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破防（1 / 2）

 悲壮这个词汇建立在双方实力不对等的基础上。被摔得七荤八素，挣扎着探出水面吹响海螺的唤海者领主亚东尔实在配不上这个词汇。

海螺根据气息的长短可以表达不同的意思。

这次唤海者领主亚东尔的意思是：所有族人，拿起手中的武器，召唤所有能召唤的海洋生物，对艾尔玛进行捕杀。

看，这就是以抢劫为生唤海者部族所谓的悲壮。

他们一族人向一个人发动冲锋。

而此时的艾尔玛也发现了自己的异状。

失去鲜血的刺激，艾尔玛感到清醒，可是这种状态从来没有发生过，因为曾经的太阳井高地，无数缺胳膊断腿的炮灰选择和地狱火搏命的时候，即使脑袋被踩得稀烂，能够动的部位依旧执行脑子留给肢体的最后命令。

他却清醒了，同时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依旧疯狂的燃烧，可身体没有丝毫的不适，没有干裂，没有嗜血，甚至连皮肤都还是那么湿润。仿佛有一股力量无尽的补充他的消耗。

他觉得自己的体力足以干倒七百八十五个女人，不带停歇的那种。

他是在角斗场唤海者领主怒吼的时候清醒的，所以才选择并不远的唤海者领地。

艾尔玛实在想不出比“杀光敌人qi儿更为让敌人揪心”更能吸引眼球的办法。

随着海洋上空响荡的海螺声，狗头人都知道艾尔玛行动奏效了。

总是欢愉温柔的海豚发出刺耳的叽叽声破浪而出，把身体当做武器撞向艾尔玛；各种鱼群从艾尔玛的正面冲击，引得海浪倒卷；无数发出沉闷叫声的海兽拍打着尾鳍，从四面八方向着艾尔玛聚集。

从无尽之海上空看下去，艾尔玛好像一块甜美蛋糕上面的樱桃，而蜂拥而至的海洋生物和铺天盖地的海浪成了这块蛋糕的边缘和点缀。

艾尔玛感觉到下面海豹身体在颤抖，在减速，他又捅了一刀。

海豹发出痛苦地嘶叫猛然一个加速，艾尔玛飞了出去。

是的，飞了出去。

空中他迎上跃出水面攻击自己的小型剑鱼，伸手就是一刀两段。随后稳稳落在翻滚的海浪中。

唤海者召唤的，海洋里随处可见的各种鱼类和凶残海兽彻底将这片海域变成了平地，它们疯狂的朝着艾尔玛所在之处堆积，挤压，上涌。

艾尔玛此刻就像海洋的掌控者，无法对他龙血改造过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的海洋鱼类就是簇拥者，让他脚踏，让他稳稳的向着逐渐接近的岛屿奔跑。

每一次奔踏都会浮现一片被他大力踩踏致死的血红，无数翻着白肚皮的鱼类告诉所有人他所行走的轨迹。随后轨迹从翻着肚子的鱼类变成体型巨大的凶猛海兽，最后直到体型巨大而挤不进包围圈而在外围的大型海兽。

一条血路让艾尔玛的步伐清晰异常。也让人恐惧得双腿打摆子，黄汤四溅。

不是没有跃起发动自杀攻击的大小海兽，但在脑子进入一种绝对的静默，身体狂热状态的艾尔玛面前，仅仅只是挠痒般的存在。即使是能够释放闪电的电鳗，喷射冰箭的长酵鱼，甚至还有动的释放黑暗法术的长脚大章鱼，也只是让艾尔玛将目光投在它们身上，使它们更早的成为亡灵的伴侣。

而艾尔玛所做的就是挥舞，挥舞，再挥舞，就像一个人性绞肉机，让无数的鲜血在空中喷洒，让无数的鱼肠子和残裂内脏，还有横飞的凶猛海兽肢体宣告一条条生命在他的屠刀之下被终结。直至他踏上被变成血红的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