为近了;凌非轻触着摆设,不知是否是酒意使然,虽知绝不可能,却依然忍不住猜想皇帝是否也曾使用过这些器物,或是与她一般,只是不经意间偶尔经过或是随意的触碰到。

她也有些懊恼自己的莫名其妙的情绪,只是那张相同的面孔给她的感受太过复杂了,如果那人不是皇帝,她定然会想方设法的与之相识往来,也好一尽思乡之情,只是这周元却是她无力、也不敢触及的,心中不免彷徨。

就在她沉湎于情绪之间,在一室的悄然无声以及远方依稀的欢笑丝竹之声之间,忽然有声不大却无法忽视的女子说话声传入了她耳际。<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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