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欲擒故纵,领略楚国多细腰、赵国多歌姬、齐国多文士!(1 / 2)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相国甘龙、太尉魏冉等一众文臣内心狂喜:
这样又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对付三公子赢天了!
老祖宗赢虔护送着昏厥过去的秦候嬴霸从承明殿后面退出。
临走前对着相国甘龙命令道:
“按照老夫和嬴霸的意思办吧!
先杀了这个狂人再说!”
随即老祖宗赢虔和秦候嬴霸消失在了承明殿内。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心说这绝对是一个机会!
一定要好好把握。
赶紧对着相国甘龙、太尉魏冉提出建议:
“君父身体本来就不好。
如今就被气昏。
估计没个一两天醒不来。
没个三四天下不了床。
咱们可得抓紧时间啊。”
“相国。
我君父病重,对于选质子去赵国的事情自然是有心无力。
可老祖宗那边……”
相国甘龙、太尉魏冉亲眼所见秦候嬴霸身体不行。
岂能不知这是一个机会。
相国甘龙点头道:
“你们不用急。
按照咱们的意思办。
老祖宗那边老夫来应付。
放开手脚去做。”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会意。
对着文武大臣喝令道:
“散朝!”
太尉魏冉赶紧拉着赵国使节安抚道:
“请纯阳先生暂去我府邸休息。
今天便给你一个结果。
绝对不会让纯阳先生空手而回。
现如今啊,没人想打仗。
对于刚才的小插曲。
您不必吃心!”
赵国使节李纯阳见危机解除,又开始造作起来。
甩着袖子一脸不悦:
“这就是你们秦国的待客之道?
见面就喊打喊打?
成何体统?简直不可理喻!”
太尉魏冉拉着赵国使节李纯阳护送去往自家府邸,一边走一边安抚:
“哎呀,我们君上就是这个脾气。
君莫见怪。
一会美女美酒好生伺候您。
为你好好压惊。”
群臣正要退散。
又一名侯府禁军进来禀告:
“相国、世子、太尉、四公子。
刚才嬴华府邸派人来通知。
嬴华将军在府中上吊自杀了。”
世子嬴荡满不在乎道:
“这老匹夫着实是一根筋。
好好安享晚年就不行吗?”
四公子嬴稷搀扶着头脑有些发晕的相国甘龙试探道:
“要不然咱们先去嬴华府上吊唁?”
相国甘龙默默流泪,摆了摆手:
“罢了。
是老夫逼死了他。
也是他逼死了他。
老夫无颜面对他们家人。
就不去吊唁了。”
相国甘龙看向那个侯府禁军命令道:
“你速去请右司空蹇平以国礼厚葬嬴华将军。
葬礼一定要办好。
明白了吗?”
“诺。”
侯府禁军退下。
相国甘龙在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的搀扶下。
跟太尉魏冉护送赵国使节李纯阳去了太尉魏冉府邸。
一路上回忆着与嬴华将军的点点滴滴。
秦国一代名将帝国之虎嬴华将军就此陨落。
太尉魏冉府邸。
太尉魏冉将赵国使节李纯阳安置在厢房。
相国甘龙依旧高坐主位。
左右乃是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
“相国,现在怎么办?”
相国甘龙有气无力道:
“什么怎么办?”
世子嬴荡急道:
“相国。
就是我家老三啊。”
太尉魏冉回忆道:
“看君上和老祖宗的意思。
这一次不但要为了三公子赢天跟山东六国开战。
反而还要重用。
以赢天那小子敢在朝堂上杀人的魄力来说。
他一旦入住朝堂。
你我可就没有立锥之地了。”
四公子嬴稷经历了这么多事,开始成长起来。
为了自身利益,对着世子嬴荡建议道:
“大哥,别说兄弟我挑拨离间啊。
看君上和老祖宗的意思。
看样子您这世子之位可不保了。”
世子嬴荡如何不知。
从老祖宗赢虔出现之后到现在。
一直在担心此事。
内心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七上八下,翻江倒海。
可自己该用的办法都用了。
可谓是到了山穷水尽、黔驴技穷的地步。
除了强装镇定,一副无所谓十分大度的样子。
便什么也做不了了。
毕竟这件事秦候嬴霸和老祖宗赢虔都出面了。
世子嬴荡一脸风轻云淡,端着酒樽在手中把玩:
“那又如何?
世子我早就当够了。
不像四弟你。
还没有体验过,就要被老三收拾咯。”
“大哥。
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
兄弟我并非故意气你。
而是想让您想个办法,拿个主意。
如何阻止这一切。”
相国甘龙这才有些欣慰地看向一脸风轻云淡的世子嬴荡:
“世子。
可以啊。
够淡定的。
看样子经过这件事,长大了嘛。”
世子嬴荡继续哄骗自己,淡然道:
“我着急又能如何?
还不是君父、老祖宗的一句话吗?”
太尉魏冉望着三公子赢天府邸方向担忧道:
“根据今天君上和老祖宗赢虔的样子。
如果与山东六国开战。
想来又要让三公子赢天挂帅。
那情况和上一次咸阳可不一样。
估计全国的秦军都要交给他指挥。
包括蒙骜、王翦那些能征善战的武将们都要在他帐下效力。
万一还真让他打败了山东六国的军队。
咱们都完了!”
世子嬴荡默默点头。
四公子嬴稷则看向显得有些沉默的相国甘龙:
“老相国。
看你一直没说话。
想来是有什么办法了吧?”
相国甘龙淡然一笑,握紧拐杖忧虑道:
“且不说三公子赢天的事。
我秦国眼下正在厚积薄发,国力与日俱增。
断然是不可能再战。
战事一开,即便能打败山东六国军队。
但也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上一次之所以牺牲咸阳百姓一地,想害死赢天。
那是因为赵国、百戎只派遣了几万部队。
对整个秦国没有造成很大影响。
也就是咸阳一个地方有影响罢了。
这一次不一样。
所以老夫宁可抗命。
也不可能允许这一切的发生。”
“哦?”
相国甘龙一句话瞬间引起了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的兴趣,同声问道:
“敢问相国是否有主意了?”
相国甘龙摆手道:
“你们太看得起我甘龙了。
毒计已经用完。
即便是有。
三公子赢天那个聪慧的人想来也能化解。”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一下就听糊涂了:
“那您的意思是……
就放任赢天入主朝堂?”
相国甘龙盯着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点着头笑道:
“不!不!不!
绝无可能!
朝堂之上,有我就没有赢天。
有赢天就没有我!”
相国甘龙放下拐杖。
左手拉住世子嬴荡。
右手抓住四公子嬴稷。
左右环顾,高深莫测道:
“这一次,就要靠你们两个了!”
“我们两个?”
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相互对视一眼。
不明所以,又迷茫的看向相国甘龙。
太尉魏冉也是听得云里雾里,对着相国甘龙拱手尊敬道:
“老相国。
他们两个?
靠他们两个?
现在似乎大局已定了啊。”
相国甘龙把手搭在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的肩膀上微笑道:
“毒计,杀人计。
老夫真是没有了。
老夫自认为未曾遇到对手。
没想到老了老了,遇到赢天这么个东西。
不过苦肉计还是有的。”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脑海中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
异口同声道:
“苦肉计?”
三人顿了一顿,相互迷茫的对视一眼,再度看向相国甘龙:
“何谓苦肉计?
难不成要学赵国蔺相如、廉颇负荆请罪之故事?”
相国甘龙点着头笑道:
“是。
也不是。”
“啊?”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彻底听得晕晕乎乎。
世子嬴荡歪头气道:
“相国。
您不会是让我去给老三下跪赔罪吧?
这……我……本世子抹不开这个面子啊……”
世子嬴荡刚说完转念一想。
为了保住世子的位置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面容十分纠结,不好意思说道:
“道歉赔罪不是不可以。
表演嘛。
演戏嘛。
想来老三也知道。
但是让本世子跟赵国廉颇一样。
光着身子负荆请罪,这也太丢人了吧?”
四公子赢天搭腔道:
“是啊。
我大哥好坏也是十多年的世子了。
对了,相国。
这里面有我什么事啊?”
“对啊。
您不会也让嬴稷去给三公子赢天道歉吧?”
太尉魏冉心里自然不情愿让自己的外甥给天天嘴里咒骂的三公子赢天赔罪。
相国甘龙看着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捋着胡子笑道:
“硬刀子杀不死赢天。
难道软刀子还不行吗?
杀死一个人不一定完全要靠阴谋诡计。
对任何人都要对症下药。
人生最难吃的一碗面便是情面。
老夫跟你们打个赌。
你们说这个三公子赢天是真仁义还是假仁义?”
世子嬴荡摸着下巴琢磨道:
“我家老三现在搞得本世子也看不懂了。
有时候感觉这厮是真仁义。
有时候是假仁假义。
实在是一个难以琢磨的人!”
太尉魏冉斩钉截铁道:
“必然是假仁义。
周幽王之后。
礼崩乐坏,人心不古。
我相信世间有很多仁义之辈。
但绝对不是三公子赢天那种惺惺作态之徒!”
四公子嬴稷则表达了不同意的意见:
“按常理来说。
我三哥看上去有些假仁假义。
长厚而似伪。
但是你们还记得。
三哥当日单人持剑独闯承明殿的事情吗?
若不是真的仁义无双,恐怕一般人还真做不出来!
你们说呢?”
“这……”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也被问住。
相国甘龙内心越发的喜欢四公子嬴稷。
看着他含笑道:
“没错!
其实他真的仁义还是假的仁义。
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很多人认为他很仁义。
咱们何不利用他这一点来对付他呢?”
“……”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没有急着回答。
而是思考着相国甘龙前后所说。
又是苦肉计。
又是利用三公子赢天的仁义。
三人低着头沉吟良久。
忽然睁开眼睛,喜上眉梢。
世子嬴荡赞叹道:
“老相国果然老成持重,国之栋梁。
咱们之前都陷入了非要用刀用毒计还杀死他。
这一次咱们转换思路。
他三公子赢天不是仁义吗?
咱们何不利用他的仁义。
本世子一会就去找他赔罪。
就说为了秦国免于战争。
主动请缨去当质子!
相国可是这个意思?”
太尉魏冉点着头奸笑道:
“现在君上又再昏迷之中。
老祖宗那边虽然威望最高。
但是不掌握权利。
自然由老相国去对付。
中间咱们可以大做文章!”
四公子嬴稷举一反三,畅言道:
“我随大哥一同去三哥府邸。
我便说我主动去赵国当质子。
再去之前,我想通知我母妃。
我母妃可是对三哥有养育之恩。
如果三哥不中我们的苦肉计。
那便让我母妃出手。
他赢天就是再狂,也绕不过一个孝字!”
相国甘龙欣慰地看着世子嬴荡、四公子嬴稷:
“你们两个最近都成长了不少啊。
这便是老夫的软刀子苦肉计。
咱们就豪赌一把。
看看三公子赢天到底是不是真的仁义之辈。
若是。
那咱们就赌对了。
若不是。
你们到时候找个借口反悔便好。
反正也没有损失。
依老夫的感觉……”
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四公子嬴稷期待道:
“怎样?”
相国甘龙眯着眼睛看着前方阴戾道:
“三公子赢天必然中计!
像他这种人。
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他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但是你若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卖惨诉苦。
像他这种人,不可能不中计!”
世子嬴荡这才笑逐颜开:
“妙啊!
妙啊!
到底是相国大人。
本世子这一次还真是一点主意都没有。”
太尉魏冉拱手臣服道:
“我魏冉以后以相国大人马首是瞻!”
四公子嬴稷感叹道:
“跟着相国大人这些天。
着实学到了不少东西啊。
受教了,受教了。”
相国甘龙指着四公子嬴稷命令道:
“你速去请你母妃大夫人芈八子。
说清楚情况以后。
告诉她,等三公子赢天不吃你们两个这一套以后。
再让她出手。
要不然一上来就以孝字相逼。
三公子赢天必然感觉压力很大,没有思考的时间。
反而适得其反,你们明白了吗?”
“相国,我明白了。
我这就去侯府后宫请母妃动身!”
四公子嬴稷信誓旦旦地走出了太尉魏冉府邸。
相国甘龙又看向世子嬴荡、太尉魏冉命令道:
“老朽就暂时待在太尉家中。
先稳住赵国使节。
你们两个现在就去三公子赢天府邸附近等四公子和大夫人。
这种事情老朽就不出面了。”
“诺。”
世子嬴荡和太尉魏冉也赶着车辇去了三公子赢天府邸。
晌午十一点。
在车辇内焦急等待的世子嬴荡、太尉魏冉终于等来了大夫人芈八子的车辇。
四公子嬴稷跳了出来。
走到车辇旁请道:
“大哥。
我母妃暂时不方便下车。
你我现在可以去找三哥了!”
“好!
一会你该哭的时候可千万别笑。
咱们就看看赢天这小子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情有义!”
“走!”
世子嬴荡下车,和四公子嬴稷走到三公子赢天府邸门口。
若是往常。
二人直接闯了进去。
这一次专门为了赔罪卖惨。
故而十分客气。
门房一看世子嬴荡和四公子嬴稷都来了。
赶紧前往三公子赢天睡房汇报。
此刻。
太阳已经晒屁股了。
但是三公子赢天还在和惊鲵温存。
出于男人的本能。
三公子赢天居然爱上了那种感觉。
就跟着魔了一样。
一早上和惊鲵又折腾了两次。
直到惊鲵差一点跪地求饶。
惊鲵也是第一次窥视男女之事。
早上借着阳光一看,血染了一床。
本来只是想让三公子赢天一辈子能够记住她。
她可是三公子赢天的第一个女人。
结果跟三公子赢天一样。
极其上瘾。
三公子赢天休息之后本欲再战。
门口却传来门房通报的声音:
“三公子。
有点邪门。
世子、四公子嬴稷竟然主动拜访。
现在就站在府邸门口。
等着三公子您的召见呢。”
三公子赢天一脸不悦,对着屋外喊道:
“我大哥、四弟真会挑时候。
赶早不早,赶晚不晚。
罢了,请我大哥和四弟到大堂等我。”
“诺。”
门房出去传话。
三公子赢天准备起身。
结果如水一般的惊鲵紧紧地抱住了三公子赢天。
撒娇道:
“他们两个有什么好见的?
不许去!
在这里陪我……”
“哈哈哈哈!”
三公子赢天亲昵地在惊鲵鼻尖点了一下,温柔道:
“上瘾了不是?”
惊鲵娇羞地赶紧钻到了赢天怀中,把头埋起来:
“胡说什么呢。
你不嫌累,我还嫌累呢。
不许去!”
三公子赢天解释道:
“你当我想?
陪着你不好吗?
我大哥和四弟突然到访。
必有缘由。
想来是很重要的事情。
待我处理完就去陪你这个小东西!”
惊鲵什么话都没说。
还是死死地保住了三公子赢天。
三公子赢天安抚了好一阵子。
惊鲵这才答应放手。
三公子赢天赶紧下床,走到衣架前:
“怎么?
现在成本公子的女人了。
都不知道伺候本公子穿衣洗漱了?”
惊鲵把被子蒙在脑袋上,难为情道:
“我的好公子。
人家也是第一次。
你又跟个恶狼一样。
人家行动都难。
更别说下床了。
你可真是……”
三公子赢天摇头一笑:
“倒是忘了。
那本公子自己来吧。”
三公子赢天快速穿衣洗漱之后。
临出房门前在惊鲵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就去大堂办事去了。
大堂之外。
“大哥!四弟!
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
真是让兄弟我受宠若惊啊。”
还未见到三公子赢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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