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羊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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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耆长本己年老,这二十大板挨下来,跟死也差不多了.但是没有人会去同情他,按大宋律例,收留凶手隐瞒不报与凶手同罪,所以县衙里的人不会去同情他。

耆长主管一乡的平安,在里正去收赋税时,耆长就是里正的打手,平日里也是作威作福无人敢惹的角色,但这些对于百姓来说反而不是大事,因为百姓们在哪朝哪代不是受欺压的?

百姓们恨的是,耆长明明知道真凶是谁却推搪不说。而且那人还是通奸杀人的,伦理和人命这个凶手都涉极了,这种败坏风俗,穷凶极恶才是引起百姓强烈愤概的真正原因。

李家村并不大,耆长的家庭状况老里正知道得一清二楚,当听到耆长家里只有二个女儿和一个痴呆的儿子时,楚越沉默了,楚越并不认为一个痴呆的人会有这么缜密的心思去谋划如此精密的杀人过程。

如果曾应梅的尸体不是那么快被发现,那将是一件非常棘手的案子,凶手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混淆视听让仵作产生错误的判断,弄错女尸的具体死亡时间。

如果发现得晚,那么别说是许方,就是楚越也很有可能被尸体满身的恶臭和腐烂一样的冻疮给欺骗,缺少现代仪器的楚越也一样有可能会认为曾应梅早己死亡。

而其时现在楚越也无法断定具体的死亡时间,他只能从案发现场刚被水清洗过的排污管道和还火热的火坑还有女尸阴门里流出的稀稀的血液上推断出大致的案发时间。

可以想像,如果这女尸真的很迟没人发现,等这些现像都被时间洗去,比如曾应梅乳(和谐)上的牙印,那么凶手的计划可以说就是一场天衣无缝的计划了。

可惜,凶手用的臭豆腐乳的浸泡液太高档了,那味道实在是太臭了,过路的村民闻到少不得会上前去看看,估计事情就是这样被发现的了。

按理说,打完板子的耆长是要押回县衙大牢的,不过看老耆长奄奄欲息的样子,楚越虽然对他没什么好感,但必竟不想致其死地,叫里正请来医生扛到家里去医治了。等醒来再过堂问话,不过,看他挨板子时那种硬气的表现,能不能审问出东西来,楚越一点信心都没有。

来到耆长家的院子,这三进三合的大院可以显示耆长的富有,成群的妻妾后面三个弱小的身影显得很是孤零。

耆长的儿子笑呵呵的与楚越对视着,身上穿着上好的皮袄,沾满了一堆堆的鼻涕,要不是楚越表情严肃,让他有些害怕,他早就从鼻子里扣出道鼻涕甩到楚越身上,用他独特的欢迎方式来表明他对楚越的善意了。

相对于耆长的傻儿子来说,耆长的两个眼晴哭得通红女儿就显得懂事得多了,其中一个代替那些已经被吓得惊慌失措的妻妾们上前向楚越福了一福说道:“多谢大人放我家翁一条性命,民女感激不敬。”

“不用,要不是看在他己年老的份上,我也不会放过他。”楚越瞄了瞄人群,“哪位是你的大娘。”

大娘只有正妻才能有这个称乎,那小女人从人群中找出一个黑小细瘦白发苍苍的老婆婆,那女的看着一群红黑相间的衙差,吓得直发抖,要不是那个小女儿一直在轻声的安慰着她,估计她都会吓软在地。

乡民们少有同时见过这么多的衙役的,何况这些衙役还都是来你家的。中国对官的恐惧,在儒家出现后,便一直存在,家天下和士大夫制度下,百姓一直都是被皇家和士大夫欺压剥夺的对像。

哪怕是到了今天,大部份百姓照样还是对公门中人充满了敬畏,都是抱着能忍就忍的心态,尽量不去招惹公门中人。

楚越看到身体抖得像刷糠一般的老太婆,语气放得极缓,表情也和温和,轻声的说道:“这位阿婆,您放心,我并不想伤害你们,我只是来问几个简单的问题。”

“官老爷,您问。”那老阿婆惊惧的看了一眼楚越,也许是楚越清澈见底的眼神稍稍给了她一点点信任,让她暂时的压下了害怕。

“你夫君有多少妻室?又有多少孩子,有没有外室?”楚越尽力的把自己的声音放缓和,尽量不刺激这个老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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