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入京 5（2 / 2）

“自然是爷爷，爷爷出仕于文宗朝，后历礼部尚书、中书令、侍中、太子太傅。后又急勇退，全我吉氏。”

吉止摇了摇头，“我这点功绩和祖一比不上么，古来守成之主不登顶，维开国与中兴之主可封禅。于家族言，此理亦同。陵，你准备不辞而，是的不让我担忧，还是怕我阻止你去追随淮阳王？”

吉陵一怔，“爷爷怎我与淮阳王殿下？”

“我虽已退出朝堂，但在庆州还是说得上些话的，庆州来了这么一大人物，况说他和在宫中那时相比，性情大变，日连于画舫巷柳之中，我又怎能不细心照看着点？”

吉止望向吉陵的眼神里多了丝许，但同时也掺杂着担忧与犹豫。

“爷爷，我已经”

还未等吉陵说，吉止便断了他。

“陵，你想么便去吧，不用顾虑太多了。无论成功与否，家族都不用你担忧。”

吉止的一番话，虽然简短但还是让吉陵在这阴冷的祠堂里感到了一丝丝暖意。“爷爷，你也是支新政的是吗？”

“新政成功与否，已经与现如的吉氏又有何关系呢，只不过你支新政，爷爷支你罢了。”

吉止顿了顿，望向那右侧悬的巨大白画，“陵，爷爷希望这是为你准备的！”

说罢，吉止从怀中掏出两封递给吉陵，“这两封分是当圣上和萧禹这个老匹夫写给我的，萧禹约我前往山河楼一聚，圣上则希望我能出仕，太子太傅。”

吉陵从吉止手里过来，细细地浏览了一番，问道：“爷爷准备怎么办？”

“萧禹那边你替我去吧，皇上那我自会绝，变法成也好，败也好，又与当远离朝堂的庆州吉氏何干呢？不过是个望的声罢了。”

吉止看着眼前的孙子，就像是看着年轻时满怀壮的自己，“我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时候了，若是八年前，尚有精力细细筹谋一番，现在我只想稳地过不多的日子，把祖宗给我的偌大家业守好，仅此而已。”

“爷爷身体还硬朗着呢！”吉陵的眼眶里噙着泪水，他既是为爷爷支自己感动，也是为爷爷的身体担忧。

吉止摸了摸吉陵的头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有么好伤感的，行了你走吧，我想在祠堂独自坐一会儿。”

傍晚时分，绚烂的云霞，一点一点侵蚀着蔚蓝的天，最终染成了火焰般的炽热，耀眼的红照射在斑驳的庆州古城墙上，也照亮了城外那个策马离去的年轻人的前途！！

绪渐渐地了来，吉陵站在山河楼上眺望，不过短短柱香的时间，却好像过了很久，喃喃道：“帝京大，居不易。”下意识地摸了摸头上的玉簪，决定日现在京都找个客栈住下，待明日便去大慈恩寺找慧净主。

刚刚出山河楼，吉陵便一小厮给拦住了，“吉公子，我们家大人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