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当年事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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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程悦清晨向太婆请安,太婆将她被劫之事细细问了,程悦也一一的如实答了。

说到秦衍时,太婆微微怔了怔,沉吟了一会:“原来是他救了你。”

程悦趁机问道:“江南秦家,就是那个出了一个太后、一个皇后的江南秦家吗?”

太婆点了点头,道:“正是,秦家是两朝世家,当年内宫有个姓秦的太后,再有一个姓秦的皇后入宫,秦家官至尚书,真是如烈火烹油,鼎盛繁华。秦尚书死后,他儿子秦衍却不肯入朝为官,只替皇上行商,也算是急流勇退。要知道,万物都是盛极必衰。我程家的几项官府生意,也是承蒙秦衍了关照,是以我倒见过他一、两次,那时他才十五、六岁,却颇是沉稳有气度,如今也三、四年未见了罢。”

待程悦说完整件事后,太婆脸沉得向将下雷雨的乌云,冷笑道:“华家那小崽子真是胆大包天。”又向程悦道:“你没事就好,你放心罢,他不敢再骚扰于你的。”

程悦点了点头,又转而聊了其他的事情。

当天下午,就听说华紫英在外吃酒一夜未回,后来与**脚冲突,被打得周身青紫,偏程家还说平远偏僻,没有像样的大夫,当即要他挪窝回老家去,而华紫英也没有反驳一句,急急忙忙地便忍着痛走了,也不知寻个什么角落养他的伤去。

对这件事,族长和何氏留华紫英不及,纳闷之余更有些困惑,便拿些话试探,果然见华紫英一言及程悦时便言辞闪烁,没奈何送了华紫英,族长和何氏回到屋里,何氏愤然道:“我看定是因为程悦那狐媚子与华少爷之间有些什么,才让华公子与人吃酒喝醉了闹事,坏了我家采瑶的婚姻。”

族长摇头叹道:“这就是命罢,咱们没命攀着富贵,安生些罢,”

人都走了,不这样又能怎地?不过何氏又将这笔气记在了程悦的头上,看她越发的不顺了。

程悦并不知道何氏翻的这些心思,她有些后悔将这件事详细告诉了太婆,太婆虽然为人看事通达,但毕竟年岁大了,被此事一激,当天病又重了两分,眼看着一日不如一日了,清醒的时间也越发少了。程悦内疚之余,每日里亲自为太婆奉茶喂药,只盼她能快些好。

可太婆还是渐渐消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每天清醒的时间也不太多了。

一次,太婆突然醒来,便令人唤刚回院吃饭的程悦过去。来唤她的小丫头喜盈盈地说太婆脸色好了许多,还吃了半碗粥,话也比平日多了两句,看来似大好了些……

程悦心里却一沉,有一丝阴影掠过心头。

程悦跨进太婆院里,太婆正斜依在床头,与芸姑说些话,见她进来,往身边拍了拍,笑道:“坐下罢。”

太婆平日蜡黄的脸上似乎多了几丝血气,双眼精神奕奕,看起来确实好了许多,但程悦却觉得……像是回光返照的迹象。

她忙甩开心里的念头,乖顺地在太婆身边坐下。

芸姑去了倒茶拿茶点,太婆拉了程悦的手,轻轻地摸了摸她手腕上带着的那个墨色珠子,道:“悦儿,你并不愿意嫁到宁家的,对吗?”

程悦怔了怔,太婆看着她的神色,笑了笑:“被我猜中了,对吧?说说吧,为什么?”

程悦低下头,抿了抿唇,道:“太婆,我只是……不愿意嫁给一个未见过面的陌生人,不知性情,不知相貌,不知品行,这就如撞大运一般,如恰好合心,那是菩萨保佑,可若是两看生厌,就两人都受罪了。而且,男人还可以三妻四妾,不喜欢这个,还可以在房里放上几房妻妾,可如果是女子,就是独守空房,寂寥一生了。太婆,您说我自私也罢,说我离经叛道也罢,我只是不想将自己放在那种无法掌控的境地,拿自己的一生当赌注。只是,今天我说出这番心里话,也是觉得太婆您可以理解我的,对吗?”

说罢轻轻抬头看了看太婆的脸色,只见她默默地看了她一会,眼神似微有波动,静了一会,摇了摇头叹道:“悦儿,你的想法果然与旁人不同,不过……”她微微笑了笑,继续道:“你说得对。悦儿,你按自己的心意选一门自己喜欢的亲罢,我……不拦着你。”

程悦有些意外,低低地“嗯”了一声。

太婆闭着眼睛,歇了一会,道:“悦儿,你大概也猜到了,宁志善是我那个未拜堂的未婚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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