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顺水人情的礼物(2 / 2)
开车的库拜克就警示性的敲了敲车厢板,一长两短,说明有情况。
车厢中的维斯塔猛刀划开了车顶上的蓬布,飞快地将一支重机枪伸了出去,其他人也纷纷拿起身边的武器,两辆车同时停了下来,停在一个小村落前。
眼前是一个刚刚被摧毁的小村落,用简单的泥土干垒的圆形房屋被坦克碾压成了渣土,燃烧的茅草屋顶正在烈日下喷吐着火焰,几十具尸体散布的村落中,有的尸体被T-34上的机枪打成了马蜂窝,还有的干脆就是被T-34那宽阔的履带碾成了一张干瘪的人皮!
阿拉伯人向导一脸的惊恐:“天啊!我刚刚离开这里才几个小时!援军就完了”
援军,才几十人的援军,而且看这些人的样子,明显是些没有经过训练的热血青年临时组成的敢死队而已。
其实对于这些援军,向云飞根本就不需要他们存在,完全是可有可无的。
为了防止附近还有埋伏,向云飞派出几个人搜索警戒,其他人则跟着阿拉伯人来到一棵被撞倒的大树,然后把大树搬阵狠挖。
“完了!所有的重火器都在这里,被坦克碾烂了!”
阿拉伯向导沮丧地抬起头来。
维斯塔看着已经变形的迫击炮管摇了摇头:“头儿,我们怎么办?没有重火器对付不了T-34的,到时候就靠狙击手来射杀300个雇佣兵和几十个目标人物?”
在车厢中翻了半天的邦德也无奈的跳下车来:“没有重火器,最多的就是AK系列的枪支和几个榴弹发射器,根本对付不了那些大家伙!”
从美国的军事监狱离开之后,这家伙竟然还时不时的眷恋在监狱中的日子,并且和其他雇佣兵聊天的时候,眉飞色舞的说着和监狱中狱警的风流美事…
“来都已经来了,难道准备空手而归吗?再说了,他们不就多了几辆老掉牙的坦克吗?计划不变,休息一个小时之后,行动!”
一个小时之后,夜色渐渐浮现。
趁着夜色,叶正勋首先带领着飞龙和邦德窜到了皇宫边的小山包上侦察情况,尽管没有太多的植被掩盖叶正勋的身型,但全身涂满了迷彩伪装颜料的效果也相当不错。就是味道太难闻了,连往常那些盘旋在头顶的昆虫都不见了踪影,美国人的迷彩伪装涂料防蚊虫的效果还真是不赖!
趴在依然有热度的地面上,叶正勋举着夜视望远镜仔细打量着皇宫的防卫部署。这是一座四方形大型建筑,尽管帝池家族在这上面花费了不少的金钱,但还是让皇宫有一种爆发户的粗俗和肤浅的感觉。
建筑的四个角上有各有一个岗楼,看的出应该是冷兵器时代的产物了,上面居然还有还有几块破旧的皮质盾牌,一两个哨兵的身影在里面摇晃,皇宫前的空地上停着三辆T-34坦克,其中一辆正在进行发动机预热,几个坦克驾驶员正坐在坦克边聊天喝酒,而在皇宫的左边的一些混凝土建筑中,不少人影正兴高采烈地分享着白天的劫掠带回的战利品。
飞龙猫着腰从左边溜了过来:“叶子,我x近皇宫后面看了看,*,那里面的斗兽场至少养了二十多只狮子,不知道狮子肉好不好吃?”
飞龙说话还是有些疯疯癫癫,不过已经接近正常范围,毕竟被美军逮捕时,装疯卖傻装习惯了,有些事情还真是无法改变。
“叶…他们的营房周围都埋了地雷,幸好我身上带了金属探测器,我已经在地雷上做了标记,顺便把他们的地雷挪了个位置,不过他们的雇佣兵应该没有300人那么多,我看也就200人左右,还有不少是凑数的人!”
邦德也回到了叶正勋身边。
叶正勋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情况,继续用望远镜观察起情况,夜色渐浓,原本闷热的沙漠中突然变得寒冷,在坦克旁的哨兵和驾驶员们开始篝火燃取暖。
几个散发着红光的半截人影则从在坦克间的地面上浮现出来,是暗堡!
确定了城堡内的守卫情况后,叶正勋和飞龙以及邦德三人回到村庄里,将情况朝向云飞反馈,向云飞找来了几件当地人丢弃的破旧长裤,顺便把几个大盘子拿了过来,除了担任狙击手的以色列特种兵巴拉克,其余人都用油彩把自己涂成了黑人,连向云飞自己也不例外。
要有例外的,那就是库拜克,因为这家伙天生就是黑人,压根不用涂黑色油彩…
第二天清晨,包上头巾,几个临时客串黑人的雇佣兵顶着装满水果的大盘子向皇宫走去!脑袋上的盘子里用水果盖住的手榴弹和短AK是他们能够携带的所有武器,靠这些装备打坦克,的确有些悬乎!可如果先发制人,坦克似乎也起不了作用。
耳麦中传来了巴拉克到达狙击位置的报告声。
这家伙尽管左手不怎么好使了,可丝毫不妨碍他射击的精确度。
“按照预定计划开始行动,克林斯曼、高明负责地堡和警卫,库拜克、飞龙和维斯塔抢占坦克,尽量在短时间内发动,巴拉克找准那些狙击手的位置!我和叶子在皇宫门口,保障你们在发动坦克的时间里不会被人打扰!”
向云飞在安排任务的时候,总会将叶正勋和他安排在一起。
接近皇宫,喧闹和喝彩声渐渐地大了起来,斗兽场的庆典已经开始。
皇宫前的守卫们基本上没有把几个头顶着水果的黑人放在眼里,只有一辆T-34上的驾驶员调侃着把炮塔上的航向机枪对准了打头的库拜克,嬉皮笑脸的发出了“哒哒哒”的声音。另一个警卫则懒散地把手中的16自动步枪对准了库拜克道:“送水果的,走侧门!”
库拜克佯装楞了一下,一脸不知所措地把顶在头上的大盘子拿了下来,嘴里还叽里咕噜地念叨着什么,其他人也停下脚步,纷纷把沉重的大木盘拿下来休息。
一阵风吹来,把克林斯曼头上包的头巾吹得飘散开来,露出了这个德国特种兵那浓密的金发。几个警卫脸色一变,刚要抬起枪口,叶正勋和向云飞已经操起了盘子中的AK扫出了一个漂亮的扇面。
猝不及防的警卫们登时倒下了一大片,克林斯曼和高明也利落地将手榴弹塞进了近在咫尺的地堡射击口中,随着沉闷的爆炸,地堡里一片血肉模糊。跳上T-34的库拜克一枪打爆了驾驶员的头,顺手提起他的尸体扔下坦克,麻利地钻进了坦克的驾驶仓发动坦克,而飞龙和维斯塔就倒霉多了,跳进坦克一看立刻又钻了出来,因为另外两辆坦克没油、没炮弹、连机枪弹链都没有
几个岗楼上的家伙早已经被以色列小子巴拉克干掉,尽管早上的风对子弹的飞行也有影响,但巴拉克还是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圆满地完成了任务,每一个试图从皇宫墙头上露面的人都遭到了无情的狙杀,而少数几个军营中跑出来支援的雇佣军没跑几步就踩上了被邦德换过地方的地雷,吓得趴在地上再也不动了,只是远远地向皇宫门口开枪射击。
依靠着坦克射击的向云飞已经是第三次拣起身边的16步枪了的子弹早就打光了,仅有的几颗手榴弹也用来阻挡那些开着车拼命往外冲的警卫,还好那些家伙基本上是些拿起枪就是扫射,连打短点射的人都少,大部分的子弹都飞上了天。打出一个五发的长点射,向云飞焦急的催促着坦克里的库拜克:“快点发动坦克,把炮塔调过来!”
捣鼓了半天,T-34终于咳喘着发动了,飞龙一下子跳上了炮塔,操起航向机枪疯狂的扫射起来,二百发的弹链在一分钟之内就到了尽头!随后又换上弹链,开始了轮的射击。
坦克里则传来了库拜克无可奈何的喊叫:“操!没炮弹啊!只有机枪弹链!这他什么坦克啊!”
炮塔上飞龙疯笑道:“那才过瘾啊!你就老实点开坦克吧,开近点,把弹链连接起来,杀,杀,杀,我是卖报的小行家,不等天明去卖报,一边卖一边叫,今天的生活真真好!”
飞龙边开枪射击边唱起了中国的儿歌,这让向云飞,叶正勋以及高明一顿汗颜,然后笑了,这杀杀杀,怎么也能和卖报的小行家联系在一起呢?不过习惯了这家伙的疯癫,也无所谓了。
至于那几个听不懂中文的雇佣兵,自然是不明白其中的深刻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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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近皇宫门口的T-34坦克上,飞龙象一只快乐的小鸟怪叫着扫射,警卫已经所剩无几,将近三百人几乎都拥挤在皇宫大门前毙命,企图逃窜的皇族成员无一例外地被紧跟在坦克后的向云飞和叶正勋射杀,少数几个吓傻了的竟然跳进了斗兽场里,被狮子吞噬前的惨叫声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声音。
半小时后,逐屋搜索的队员们已经将这座不大的皇宫清理完毕,连躲藏在地下室的一个老头都没有放过!
杀人这玩意兴许是冷血的,可在某些事情,你身处怎样的位置,就应该做着怎样的事情,这是无法改变的现实,更无所谓残忍不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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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后,鬓发已经略显苍白的罗拉国王回到了满目创痍的菲国,刚下飞机的罗拉国王立刻跪倒在地,在迎接他的国民面前老泪纵横地亲吻着离别十多年的国土,十年前,罗拉正值壮年,十年之后,他已经年迈。
幸存者雇佣军团接受了最高的接待礼仪,罗拉国王更是二话不说将菲国之中一座产量最高的金矿交给向云飞,作为酬金,当然,罗拉国王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希望向云飞能帮他训练一支小型的军队,国家想要稳定必然需要军队,否则总被雇佣兵所左右,是年迈的罗拉不愿意看见的。
关于帮不帮罗拉国王训练军队,向云飞自然也征求过众人的意见,最后众人一致通过,理由有二
第一:中东地区目前的局势极不稳定,各种冲突不断,雇佣兵团在这里可以长期开展业务,作为在中国的前进基地,能有一个自己的训练场地当然是必不可少的,总不能一直呆在法国,既然是雇佣军团,等物质基础足够之后,还需要不断扩大,这样才能走的更远。
另外一点:在帝池家族统治菲国的时候,就有曰本人前来这里无息贷款,条件是要在菲国建立一个移民基地,既然曰本人要打这里主意了,向云飞自然要在这里给它操蛋一把!至少不能让曰本人在这里的计划得逞!
借着帮菲国训练军队和采购军火的机会,向云飞针对幸存者雇佣军团的人马加强了合作的练习,这些家伙都是杀人专家,个人技能都能拿得出去,但协同作战没有一定的磨合就不行了!
以后就是战友了,相互之间的配合越融洽就越有生命的保证。
当然,相对而言各国的特种部队训练方法都是大同小异,以绝对的严酷环境造就出一批在精神和上都超过人类极限的杀人机器,但训练心理上的不同和各地的传统文化差异导致了东西方特种兵的心理素质不同的形成过程。
中国特种兵训练十分严格,恶劣天气下的强行军训练,危险斜坡攀登峭壁训练,在艰苦的野外生存训练是家常便饭,而多种激烈运动训练,增强体质、耐力和毅力;进行恶劣、恐怖条件下的心理素质训练,培养沉着冷静、随机应变的能力;进行刺杀、格斗、渗透、爆破、暗杀、绑架、驾驶、通信、化妆、外国语言等训练,熟练掌握各种技能;进行袭击、伏击等战术训练,学习有关战术理论,提高独立作战和相互间的协同动作与指挥能力等更是训练中的重头戏。
西方的特种兵训练方式与此大同小异,但两种不同的文化差异导致了在同一个问题上的不同处理方式。
简单的西方国家军人来说被俘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在历次战争史上甚至有整师整军的集体投降,而东方军队中似乎从来没有过手脚健全的人主动投降的,大部分军人宁可战死也不愿意投降或被俘,并把投降认为是极大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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