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珍珠耳坠子(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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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里,凌非很是不忍,望了一眼白露,白露会意的摇了摇头,示意帮着银烛更衣的时候,并没有见银烛有伤在身,凌非这才稍稍安心,但依旧想阻止银烛继续述说,免得她陷入痛苦的回忆,太过难受。

还是银烛坚持道:“奴婢无事。放在心里憋闷,说出来,也就轻松了。”

银烛当时以为会有官员提审她,她也在心里做好了否认到底的打算,她本就与芜琴、菀琴没有深交,尤其是与芜琴。虽然这两姐妹都一样的平易近人,但终归芜琴年纪略长,没有菀琴来的心思烂漫,毫无城府。

谁知,当银烛惊慌不安的在审讯间里站了许久后,进来的并非官员乃至宦官、军士,而是皇帝!

银烛、包括此时听闻的凌非等人都没想到,周元居然会亲见银烛这样一个小小的宫婢;难道遇刺一事在周元心中的分量如此之重,要亲力亲为的一查到底?莫非芜琴、菀琴背后另有隐情?凌非甚至联想到了时间上的巧合,芜琴、菀琴父母双亡的时候差不多是周元封为燕侯前后,难道其中又有什么牵连不成?不过,凌非很快又否认了这点猜测,芜琴、菀琴乃至她们的亲生父母,只有微不足道、不起眼的身份,才能使得过继后的姐妹俩,轻易的通过了筛选考核,进入皇宫、以及被皇后安排进了逸云宫。

银烛继续说了下去,也印证了凌非猜测的偏颇,只是银烛所言,却是凌非完全没有意料到的。

周元到来,并没有询问关于芜琴、菀琴一事,而是让梁节安拿了一样东西递给银烛。

银烛一看就楞了,那不正是早先她亲手做的珍珠耳坠子吗?她连忙在身上摸索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摸着。她明明记得,就在刚才,也就是皇帝晚膳遇刺后离开了逸云宫,她与其余婢子一块儿打扫时,发现了这只前些时日被白露遗失的耳坠;当时因为忙碌没有立刻告之白露,她暂且就先收在怀里了。可是不久后,又来了侍卫带走了她,把她投入了监牢,她早就忘记了这只耳坠的事了。

这时竟然又交到了她的手上,回忆起来,也许是在路上或是牢房中再次遗落也说不定。不过,不管如何,这小小的耳坠子出现在这个场合里,让银烛百思不得其解,她可以确定的说,这个耳坠子与芜琴、菀琴绝无任何关系!更别提涉及行刺了。

在银烛说这话的时候,依然是一脸的茫然,显然到了此时,还是对此不解,其他在场的几人,也同样疑惑的看着银烛取出的那只普普通通的耳坠子,原本制作精致的耳坠子,这会儿细细瞧去已经有些残损了。

凌非在心底默默感到对银烛愧疚的同时,更感到一股彻骨寒意,那几乎快被她遗忘的耳坠子,偷偷的丢在韩同脚边希望能造成一次照面、交谈的耳坠子,却在周元出现后遗留在了云深殿内,被银烛再次收起。

如果这事她还是一厢情愿的往好的一面联想,当做是韩同擒拿刺客时故意遗落的,那后面银烛在审讯室里,周元当面把耳坠子交给她,就没有再给她逃避的机会了。

周元难道已经察觉了她的意图?还是知道了点别的什么?

只听银烛继续说道,皇帝让她仔细瞧了那耳坠子,又问她耳坠子为何会在她的身上。银烛不知缘故,就把从自己找了零碎的材料动手制作了耳坠子,又送给了白露,然后白露莫名其妙的遗失了,最后绕了一圈,离奇的又到了这里。她也觉得此事古怪,本不想把白露说出来,可是这么一来反而显得欲盖弥彰,又一时想不出更好的措辞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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