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三章 从内部入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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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刚难以用语言来表达他心里的落寞和难过,虽然大意志昂扬,充满了对新生活的渴望,但是每一双通红的眼睛都向他传达着一个真实的悲情氛围。

当真是不要命的喝酒,几乎和每一个人都要喝上一点,上百个人,已经让张幼刚浑身上下失去重量了。

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喝醉,除了想多说话以外,张幼刚的大脑十分的清醒,他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要说话,而且多半都是些废话,但是却乐此不疲

整个宴会厅被上百号人搞的一片狼藉,连服务员都吓坏了,整整往里面送了五十箱酒,每箱六瓶、每瓶九两,这个消息汇报给大堂经理之后,大堂经理脸都吓白了,这可是白酒啊,喝多了会出人命的!

不过好在没有人出事,张幼刚虽然没办法走路,但是有张家栋派来的警卫员把一滩烂泥的他带回了军区,血色其他的弟兄们都回房间休息,从明天开始陆续的撤离,尹国庆他们都被放了出去,所有的武器装备也都送回了补给站,到今天,算是为这些人几年、甚至十几年、几十年的佣兵生涯,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什么是圆满?只要活下来,就是圆满。

张幼刚执意要去机场送机,虽然喝的太多,但是第二天早上他还是准时的起床赶往机场。

飞机从早晨一直到晚上,送走了一批又一批、一个又一个的人,包括返回黎巴嫩的雷鸣在内,到最后,张幼刚的身边只剩下了瓦西里和毒蛇,张幼刚面临的问题其他的兄弟并不知晓,只是他们两个人都知道了,所以都不愿意离开。

张幼刚最终还是孤身一人离开的机场。因为瓦西里和毒蛇乘坐最后一般晚上11点地飞机飞往上海。

外公和外婆还没有离开,昨天上午自己去坟前拜祭父母,下午就在昆仑饭店喝的像只鸭子,从傍晚一觉睡到天明,就在机场待了整整一天,他还没有机会去详细的将大唐集团面临的那个巨大的隐患告诉外公。

汽车驶回军区的路上。张幼刚地心里难过极了,和自己半年前离开血色的心情几乎是一样的,伤心、落魄和极大的不舍。

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去出神地思考人活着的意义,这个问题很难找到一个答案,许三多的那句傻话:“人活着就是有意义”仔细思考起来。还确实是那么一回事,人是一种适应能力最强的动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活着的意义,就算各不相同,但是目的却都是一个,那就是好好活着。

这个世界上真地没有谁离不开谁,人也很难做到和身边的每个人都能长相守。其实很多时候好兄弟不一定要整天见面,只要心里互相有着彼此就足够了。

军区大院深处的那个小别墅依旧通明,这两天全家上下都像打了一针兴奋剂一样,难以从兴奋中平淡下来,最起码还要保持几天这样的高度热情,所以在张幼刚回去的时候,惊讶的发现除了那个小堂妹已经睡觉了之外,所有的人竟然还都坐在客厅里聊天。

“静静你回来啦。”奶奶见张幼刚进门。亲切的走过来拉着张幼刚地手说道。

“奶奶。”张幼刚冲她微微一笑。说道:“刚把人全部送走,您怎么还没休息呢?”

“还没呢,在和你外公、外婆聊天。”张幼刚地奶奶笑着说道:“快过去坐会儿,陪他们聊聊。”

张幼刚点了点头,坐在了爷爷和外公的对面。

这两个老哥俩这两天来关系进展的很快。已经基本和张幼刚儿时一样了,此刻也正坐在一起说说笑笑。聊的不亦乐呼。

“静静,你的那些兄弟们都送走了吗?”张家栋开口问道。

张幼刚点头说道:“大部分都送走了。”

“其实生命中,能有这么多同生共死地兄弟很难得了,在现在地部队上都很难找到了,毕竟是和平年代,没有生与死的考验。”张家栋无比感慨地说道:“当年的战场上,大部分的战友,都可以在瞬间决定用自己的身体去为你抵挡敌人的子弹……那种感情,一辈子都不会泯灭。”

张幼刚想起了曾经,他们也曾经在狙击手的枪口下冒死抢出过自己的弟兄,也曾经在手雷飞来的那一瞬间扑在兄弟的身上,这种感情,的确是很多人难以去想象的。

“血色的名声在中东十分的响亮,我想你那帮弟兄,也肯定各个都是好手吧?就这么放下枪,他们能适应的了吗?”张家栋好奇的问道。

张幼刚自己也不知道,摇头说道:“不清楚,如果没有人打扰他们,也许大家都能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放下枪不代表放下性格,我只担心有人会激怒他们,使他们又回归到从前,否则的话,他们都不会有什么适应不了的问题,毕竟雇佣兵是适应能力很强的人,不是整天想着杀人的神经病。”

张幼刚的小姑托着下巴,看着张幼刚十分好奇的问道:“静静,你们真的都杀过人吗?”

张幼刚

瞒的说道:“几乎每一个任务都是和杀人有关。”

“啊?”张萧杨瞪大了眼睛,那副惊讶的模样竟然十分的可爱:“真的会杀人?!”

张幼刚并没有隐瞒的意思,既然是自己的亲人,坦白自己的过往总要比隐瞒之后被他们发现要好的多,所以他点头说道:“杀人,只是一种生存手段而已,雇佣兵基本上没有什么立场,有人给钱他们就会替雇主卖命,不过有些雇佣兵团要特别一些,他们中有的是政府雇佣军,专门替政府做事,有的是宗教性质的雇佣兵团,比如正规的伊斯兰佣兵团,绝对不会做任何有损伊斯兰利益的事情,再有些就比如我们,有着特殊的信仰和坚持。

大哥一贯地作风就是对祖国有危害的事情不做、真正的好人不杀。”

“那你们是除暴安良吗?杀掉的是不是都是一些坏蛋?”张萧杨接着问道。

“不光是,我们说的好人,是指那些对社会有巨大贡献的人,如果有人出钱要我们杀掉一个大慈善家,这样地任务我们肯定不会接,但是一般情况下。那些分不清好坏的人,我们也不会费脑子去研究他到底是个好人还是坏人。”

张萧杨看张幼刚的眼神有了一些变化,确切的说是有了一丝惊恐,她没想到这个表面上看着和自己崇拜的大哥一样地温文尔雅,但是骨子里却是天壤之别。她记忆中的大哥,是一个文人、一个标准的现代儒生,而张幼刚,却是一个杀手……

军人出身的张家栋对张幼刚的过往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反而他更愿意有一个这种铁血的孙子,包括张家其他人也都和张家栋的想法一样,从小在军队里长大。他们直接把张幼刚看成了和自己一样地人。

张家栋看出张萧杨眼中的一丝恐惧,故意开口说道:“雇佣兵和军人一样,都有他所效忠的对象,任务就是任务、命令就是命令,命令下了就必须要去遵守。”

“是啊!”张令军也附和着说道:“这就跟法警似的,你以为他们愿意拿着枪去枪毙那些犯人?这里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哪个和他有仇?只是命令下达了,他就必须去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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