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终曲（1 / 2）

 熏一个完美的微笑，纯洁的眼神直对着夜，像是又回到了以前，两个人在花丛中无忧无虑地散着步、欢快着的场景。。伴随着女孩仰面倒下的情景，一刻不停地在男孩心里颤动。

无言的男孩扑了上去，也就是在这个同时，萨克斯第一次露出冷漠无情的表情，将收回，转身而去。

男孩哭了，他抱住了女孩，什么都没说，但清澈而明净的眼泪却将这无言的爱升华成为爱的光华，完完全全塑造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的世界，夜和熏，两个人的手紧握在一起，温暖而璀璨，因为毒素的蔓延而不断冒出的，黑色的血液此时早已被二人淡忘，他们在享受，享受好不容易在一起的这一刻。

逃离这片区域的萨克斯，眼角的泪亦不住地从这个七尺男儿的眼眶中涌出，他无法做到冷血，即便这是队长给他下达的最后通牒，即便是他用自己的双手亲自完成了这一切，毁掉了一对恋人引以为豪的爱情，即便是他作出了这一生第二件令他后悔莫及的事情（第一件是他离开了黛丝）。

进攻间隙。

“队长，您这是什么意思？”萨克斯惊讶地看着队长手中，一支箭头沾满暗绿色液体的、傻子都看得出是浸有剧毒的箭。

“自你同我来到这个地方，萨克斯，你是个聪明人。我的意思，不用我刻意解释了吧。”伴随着队长眼眶闪现的，莫名的光，弓箭易主的转换过程是那么地简洁明了。“我不是傻子，好歹是在鲜血染红的战场上生存了十几年的人，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表情想要瞒过我简直是天方夜谭的事，不过我并不担心这个。”

他俯身，席地而坐，“夜的心，已经开始动摇。我断定，他是不会对那个老家伙动手的。他一旦失手，全部的计划就会功败垂成，满盘皆输。”

“所以呢？”

“你可不要忘了，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战，不是孩童眼里的过家家，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夜有他自己选择的权利。同理，我也有。”

“不不不，没有。”队长抬起自己的目光，那眼神显得比平时更有力量，“自我们成为军人的那一刻。不仅仅是你和他，所有的士兵，甚至包括高高在上的首相，高官，都没有选择的权利，我们所能做的，只是服从，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只能够服从。服从国家的一切，哪怕是眼前是黑暗的深渊，无尽的罪恶，还有遗臭万年的骂名。”

萨克斯沉默了，对这等毫无破绽的言论他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

“拿着吧，一旦夜下不去手。”队长背转身，一个即将离开的动作呼之欲出，但散发的、惯有的气息，却依然在传递着命令，“你就帮帮他，由你来完成诛杀。”

“等等，为什么选中我？”

走出几步的队长突然停下了脚步，没有人知道这尊硕大背影的背后是怎样一副难以取舍的面容。

“或许你是他最亲近的人，就是这样吧。”蹦出这几个字后，队长头也不回地走开，回荡的字符似乎是吹响了最后的号角，最终的，终曲。

“对不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