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妖孽男人马云睿(1 / 2)
夜色初降,月华如虹,上玄月如银钩挂在蓝宝石般的天幕之上。繁星如洒满布幕的珍珠,发出清亮的光芒。
会春楼外马车轿子络绎不绝,一阵熙熙攘攘,在这小地方,有点身份地位的男人们似乎都是熟人,勾肩搭背,热烈寒暄。
为了方便行动,侯茉鸯特地挑了身紫色锦袍,这颜色没入夜色中与夜色融为一体,低调沉稳。高贵的紫色衣襟上金线镶滚,腰上的湖蓝色节节高碧玺挂坠在会春楼的灯火通明中折射出寒芒。
杜娘眼尖,看见侯茉鸯进来,赶忙迎了上来,暗赞这公子真是俊美非凡,只是年纪尚小,再过几年,就是全天戌第一美男子
“公子,跟我来,二楼最好的包房都给你准备好了,窗户望出去,便是舞台。”杜娘说着亲自把侯茉鸯引到了楼上。
同样的包房共有三套,杜娘让侯茉鸯自己选一套。侯茉鸯脑袋转得快,选了中间一间。
这间包房也是套间,有一间客厅和一间卧房。客厅左边摆着一溜四个屏风,连成一副山野走兽图。客厅正中摆着张圆桌,圆桌铺着粉色缀蔷薇桌布,桌布的几个角轻搭桌沿,坠下白色流苏。桌子上摆了套青花瓷茶具,还有一个琉璃花瓶,擦着红白相间的山茶花。圆桌过去,靠窗户的位置摆了一张矮几,两边各放了一张靠背椅。
侯茉鸯走到窗前拉开雕花窗棂一看,果真斜斜地看见舞台,视野开阔没有死角。那上面的烛台都看得一清二楚。窗户是往里开,而并非寻常的往外,大概是怕窗棂挡了客人视线而特别设计的。
满意地点头,侯茉鸯转身:“麻烦杜大娘了。”
杜娘微微晃了下脑袋,头上金钗吊着的珍珠坠轻轻地摆动:“公子要什么小菜、酒水?”
侯茉鸯随口点了三四个菜,卤牛肉,清蒸鲈鱼,还有岷县的特产野菇炖山鸡,又点了一个素菜。至于酒水她有些犹豫,自己又不会喝酒,不知道酒水的名字,这要怎么点?
杜娘见她点了菜却不点酒,又看她犹豫不定,以为她是不知道点什么酒好,于是建议:“公子如若不嫌弃,不如试试我们岷县自己酿的米酒。味道甘甜,清冽。”
侯茉鸯松了口气,顺水推舟,接了话头让杜娘去备酒菜。
待杜娘离开,她自己也跟着出了门,在走廊上溜了一圈,和她一样的包间,还有两间,自己的包间在中间。三间连在一起,自己占了中间位置,想必左右两间,其中一间,必要留给县令吴陌。到时候要看殷满月,只能透过窗子,窗户大开,以自己的耳朵,听到隔壁两间的说话声必不是难事。
侯茉鸯看拐角有人上楼,眼尖地发现是县令吴陌和一名年轻男子,她赶忙闪身回房,关上了门。
杜娘敲门,侯茉鸯边进卧室边出声道:“进来。”
卧室里全是催情的玫红色,玫红色纱质窗帘;雕花大床,除了床单是白色的,被子、纱帐全是玫红纯色。满目艳丽扎眼。
杜娘见侯茉鸯在打量卧室,莞尔一笑,哪个男人心中没有花花肠子。就是这看上去如玉石般高洁的公子,也不过尔尔。
“公子可要找个人伺候?”杜娘站在卧室与客厅之间那圆形的红木雕花拱门下问。
侯茉鸯走出卧室:“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自在。”
杜娘听了,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托盘,出去为侯茉鸯带上了门。
侯茉鸯坐在一张靠背椅上往窗外看,底下一楼的大厅已经坐满了人,声音嘈杂凌乱。竖起耳朵听着,另外两个包厢好像都已经进了客人。只是窗子没有打开,听不真切。她探出身子侧头往两边张望,就见左边的窗户开了,瞄到一张男人的侧脸,哇,妖孽!她不禁多看了两眼。阴柔异常美艳无比的轮廓,比起自己更胜几分,月牙眼,提拔的鼻,略显冷情的嘴角,带着讥诮的角度,微微勾起。他的面部线条如被精雕过的玉石,五官精巧,精美绝伦。他的身材高大,即使只看到上半身,侯茉鸯也感觉到一股压迫感,自己只到他的胸下。玄色缎纹袍子,彰显得他霸气十足。他的脸和身材,风格不同,却奇异的和谐。更奇怪的是,他有张灿若桃李的脸,全身竟然散发出股正气来!
男人察觉到她的目光,偏头来看,侯茉鸯尴尬地朝他扯出个自认和善的笑容。男人不理不睬,离开了窗。
悻悻然地调回目光,看向舞台,舞台布置得美轮美奂,轻纱垂帘,层层叠叠,地上已经铺上大红地毯,还摆了一张古筝。侯茉鸯双掌捧面,手肘撑在窗台上,想象着之前看见的画中人往上面一站,好像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左边的房间里传来的声音让她一怔,是吴陌!侯茉鸯有些失望,刚才那满身正气的美男子,怎么和吴陌这样的人渣混在了一起?兴致索然地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拂了一下茶面。心想大师兄差不多也出动了吧?
楼下传来一阵咚咚咚咚的鼓点声,接着便是一片安静。人们都屏住呼吸,盯着层层纱帐,想着那闭月羞花的美人儿就要出现了。
侯茉鸯又看见了刚才站在窗边的男子,这次他背对着自己,正面对着舞台。
果然男人没几个好东西!哼!侯茉鸯心中浮起一股烦躁,竟然有些生气。
随着舞台上帘幔层层拉开,只见一个妙龄女子赤脚拉着裙裾缓缓行来,在朦朦胧胧之中形象逐渐清晰起来。
女子梳着云髻,上别大朵红牡丹绢花,脸蛋妖娆,脖颈修长,皮肤如阳春白雪,嫩白光泽。一身绣鸳鸯石榴红长裙,外罩大袖纱罗衫,手臂上挂浅赭色披帛。时隐时现的雪白肌肤和小腿,让男人们目眩神迷。**的骄人身段,圆润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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