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常伴君侧足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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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生闻听后暗吃一惊!心想:“要糟糕!这两人莫非要效仿湘妃吗?可我心里虽然求之不得,但恐将来复仇时,一旦亡命,岂不害了她们的终身吗?”

碧云见天生突然沉默起来,像是在思考什么,疑惑地问道:“天生哥,你在想什么心事呢?莫非不喜欢我与青妹长陪伴你吗?”

天生闻言,讪笑道:“能得到两位贤妹的抬爱,已是过望,但女人终有一天会嫁人的,怎敢让你们长伴哥哥我呢!”碧云和青青闻言,大惊失色!正是:

头顶打开八片骨,一盆冰水浇下来。()

两位俏佳丽听了天生的话后顿感透心寒冷。她俩对望一眼后,羞得做声不得,泪水却如泉水般涌了出来。她们不顾羞耻地向天生表明了心迹,但万没想到天生竟然会说出这番绝情的话来,如何能不伤心?

天生见这对异姓姐妹方才还欢声笑语的柔情万种,听了自己的话后,便伤心地哭了起来,直似雨打芭蕉,风残海棠,让人看了楚楚可怜,目不忍视。他叹息一声后,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为兄并非是冷血动物,只是……”碧云不待天生说完,忙穴话道:“只是什么?无非是怕我们拖累你为父母报仇罢了!须知,我俩虽然是女儿身,但吃的也是江湖饭,从没把生死看得太重。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但有不测,只怨自己命短,岂能怪罪于你?除非——”她说到这里,没有勇气将“除非”后面的话说出来,早已泣不成声,抽搐得花姿乱颤。

天生见状,惶恐不安地以手抚摩其背,宽慰道:“云妹多虑了。愚兄之难处并非如你所想,而是自恐命运多舛,前途吉凶难料。你与青妹子正值豆蔻年华,风华正茂,贤惠明德,貌美如花,皆堪称国色天香,万里难寻的大美人。能得两位相伴终生,愚兄岂敢再做分外之想!愚兄所虑者,此去前途未卜,仇家势大凶悍,倘若不幸遇难,实不忍看到两位娇娥为我而葬送了青春,或埋香于荒野耳!”

碧云与青青两人闻听后,皆破涕为笑,已知这个男人并非是无情物,其所虑者,原是一片好意。碧云斜飞一眼天生,嗔怪道:“生哥所虑真是可笑!岂不闻:‘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既然愿与君笑傲江湖,便决心不离不弃,影随灯灭,虽死无恨!”她道罢,一把夺过天生手中的空碗,为其舀了碗酒,又道:“妹子并非不知廉耻,自荐自身,攀鳞附翼于君,实因母亲去逝的早,父亲虽在,但喜欢过那朝梁暮陈,游山玩水,放荡不羁,闲云野鹤的生活,无暇关顾于我。多日与君相伴,已生情愫,寸心难容他人,不得不厚颜自陈心迹,望君谅解之。君非泄中之物,它日定能腾飞。妹有自知之明,不敢觊觎正位。能为君铺床叠被,常伴君侧足矣!倘若不允,唯死而已,决不另择蠢人而苟且偷生!若君垂怜,请饮下这碗酒,以示君意!”

天生闻听后,霍地站起身来,双手接过酒碗,一饮而尽。他又亲自到酒坛里舀了一碗酒,送给碧云,诚心地道:“贤妹乃圣人后裔,大家闺秀,肯降尊附就愚兄,愚兄感激忧恐不及,岂敢不应!为表谢意,望贤妹也饮下这碗酒,聊慰情怀!”

碧云见状,大喜过望,慌忙接过酒碗,一仰脖子干了。两人对望,四目泪花盈盈,情意绵绵,心心相印,好不欢快。二人刚欲转身坐下,忽见青青扑通一声跪在了二人身前,满脸泪花,声音哽咽地道:“二位今晚定下了终身,小妹由衷表示祝贺!不过,姐姐既然名花有主,岂忍心让妹子空怀遗恨!妹子心思亦如姐姐一样,但不敢与姐姐比肩,甘愿为君之小星,望能接纳!”

天生眼含泪花,征询性地望了一眼碧云,见其微微点了点头,方对青青道:“青妹乃华山顶上一株奇葩,万人瞩目之鸾凤,何愁找不到称心如意的白马王子!今晚青妹欲效尤云妹之法,甘心屈身附我为妾,实让愚兄为难之至。青妹与云妹情况不同。当下华山派正在背难之时,倘若我接受贤妹之情,恐有乘人之危而纳人孤女之嫌,若是不答应,忧恐贤妹怨我薄情,奈何!”

青青闻言,虽然知道天生之言不无道理,但颜面上过不去,羞惭得恨无地缝可钻。她一时想不开,大叫一声“罢了!”突然拔出佩剑,横在脖颈上就想自刎。天生见状,慌忙起身,夺下宝剑,嗔怪道:“青妹怎可如此轻生?愚兄并没拒绝你的爱心,只不过暂时有些犯难而已。你的心意,愚兄早就知道,唯恨相见晚也!待救出尔父后,若能得到其许可,愚兄何乐而不为!”

青青闻听,抱住天生大腿悲切地道:“爷何不早说,让奴家虚惊一场!只要爷肯收留,家父绝不会反对的,请爷放宽心好了!”

“贤妹怎又换了称呼?越发不长进了!”天生嗔怪道。

“奴家并非冥顽不化不知礼法之人,盖因奴家不比碧云姐,既蒙爷收录为小星,岂能不论大小,乱了身份。而且家父及整个华山派尚仰仗爷去救助,奴家甘愿这么称呼,以正尊卑之别。”青青乞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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