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一飞冲天难了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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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有河底,自然便有泥土,张翼轸心中一喜,顿时心意一动,控土之术施展开来,生生从河底的泥土之中提取出天地元土,须臾间自脚底之处漫延向上,一点点推进,由脚至膝,由膝盖到腰间,再到覆盖全身,形成一层元土罩,竟是土进水退,缓缓将黄泉水挡在身外。

土以其厚德承载万物,又以其厚重生长万物,更以其凝固抵挡万物,尤其有止水之能。既然此地泥土能够承载天下至阴之物的黄泉水,其内的元土之力也定能将黄泉水阻隔开来,是以张翼轸一试之下竟然成功,顿时大喜过望。

不过虽然黄泉水被元土罩推开,但阴寒之力仍在,竟是穿过元土之力,丝丝缕缕侵袭到张翼轸身上,尽管只有一丝,仍是将张翼轸冻得难以忍受,连脚步都无法迈动。

微一思忖,再次运转灵力催动流光飞舞的飞空之能,无奈发觉仍是无法飞身。奇怪,莫非黄泉水有吸附之能,让人无法飞空而逃?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黄泉之水位于九幽之下阴寒之地,自然会有下坠之能,或许天生便可克制寻常的飞空神通。想通此节,张翼轸不由暗暗发愁,以方才下落之势来看,此地少说也有数千丈之深,若无飞空之能,想要出离却是万万不能。若不能逃离此地,即便有元土罩护体,也硬撑不了一时三刻。

片刻之间脑中便闪过无数想法。却又一一被自己否决。驾云、御风或是凭借流光飞舞,全然无用,不想以他身具三种飞空之能竟然还无法出离黄泉河,若是寻常地仙,即便灵力再是充沛,法宝再是强悍,只怕也难捱到此时此刻。

抱着一试地心理,张翼轸再次呼唤声风剑,不想声风剑立刻应声现身。跃然手中,且剑身湛蓝如碧,甚是喜人。微一思忖,张翼轸立时明白过来。方才黄泉水的至阴之力将声风剑克制在体内,如今他又施展控土之术。以土挡水,声风剑本是木性,木助土威,所以声风剑才应念而出。

只是不知此地泥土有何不同之处,声风剑竟是如得神助。自行现出碧蓝剑身,倒是出乎张翼轸意外。

三种飞空之能皆无法施展。不如一试御剑!

张翼轸猛然间想到此节,当下毫不迟疑,心意一动,声风剑轻吟一声,倏忽间飞至脚下。一脚踏上剑身,感应到声风剑上传来的高昂之意,张翼轸也是一时大受鼓舞,催动声风剑划破黄泉水的阴冷,顷刻间飞空而起。

原以为定会一飞冲天,转眼之间便可脱离黄泉之水的包围。不料声风剑刚刚飞出不及数百丈。便猛然一滞。立时飞行减缓,先是飞势减半。随后却越来越慢,待飞到数里之外,竟是慢如步行!

张翼轸哪肯放弃,好不容易寻到飞空之法,且还是他最后一招,若再不奏效,定会困死在黄泉河底,怎能甘心等死?当下全身灵力全力运转,催动声风剑拼命飞空,又强行飞出数里,又生生被黄泉水的吸附之力拉住!

难道真的无计可施,就此被困死此地不成?张翼轸几乎再难抵挡黄泉水中的阴寒之力的侵蚀,只觉神识越加恍惚,且难以静心凝神。

催动声风剑飞空需要灵力支撑,张翼轸只一定神,才发觉原来仓促之中,一直还在用灵力支撑着流光飞舞地护体之能,怪不得方才御剑飞空感到格外吃力,却原来流光飞舞也一直在暗中耗费灵力。眼下有元土罩护体,撒去流光飞舞的防护之能也应该无事。

张翼轸动念间收回灵力,将全数灵力注入到声风剑之中,得灵力相助,声风剑蓦然气势大涨,艰难地一挺,竟是一下突破黄泉之水的吸附之力,瞬息之间快如闪电,一飞冲天。

一飞之下张翼轸才得知,微一推算黄泉河水竟深有数百里,声风剑全力飞空之下,小半会儿才猛然冲出黄泉之水,轻吟一声,来到河外。

张翼轸大喜之下,却并未发觉,就在他全身破水而出之时,护体的元土罩终于不堪忍受黄泉水地侵袭之力,竟是裂开一个手指粗细的小口。虽然微小,一股黄泉水却乘虚而入,一闪而没入张翼轸脚面之上。

此时张翼轸正沉浸在逃出生天地喜悦之中,对黄泉水入体却浑然不觉!

一出黄泉河,张翼轸顿觉全身轻松,哪里顾上思虑其他,纵身落到地上,收回声风剑,撒去元土罩,盘膝而坐,急急调息一番,好恢复灵力,驱赶体内寒气。

好在体内有风土水火四种灵性,张翼轸风性一转,又水性流转,便将寒气驱出体内大半。然后又微微调动声风剑之内的万火之精,缓缓将剩余的一丝寒气化解。张翼轸情知若是冒然以万火之精对抗黄泉之水的至阴之力,一阴一阳若是强行融合,说不定会有何事发生,是以他才不敢以身试险,稳妥为上。

做完这一切,张翼轸微一感应,感觉身体渐渐恢复活力,灵力运转正常,除了右脚之处微有凉麻之意外,一切安好。张翼轸也并未放在心上,右脚之处只当是身在河底之时,脚上接触河底的积寒而致,或许一时片刻便会自行缓解。

稍事休息片刻,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在张翼轸感觉之中,此地并无岁月流失之感。或许片刻便是百年,又或是时间停止不前,总之一切不可以寻常度之,眼下最重要之事还是保命要紧,至于其他,稍后再想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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