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到哪天为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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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两个家伙也是这么要求的。好比现在,我们参加的第九次同城约会,也就是相亲派对上就少了两个人——毛顺友第一个出手,成功地把对面那位长相清秀的排骨妹妹约去了别的桌子。远远的看,双方喜笑颜开,相谈甚欢,估计这回能成好事。

剩下来的两位自然由孟庆先选。他看上了右边那个丰满妩媚的姑娘:“美人你好。我叫孟庆,是一个健身教练。今年二十五,身高一米七八,体重一百四,月薪三千。请问……”那姑娘站起来笑:“这边来说吧。”婀婀娜娜地走到旁边的桌子坐下,冲孟庆招了招手。

孟庆走了。

轮到我。

“咱们就不要庸俗了。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先。”这最后一个姑娘长得还算妥帖,只是戴着个眼镜,镜片后面射来的光象x射线一样洞察所有生物的肺腑,给人的感觉比较凶猛。

“这是我长期以来一直做的一个梦,在梦境里边它非常真实,十分难解,每每让我困惑、害怕,乃至失眠。”我严肃地说。“在梦里,我变成了一个精子,唔,就是精子卵子的精子,不是金子银子的金子。我的脑壳和身子合在一起,圆溜溜的,有两根细胳膊,两条细腿,拖一条小尾巴。”

她看我,我也看她。

我指着旁边桌上的孟庆说:“他也变成了一个精子,1米77的精子,也是细手细脚圆脑壳。我们混在一大坨精子堆里,日夜锻炼身体——想变成人。”

我对眼前这姑娘没什么非分之想,因此我想继续说下去,觉得把这个令人迷惑的梦说给异性听也许能够得到解答也不一定。可她明显对此不抱好感,她打断我:“我看你是脑子太闲精子太忙。想勾引人上床不是不可以,同城约会本来就是个速配活动,可你也得讲究方式方法,循序渐进,来点战略战术什么的。像现在这样,只能说明你浅薄,粗鲁,没品位没文化,还有流氓。”她站起来拎包要走,又坐下了。

我笑:“怎么不走?其实您说错了,我恰恰是脑子太忙而精子太闲。而且我也不想勾引您上床,您并不是那种一见之下让人想入非非的女人。您没有听完我的梦,就先入为主产生了误解。”

她看了一眼旁边聊的正欢同伴:“我没有误解,您不是文盲就是流氓。”

“比如说,”我兴致高昂。“我的网名叫‘想入非非’,有一天我上网,在某社区遇到了您,而您一见我就破口大骂,因为您有一个漂亮的名字叫‘非非’。这是不是误解?您不能因为我觉得自己是一个精子了就一定和您产生什么必然的联系,就非要对您怎么怎么样,对不对——我想您现在一定听明白了。唔,让我把这个梦说完,也许您会提出令人茅塞顿开的见解——有一天……”

“你要是个精子,”她大怒,一下子站起来。“只有被射到墙上的份!一辈子别想变成人!”小提包甩得老高,蹬蹬蹬蹬,出门去了。

旁边桌上那个丰满妩媚的姑娘叫:“哎!非非,非非,怎么了?等等我啊……”跟着也跑了出去。

“怎么啦?”孟庆过来问。“好不容易约到个人,你怎么赶人家走!”扭过脑袋去看,说:“还不错的嘛。”

“我没有赶她。”我说。“是她要把我射到墙上。你说,她真的叫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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