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神道(1 / 2)
>打前站的李镖头和张师傅起大早带着几个镖师走了,他们要先一步为三十多人安排好住宿,李镖头还要先一步拜会永信镖行几位当家的1,。[][找小说素材就到]〖59文学 〗
镖队日上三竿才懒懒的离开六安城,二十多人的马队加上四挂马车蔚为壮观,引来路人的好奇。
二十几人的马队分成两拨中间夹着四辆篷车,不像往常见到那样一群人挤成一个疙瘩往前轱辘,身体健壮的汉子两排纵队齐头并进井然有序。汉子们一水短打扮,腰悬刀剑胯下健马,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这是一群江湖人,这种阵仗在六安很少见1,。
镖队绕城而走行进的速度很快,转眼间消失在六安去往合肥的官道上,上百只的马蹄子敲打着丘陵峡谷发出一个音‘训练有素’。
他们是平时走镖时养成的习惯,如果给人留下散兵游勇的印象,哪位商贾敢把货物放心的交给云龙镖局。
这支镖队只是没有穿统一的服装,镖队前面没有猎猎迎风地镖旗,除此以外和平时行镖相差无几。
李云在第一拨马队的后面,四辆篷车的前面。前后看了看自家的镖队,颇有感触地说;“十几年前镖师们也不能每个人都有坐骑,现在的镖师比那个时候多多了,镖师们不但有了坐骑而且还都是健马,就连趟子手也都每人一匹,这都得益于你们哥几个!”
走在旁边的秋剑说;“哪有那么严重,还是老镖头和你经营有方。”
“如果没有清凉峰公子一战,青龙山你们剿灭十三太保,之后铲平芜湖紫微堂,云龙镖局名气哪有那么隆!杭州五大镖局大多数比十年前强不了多少,有的还日见势微不如当初。有些小镖局别说骑着马走镖,连货物还得人车推,比云龙镖局起家时好点有限!”
秋剑回道;“这话也不是没道理,但那都是先生一己之功,我和清书只是随帮唱影跑跑龙套。”
“话不能这么说。你们离开镖局最初那几年确实靠着公子留下的余威过了几年好日子,你和清书在江湖上闯出名气无形中让镖局又得利了不少,镖局上下都清楚。”
“这个案子破了。你老兄又可以多睡几年安稳觉,你说也是,咱们忙活了两个月不顶先生几天,你说咱们都忙活啥啦!”
李云苦笑了下突然问;“秋剑。你说公子真的会圆梦掐指神算吗?”
“见他个大头鬼,先生真要是像你说的那样,案子不早破了,先生现在比你还急,急着去怜香惜玉1,。连做梦都和人打架。”
“公子梦见杜鹃啦,难道那两个人与杜鹃有仇”?
秋剑狡诈的笑了笑说;“这俺可不能瞎说,你得去问本人,免得先生骂我嚼舌根子。[]”
“昨天早晨我问过,你不也在跟前,我再去问合适吗?”
“不合适,该让你知道的先生自然会告诉你,他不会对你永远保密。你放心。先生这样做是为了你好。”
李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他当然知道秋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一夜间‘鸳鸯瓦冷霜华重’‘,路边的花草已尽失颜色,远近的树叶突然间变得苍老,有的已经卷曲半绿半黄。霜叶红于二月花’,更有几小片树林似像火一样在燃烧。离得远不知道是枫树,还是乌桕叶。或者是柿子林?
那一片一片的红色都躲在山麓低洼处,是不是那里寒露更重?它们却不知道严寒不会给大地留下一片净土。
阳光不仅是慈祥。让生命感觉到温暖,更给五颜六色增添了绚丽,融化的霜花形成了细小的水滴反射着璀璨的斑斓。
返程的四挂马车已经没有来时的银子赘累,只有两挂车装着条件不具备时野外用的帐篷和炊具,一挂车空着,最后一辆车有一个人在睡觉,篷车后旁边跟着一匹马。
马匹既没有栓着,也没有人驾驭,他却紧贴着篷车不即不离。
睡觉的人就是马匹的主人,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决不坐着世上最懒的那个人,赶车的是清书,他的马匹上面坐着的是本该赶车的镖师。
这件事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他又要和先生天各一方,清书只想和对方多待会1,。
秋剑本也想钻进篷车里,怎奈李云嫌路途寂寞,拉着他作伴去了。
先生上车就没睁过眼,连姿势都没变过,若不是听得见鼻息,你都会怀疑那是不是一具死尸。
昨晚上先生喝了许多酒,客人自然也没少喝,三个客人是被送回家的。
那个王队长虽然喝高了,却依然记得皇命在身职责所在,,这么伟大的人物先生自然会鞍前马后。不但把人完好无损送回关隘,还像个跟班端茶递水,不厌其烦的听王队长口齿不清唠叨,连王队长口吐的污秽也是先生打扫的。关隘上值夜的兄弟都很受感动,王队长清醒后会不会感激涕零。
先生回到客栈已是雄鸡报晓,清书已经睡醒了一小觉,尽管先生的动作比夜猫子还轻,怎奈他的眼睛是争着。
他知道先生不是趋炎附势,那个芝麻官还不值得他这么做,况且先生平生一身傲骨。(找小说素材就到)那个王队长不是因为他是当值队长,他的能量在酒席桌上已经发挥尽了,已经没有什么价值,而是因为在酒席即将散场时王队长说的一句话,才会受到这种礼遇的。
想起翠园酒楼那一幕,他的心里就想笑,他发现公子又多了一样本事‘煽情’。他如果不是知道这是鸿门宴,他都不会想到先生说那些话有什么用意,他如果换作对方会不会也被忽的不知东西南北。
清书想起来禅僧元览说过的一句话‘大海从鱼跃,长空任鸟飞。’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好不央的,又叹什么气”?
清书回头笑着问;“你醒啦”?
“有你这样的车夫,俺敢睡着吗”1,!说完支起身子向后挪了挪,人靠在后厢板上。“说吧,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清书打囫囵语,神色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但是他的脸上很快浮现出笑容转移话题问;“你什么时候和杜鹃结婚,俺都等得有点着急了。”
“会很快吧”。
“很快是多长时间,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半年”?
挑起眼皮望向车棚外的蓝天,慢慢地回道;“俺也不知道。这要到了关东见了杜鹃的父母才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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