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梦里有个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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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燕走出屋子,看了看当空的太阳走向东厢房,准备做晌午饭。(.K6Uk.co}〖59文学 〗听到有人打门,脚步停在灶间门口,转头看向院门神情有点犹豫,因为她的身份实在不适合出现在那个地方。

坐在房间里喝茶的清书对秋剑说;“大门没上闩,不是先生,俺去看一下。”

清书走到大门边问了一句“外面是什么人,有什么事”?

“我是客悦酒楼的伙计,送食盒来了。”说话的是一个陌生的男音。

“推门进来吧”清书就站在门前五尺多远,却让对方自己推门走进来,这个距离他可以做出任何反应。这也是清书多年的习惯,小心无大错,孙正罡身上的错误绝不会在他的身上出现。

推开门的是个年轻人,头上戴着伙计特有标记的帽子,一身土布黑衣很干净,袖口卷着一手拎着一只竹编的食盒,两只食盒一大一小。

清书领着客人走向餐室,秋剑在后面看着伙计走路的姿势,慢慢地皱起了眉,紧走了两步赶上。清书把人领到餐室的方桌边,把柳燕挡在了后面,全神贯注的看着伙计的动作,双手微蜷着手背上的青筋鼓了起来。

伙计小心地把两只食盒放到桌子一角,拿起食盒上面一块干净的抹布把桌子擦了一遍,然后慢慢地打开了食盒盖。

食盒里面装的东西清书和秋剑看得很清楚,只能撑死人。绝对杀不死人。大号的食盒是上下两层。每一层摆放着两样菜,菜还没有取出来,房间里已经香飘四溢。

里面正是清书想吃的东西,伙计送来的不仅仅有红烧膀蹄,还有庐州烤鸭。下面一层是两只海碗大小的精致瓷盆,一样冬瓜龙虾汤,一样贵妃拉皮。

小一点的食盒里摆了几样小吃,泸州汤包、萝卜丝酥烧饼、鲜肉麻球、菊花狮子头。

看着这么多好吃的,清书脸上却看不到一点惊喜,见伙计把所有的食物都摆放在桌上。盖好了食盒盖子才开口问;“客人是不是已经付过银子啦”?

“是的,客人付了三样菜的银子,菜价是九两八钱,客人留下的是十两银子。余下的两钱是给小二的打赏。”

“这么贵!”站在清书后边的柳燕惊讶的脱口而出。

小二生硬的回道;“ben店明码标价,货卖识家,贵不贵要看买家是谁,伙计只管跑腿,不管贵不贵。”

站在另一侧的秋剑问;“客人是不是一个中年男子,一说话露出一排黄牙齿”?

“不是,是一位青年女子,满嘴只有四颗牙。”小二回答得很干脆。

“满嘴只有四颗牙!不会是妖怪吧?”柳燕发觉自己又失言,急忙用手捂住嘴。

小二看了看女人说;“贵妃拉皮是小店赠送的,客人说她有一个女伴最喜欢这种食物。想必就是小姐吧?”这个小二不同以往,不会察言观色,也不会讨客人喜欢。

柳燕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很大,可是清书和秋剑两个人的神情却变得轻松,两个人相视笑了笑。秋剑笑着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想什么来什么,俺就知道他不会一个人在外面偷吃红烧膀蹄,让咱们两个人在家馋的流口水,还算他有良心。”

清书笑着问;“客人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在啃膀蹄?”

伙计竟然也会笑。而且笑得很好看“客人交代完就走了,至于他是在啃膀蹄还是在啃猪蹄,伙计真的不知道。告辞。”

秋剑的话柳燕能听懂,喜欢偷吃红烧膀蹄的只有一个人,先生。可是她想不明白。在酒楼定菜送到家里对于有钱人来说很平常,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就好像打哑谜。

清书出去送小二,走出去时两个人已经像朋友,小声地说着什么。

秋剑如同一个馋痨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两只眼不错眼珠的盯着桌子上的食物。

柳燕神情愉快地到灶间拿来碗筷和汤匙,在桌子上摆放好,从窗户望着大门口说话的人,连眼睛好像都在笑。

说实话柳燕对锅碗瓢盆并无喜好,可是她又没有能力抗拒世代相传的规矩,谁让她是个女人啦。价码虽然太离谱,可是又不用她掏兜,她凭什么不高兴。

看到清书坐下,秋剑站起来把红烧猪膀蹄放到清书面前说;“功劳是你的,我们两个跟你沾光,红烧膀蹄应该放到你这一侧。”又把贵妃拉皮放到柳燕面前“这道菜是专为女人点的,你也当仁不让。”分配完两样菜站在那两手挓挲着不知往哪里放了,愣了半天叹了一口气说;“偏心眼,独独没有为我点一样菜!”说完拿起筷子率先伸向了红烧肘子。

清书笑着拿起酒坛,拍开泥封,把两只碗倒满酒说;“你就是嘴上说的好听,你这筷子比俺下的还早,这也叫沾光?你可别气我了!”然后对着柳燕问;“你也来一碗杜康怎么样”?

柳燕急忙伸出两手在前面摇着回道;“吾来不惯,那酒太辣。”

秋剑不知为什么噗地一声笑出了声,差一点把还没咽下的肉吐出来,脖颈一使劲咽下。看着柳燕一本正经的说;“辣的喝不惯喝甜的,你身后的坛子里不是还有吗,开了封的酒不能放,时间长了就成醋啦。瞧着拉皮就有食欲,这拉皮不是那拉皮,别辜负了先生的美意。”

柳燕一定是听出了秋剑话里的话,脸色红了又红,急忙回过身去拿酒坛子。

清书憋住笑去了灶间,一会拿了一把尖刀回来,柳燕一回头吓了一跳。清书把红烧猪膀蹄分成两下,没有骨头的肉拨到空闲的碗里放在柳燕面前。然后和秋剑逗着嘴喝起酒来。

秋剑说的没错。看着就有食欲。一条条淡青色半透明的凉皮整整齐齐码在汤盆里,细细的黄瓜丝盖在凉皮上,香菜衬在旁边,中心摆上一点红艳艳的辣椒丝,凉粉间的缝隙里沁透着作料汁。

柳燕轻轻挑起一根拉皮放在嘴里,入嘴滑溜溜的感觉,淡淡地蒜末味丝丝的辣椒味混合着芝麻油和醋,那叫一个惬意。不是很浓的酸味让她想起了秋剑刚才说的醋,柳燕能感觉到脸上的热,偷偷地看了两个人一眼。还好,没有人注意她的脸。

柳燕起身去灶间拿来两个碗,把拉皮和黄瓜丝还有辣椒丝拌匀分成三份,清书和秋剑每个人面前一碗。两个人只是笑了笑又念叨起孩子经。

也许是喝了酒的关系,柳燕的脸有点红,突然问道;“先生家里是不是很有钱”?

正在说话的清书和秋剑显得很诧异,片刻秋剑点了点头说;“他们家是个大户,自然很有钱,先生如果是个穷光蛋,俺和清书能跟在他身边!我们俩不仅仅是跟着混个吃喝,有时先生一高兴就赏给我们每人百八十两银子让我们零花。这么说吧,他家的银子这个屋子装不满也差不多,俺不撒谎。不信你问清书。

看见柳燕瞪大的眼睛,清书也觉得挺有意思,心里想这谎都撒的没边了,还敢说没撒谎,也不怕被雷劈!

秋剑把球踢给他,这戏还得演下去,清书认真的说;“先生家里有多少银子俺没看到过,他也不可能让别人知道!听说有一次先生没在家,下大雨院子里银窖进了水,他婆娘倒腾了五天没倒腾完。最后累得放挺了,银子泡在水里也不管啦,先生回去又接着捣腾,这得多少银子!”

清书比秋剑讲的还像那么回事,就好像他亲眼所见。既然人家不可能让别人知道的事,清书是怎么知道的?

“作天你不是还说等先生结了婚。你要跟他轧邻居,好好学学吗?怎么今天先生又有了婆娘?”柳燕显得很茫然。

清书问秋剑“这话是我说的吗”?

“你说没说过自己不记得啦,还来问我,你这糊涂得够可以的了!”秋剑说完急忙端起酒碗遮住脸,装作喝酒。

啪的一声清书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懊恼的说;“人家都说空谈误国,其实喝酒也误事,一不留神说漏了嘴,先生若是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说不定零花钱也免了!”清书看着柳燕说;“昨天俺没说清楚,你也没听明白,有钱的男人并不是只允许有一个家,孙正罡也不是一个家,这你比俺清楚。先生那个婆娘不生育,这段时间先生正在琢磨找一个合适的女人再成一个家,他虽然没说,俺和秋剑跟了他这么多年还能看不出来!”

不等清书说完,秋剑已经离席,跑着去了茅厕。

今天是他们来到这个新家的第六天,除了刚到的第一天秋剑和清书带着柳燕去了一趟裁缝店,三个人再也没有离开过这个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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