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初次相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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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离觞的声音低沉磁性,为他平添了一抹性感。()

夜莜雪状似刚从睡梦中醒来,没有听到小耗子的称呼一样,面对一个陌生男人的问话,既没有答话,也没有起身行礼,惺忪微眯的睡眼暗藏精光地打量了他一番,依旧慵懒地斜靠在长椅上,右手闲闲地抚弄自己披散而下的秀发,红唇微勾,胸中暗自计较:原来他就是燕离觞啊?

长得确实跟燕离疏有几分相似,却完全没有离疏那般的温润之气,他身材修长,穿着一身绛紫色的华贵锦服,身上大朵大朵地点缀着盛开的牡丹,却丝毫不显得女气,反而给人一种雍容华贵之感。

活脱脱一位俊逸贵公子,只是眼神暗沉,笑容邪肆,令人难以琢磨,这是一个喜欢动坏心思的男人,跟这种男人相处,令人心累,只怕要提起十二分的警醒才行,还是离疏那样温润淡雅的男人让人感觉舒服,夜莜雪一面冷冷地望着他,一面在心中作了一番评价。

她的目光如初冬的雪花一般,片片落在燕离觞的脸上,一番沁凉,他接收到她的目光,尽管她的动作妩媚,神情慵懒,心下却升腾起一股寒意,暗沉的眼眸闪了又闪,强自镇定自己,迎上她的眼睛。

这个便是传说中的夜莜雪啊?哪里是母妃口中翻不起大风浪的花瓶?她睡着的时候明明恬静动人,睁开眼睛时,却着实冰冷吓人,过往,母妃总说他的眼神令人害怕,而今,在她那双分明很美的眼眸前,他才知道了人外有人,心里竟然有些发怵。

初到时,他便与左彦在书房里激烈争执过一番,质问他为何转变了态度,放弃了大好铲除燕离疏的机会,反而要与自己步步作对,不但让他完满完成任务,还将他严密保护起来?

左彦支支吾吾半天,却总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神情间似乎在掩饰什么,以致他翻脸了,左彦才扇子一滩说,他一介商人总不敢太过张狂,胳膊总是拧不过大腿,和太子爷作对,只会毁了左家,他逼不得已,只能维护左家的利益,现今既然已经这样,银子都装箱送到衙门去了,倒不如另想办法。

殊不知,与他作对,不仅会毁了左家,更会将他们多年的友谊化为灰烬。孰轻孰重,难道左彦这个聪明人会掂量不清吗?

“燕离疏为难你的时候,你大可以选择飞鸽传书通知我,你知道我会帮你,可是你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了妥协!”他脸上表情深沉,手中的力道将书桌上的白玉镇纸压成了粉碎。

左彦只是沉默,黑瞳里意味不明。

现在站在这个女人身边,看她的气场,再看左彦的神色,他似乎明白了几分。只是,她为什么要倒戈相向,帮燕离疏对付自己的未婚夫呢,她不是很爱左彦吗?

坊间关于夜莜雪的种种传闻,自然没有传到身在庙堂和深宫的燕离觞耳里,这些儿女情长、家长里短的琐事,他的耳目也不会跟他汇报,至于左彦,也不会拿自己的私事主动与他飞鸽传书,再加上现在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悔意,他就更不想说了,所以燕离觞并不知夜莜雪已经毁容,甚至与左彦退婚之事。

“睡醒了么?”见她一味盯着他,并不答话,燕离觞竟然又问了一遍,气场顿时矮下去半截。

方才她在柳下小睡的风姿,一遍又一遍地映入脑海,不可否认,不去看她的眼神,她的举手投足都是那般迷人,他竟然情不自禁就缩了自己半分气场。

左彦站在他的身旁,不禁挑高了眉,讶然侧目,跟他多年好友,他还能不了解他的脾气么?

“睡醒了。”夜莜雪撇嘴回道,“只是睡得不太安稳,做了个噩梦,梦见一个登徒子窥视我半天,搅得我好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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