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审讯（2 / 2）

烈酒因为室外的温度，刚刚落在他的头上就凝聚成了冰霜。这冰寒让犯人一哆嗦，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一声枪响，硝烟散去，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哆嗦，第一名犯人则是抽搐着倒在了地上。沸腾的血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化为冰，而是不断在后流淌着。

汤姆面无表情，但是他眼中的愉悦之感却是让身后的玩家感到恶心，他想要阻止这种行为，但却没有任何理由，心中诸多想法在最后只能化作无声的叹息。而后少年闭上眼睛，却是不忍心继续看后面的残杀。

枪声不断响起，惨叫一直没停。

每次响起枪声，那名叫做娜塔莎的十四岁少女都忍不住哆嗦一下，她的脸色苍白，泪珠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却强忍着不让恐惧的泪水在眼中流下。终于，身边的同伴倒下，血水浸湿了她的裤子，小姑娘忍不住闭上了眼睛，默默等待死亡的降临。

预想中的痛苦并没有出现，汤姆止住了无情的刽子手，他走上前半蹲在地下，用温和的语气轻声对着姑娘道：“叔叔知道你是无辜的，小姑娘、把你知道的东西告诉叔叔、或者你回答几个问题，叔叔就会放了你。”

小姑娘紧紧咬着嘴唇，不敢睁开眼睛，她选择了沉默。

汤姆脸上的微笑一僵，但他还是不死心的道：“小姑娘、你不应该和一个刑徒一样跪在这里，你该有更好的青春年华。你要知道，本来你在枪决前会去审讯室内转一圈的……为了一个抛弃妻女的小人而付出自己的生命，这值得吗？

姑娘，只要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这笔钱能够当你去帝都最好的大学学习、可以让你每日在暖洋洋的壁炉旁喝着咖啡吃着柔软的面包和油渍渍的培根，过上美满幸福的日子。哦、这是能够改变你和你弟弟命运的金钱、你真的不要吗？哪怕还要搭上你弟弟的生命？”

汤姆的温声细语就像是恶魔在她耳畔低吟，少女的脸上露出一丝对那种美好生活渴望与盼望的笑容，那是多么纯洁温暖的笑呀，纵是汤姆这个铁石心肠的家伙都不禁产生一丝动容。

沉思了一阵后，少女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尊敬的督长先生，谢谢你的帮助。但是我是不会出卖我的父亲的。我的父亲是个伟大的人、他能够真正的重新塑造这个腐朽的国家……我们没有叛国、也不是什么所谓的反叛军。

请您不要污蔑我的父亲、对不起，我不能答应您的条件，就算弟弟同样在这，我相信她也会和我做出同样的选择。现在，就请让我为了父亲的理想牺牲吧。”

小姑娘的声音中有着对美好生活的眷恋、有着对人世的不舍和留恋，但这其中更包含着为了崇光理想而牺牲的坚定。听了少女的回答，汤姆叹息一声从那名秘警手中接过手枪：“你真的不后悔吗？”

女孩闭上眼睛用颤抖的声音道：“我为拥有苏格列这样的父亲而自豪。”

“砰！”

一声枪响，少女抽搐着倒在了血泊之中，看着痛苦的少女，汤姆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又果断开了一枪结束了少女的性命，这算是他唯一能够做的善事。若是少女被押解到帝都，她必将会遭受比死还要痛苦无数倍的折磨。

跪在少女身旁的青年哆嗦的更厉害了。酒喷在头上结霜，让他抖的更加厉害。一声枪响，男子惨呼一声趴在雪地中哇哇大叫着，看着很是可怜滑稽。而他身后的秘警则是冰冷的看了下手枪：“没子弹了。”

话落，在雪地中挣扎的男子就大吼着：“别杀我、我招！我招！我是反叛军的驻地干部！我知道很多秘密、不要杀我！”眼泪、鼻涕一瞬间全都躺下，然后很快结冰，男子又哭又笑，看上去很是疯癫。

而汤姆脸上则是露出一丝喜色：“快、把这位先生好好梳洗一番请到我的办公室来。”

话落，这位督长先生就摘下了帽子对着齐小白躬身一礼道：“抱歉，接下来就先失陪了。”说罢他便和诸多属下带着男子匆匆离去，只留下沉默不语的少年和满地尸体。

“我是不是应该换一个阵营？”齐小白看着倒在地上的就义者，眼中充满了厌恶，此刻的他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很想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