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杀场危难托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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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山的武功并没有完全恢复,力战三人非常吃紧。病书生虽然掌法奇妙,功力了得,但对方三人都是一流高手,竟被人家打得险象环生,毫不轻松。

赵小虎虽没遇到硬手,但也被两个灰衣蒙面客缠得手足无措,处在了下风。

双方混战半个时辰左右,张远山一方均处在了下风,十分危急。张远山已感到内腑血脉不断的翻腾,体力严重透支。他用眼角余光扫视了一下全场战局,发现自己这方参战诸人都处在了危险境地,若再打下去,恐怕都得葬身在这玄武峰顶不可。他回眸望了一眼刚出生不满三个月的娇儿,顿时心如刀绞,目闪泪光,心中暗忖:“自己一生,光明磊落,侠肝义胆,戎马半生,只此一点骨血。今日若是孩儿跟自己一起埋骨在这荒山上,张家将从此断了香火,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列祖列宗?难道这就是天意吗?上天也太不公平了!孩子何罪?他才刚来到人世不久啊!若是真的遭到杀戮,岂不太冤屈了吗?不行!我非得保住这孩的性命不可,哪怕自己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张家不能绝后。”

张远山此时,尽管肝胆俱裂,悲愤填膺,但一种做父亲的责任让他振奋起冲天豪气。他调动起全身的能量,连向李三太、方友兴、范江三人各击一掌,将他们个个逼退了数步,移近到好友病书生身边。他挥手又将摩尼占仁、余飞、余翔震退数步,急冲病书生低语道:“魏兄,你我是过命的交情,这场厮杀的后果想必你也很清楚,小弟不想多说什么了!小弟虽不惧死,但有一桩心事未了,就是不想绝后。烦劳魏兄看在你我多年相交的情分上,速带犬子逃离此地,并代为抚养,小弟将于九泉之下感激仁兄之大德。时间紧迫,言尽于此。小弟全力拦阻这些贼子,仁兄速从我身后退去,切!切!!”

张远山说完托孤之语后,忙从怀中掏出一本小薄册子,火速塞到了病书生之手,转身一声长啸,把太乙混天神功运至极限,也不待病书生是否答应他的托孤重任,犹如天神一般扑向敌群,奋力拚杀。他为了掩护病书生能顺利地将他儿子带离这危险之地,豁出了性命。这真是一人拼命,万人难敌。李三太、摩尼占仁等六大高手竟被他逼退了五、六丈远。

李三太曾在张远山手下当过差,了解张远山的武功非掌霸道,若不是其伤势尚未痊愈,恐怕今日之战,鹿死谁手还很难预测。他见张远山勇猛得如一头受伤的雄狮,竟有些恐惧地连连后退,以避其锋芒。

病书生是个智者。他听了张远山的话后,并没固执地与其争论。他懂得这托孤的担子重如泰山,比跟好友一起战死在这里意义更伟大,责任也更重。他见机不可失,张远山这种孤注一掷的打法维持不了多久,当即跃向赵大郎,一把掠过孩子,像箭打的一般向后山遁去。

胡月华虽然与敌人激战,但她却时刻都在留意着她的孩子的安危。她不知丈夫有托孤之举,以为病书生临危怯战逃跑了呢,又见其抢走了自己的儿子,大吃一惊,猛攻数剑,立将悟非和坤松两人迫退数步,急抽身向病书生追了去。

张远山见状后,忙喊道:“月华,快回来御敌!让魏兄带孩子去吧!”

胡月华是个极聪明的女人,听到丈夫如此说话,并见他毫无惊慌之态,仍然拼命杀敌,心中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尽管赵大郎不明真相地在大呼小叫地怒骂病书生不该抢走孩子,但她悟到了丈夫的用意,毅然地踅回身,把剑舞得风烟不透,卷地而起,阻杀正面追来之敌,主动掩护病书生下山。

李三太见状,顿时如梦初醒,连向同伙喊道:“弟兄们,快去追赶那个姓魏的,不能让他把那小孩带走!斩草要除根!”他的话刚落,马上就有几个黑衣蒙面人向病书生追去。张远山见状,大吼一声,如大鹏展翅般越过众人头顶,飞落在那几个人的前面,双掌齐扬,顿将追赶病书生的几个黑衣蒙面人打倒在地,而他自身却因拼命阻敌,牵动了旧伤,同时体力也严重透支,摇摇欲坠地靠在了一棵松树干上喘着粗气。但见他虎目圆睁,须发皆张,面目十分狰狞恐怖。

胡月华见状,奋力逼退面前之敌,疾奔过来护在丈夫身前,剑舞似匹练,力阻来犯之敌。

悟非原是少林弃徒,因他多次**妇女,犯了少林戒律,被少林方丈逐出了寺门。他离开少林寺后,像脱缰之马,更加肆无忌惮地四处为非做歹。他曾被张远山追杀过,后来被迫躲在大别山中,直至遇到昔日好友李三太后方敢重返江湖。这次他应李三太之邀,为报昔日被远山追杀之仇,亦随同李三太来到恒山。他本不是张远山的对手,可这时他发现张远山体力不支,显然是受了重伤,正是报仇的最好时机,于是步步逼上前来,频频使出少林寺的独门武功——大力金刚指,点散了胡月华的剑芒,并乘隙向张远山周身各大要**袭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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