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时光如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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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长打了个寒噤,习惯性地微微缩了一下,想抱头掩脑的,见太婆未打过来,这才松了口气,道:“这倒没有,只是……”

太婆皱眉:“我最厌这说半句留半句的。说,怎么回事?”

族长犹豫了一下,将他知晓的事情告知了太婆,末了说上一句:“我就怕她连累了我族人呢。”。

太婆脸色阴沉,沉吟了一会,脸上又恢复了一派平静,看向族长的眼光带了些恨铁不成钢的鄙夷和无奈:“没点出息。这事再别提了。”

转身看向窗外,神情带着几分傲:“我要收留这女孩儿,就不会反悔。不管她会是谁的媳妇儿,她,性子难得对我的脾性。”

听闻后来族里造谣生事之人被太婆狠狠地惩治了一番。而生意上的事,却是托了太婆的一个故人之子,江南秦家的公子相助,才平息了此事。

虽此事之后太婆未再提起,其余人等也不敢再提,可程悦总觉得此事并非有人信口雌黄连累于她们,而像是有人故意为之,也许针对的就是自己母女,可,又有谁于她们有仇而如此作为呢?

她这个身子终究年龄尚小,许多事情她并不能知晓,又见后来再无人生事,便将此事压在了心底。

年后不久,太婆来看了她们一次,在寒暄了几句之后,她招招手:“悦儿,过来。”

程悦背上有些发寒,微微抿了抿唇走了上去。

太婆拉着她的手,顺着手腕慢慢抚摸了上去,冰冷粗糙的触觉直钻心底,接着又隔衣捏了捏她的肩膀,令她转圈审视着全身,这更让她觉得难受得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突然想起,太婆是嫁给了一个寻常农夫,年少之时,大概也操劳过许多家事、农事,才会令指腹如此粗糙、掌心还有厚茧,几十年来依然褪不去吧?

这么一想,她突然对太婆有了一种如前对现代时自己的奶奶的亲切感,那种难受的感觉便消失了。

在她神游之时,太婆点了点头,道:“身子骨长得不错。这男人呀,除了要求女人有付好相貌、好才情,这好身子骨儿也得长得盘正条顺的,才惹人疼。”

程悦一楞,原来是为了审视她的身材呀。

戚氏虽然意识到了太婆的用意,可听得她直接说了出来,还是有些儿觉得躁,低了头下去。

程悦却无奈地暗叹了口气,她这才虚岁十来岁呢,就已经在说嫁人的事儿了,但太婆所说的理儿,她也是明白的。

虽然不想以色侍人,可有个好相貌,好身材,对她来说,也是好事。

她很认真地按照教养嬷嬷的话去做,坐姿态、站姿,甚至于睡态都有讲究,习惯了在前世散漫的她,很累,可却很是有效,渐渐地,她看起来……用含玉的话说:有如刚亭亭而立的出水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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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转眼间便过了四年。

这四年来,太婆并未给程悦出过难题,但在她和母、兄遇上困难时,也几乎从不穴手相助,似乎不闻不问,而遇上些宅第jiu纷时,她有时却会询问程悦该如何处理。

虽过得磕磕碰碰,难免吃了不少亏,可程悦还是对太婆很是感激,她明白太婆给了她一个大的保护罩,在太婆的维护下,她才能平静地在祖宅生存,而太婆又给了她面对困难、解决困难的平台,太婆让她独立处理自己的困难,独立帮助母兄遇到的刁难,她在培养她,这比一味的将她护得好好的,更要让程悦觉得敬佩和感激。

而此时,程恒也已由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儿长成了翩翩少年郎,比起四年前,他脸色红润了许多,身子也壮实了不少。虽他还是喜文多些,可在妹妹的鼓励下,也跟着祖宅里的护院大伯学了些简单的拳脚,对壮实身子大有益处。

而他的妹妹程悦,也会在每天清晨便往院子前的那几株梨树下伸展运动身子。他不知道妹妹是从那里学来这些的,但似乎很有效,悦儿虽身子娇小,看起来却比族长宅里的那些姑娘们多一份健康朝气。

四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这些年来,他在族里从常平白受人欺负、受人指责嘲笑一步步地挺了过来,渐渐地在那一群莽撞的少年郎里得到了些认可,渐渐地在族里生活得如鱼得水。

这归功于他的妹妹,他喜欢与悦儿聊天,悦儿在不经意的笑言间,对他的鼓励、安慰,让他一次次鼓起勇气,冷静面对,每次克服一个困难,就似乎离真正的男子汉近了一步。

而他的妹妹也在进步。她会写一手颇为清丽的字迹了,她会弹琴、下棋了,她刺绣的手帕也得到了绣娘的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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