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三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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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历史上的一样,黄巾军很不经打,虽然作战英勇,却只是一群不经战阵的乌合之众罢了。大汉的官军虽然也腐败透顶,喝兵血纵兵行凶等等等等丑事层出不穷,不过有汉一代从无弱军,自不是一帮乌合之众可比的,只不过几个月功夫,黄巾军主力就叫朝廷大军给扑灭了,张角三兄弟无一得免。

虽然我很着紧父亲的情报,但这个时代的通讯并不发达,父亲的消息总是在滞后几个月才能传到辽东来。他先是随着校尉邹靖在幽州战斗,战事稍息,不甘寂寞的他随后又独自领军进入冀州、并州,转战青州、兖州、豫州,直下徐州、荆州、司州,差不多打遍了整个大汉朝长江以北。

在这几个月的里,父亲的名气也渐渐大了起来,据说在中郎将、也即父亲的恩师大儒卢植手下当差时,他就曾暂领骑都尉一职,算是跟公孙瓒平级了。当然,这只是临时授命了,跟公孙瓒由朝廷正式任命不可比的。虽然如此,涿郡刘玄德的大名还是在极重英雄的边地辽东传开了,连带着我也受了不少注目。二叔关羽更是在一次遭遇战中将黄巾军勇力绝伦的人公将军张梁阵斩于百万军中,全身而还,一时之间涿郡刘玄德兄弟天下知名。

不过,父亲毕竟是没有背景的,虽然有个恩师大儒同郡卢植罩着,不幸的是卢植好日子没过多久,受黄门左丰所谗卢植在两军阵前给免官下狱,这点还是和历史上一个样。后来虽说在故老亲朋的营救脱了身,却是就此免官,再也帮父亲说不上话了。

如是,只在一年之后战事大体平息,公孙瓒借出的五百骑奴也随着简雍回到了辽东。毕竟是边军,和拿着锄头木棒的黄巾军不可比了,转战了一年积功无数,再次回到辽东时,折损还不到百人,一人两骑,大包小包的煞是热闹。

战事结束了,父亲却没有随着五百骑奴亲自来接我,只给公孙瓒送来一封言辞肯切的感谢信,附给我的一封信中也只嘱咐我好好习文练武,莫荒废的大好光阴云云,就继续领着二叔三叔在京师洛阳求官拜神了。如此折腾了好一阵,终于托着曾经的临时上司皇甫嵩的关系混了个安喜县尉,用后世的话说,也就相当于是一个县的公安局长了。

初听了这个消息让我哭笑不得,想不到父亲还是如历史上那般仅得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官。具体原因虽然不明,不过很显然,不屑于贿赂宦官的父亲纵然军功声名远盛于原来历史中所得了,却也同样不得重用。惟一的收获就是,当今天子,几年后被谥为“灵”的刘宏在新一轮的重修宗谱中,将老爹的名字收入宗谱了,算是正式的汉室宗亲了。

就这样,原以为我在公孙家只是小住一段时间,却没想到一呆就是三年。

时间到了中平四年(公元187年),夏,我十三岁。

平日里我在公孙家的习文练武,也曾作为暂编人员随着公孙瓒出过边塞。我有成人的心志,虽然身子骨还没长成,对于战阵中快、准、狠三要诀还是明白的,年纪虽小,辽东军中也小有名气,一般军卒都不是我的对手。又借着父亲大破黄巾军,涿郡刘玄德杀敌无数的威名,辽东军中甚至给我取了个刘乳虎的浑号。至于我的“聪慧好学”,数次利用后世知识解决一些这个时代人经常困惑不清的问题的,在武风最盛的边塞,倒是少有人提了。

渐渐的,公孙府的小胖子和小辣椒两姐弟也跟日渐熟络了起来,很快的真的亲如一家人。小胖子在辽东地位尊崇,原本就没几个玩伴,这才会没事就跑去受自己姐姐的欺负。此时公孙府多了个我,便没事往我这边跑,他这人虽然皮了些,有做纨绔子弟的天份和条件,却还是讲道理不欺凌人的,对我也是信服得很,只差没磕头认我做哥哥了。我一个成人心性,虽然知这天下之势甚为紧迫,每日习文练武很是用心,但看他便如我以前那调皮的小弟一般,也不能狠下心来将他置之不理,经常的也带着他(初时是我怂恿他让他带着我)外出打猎。

公孙婉儿少了个弟弟捣蛋,居然也淑女性子日日渐长,对我甚是亲切,也常与小胖子一起过来听我讲些故事,看我练武,或者和我对练上几阵,我也常做些后世仅见的玩意来哄哄她,每每把她弄得眉开眼笑了。不过话说回来,公孙婉儿还不亏了辽东第一打女的名头,尽管年纪不大,论起真功夫,公孙府的教习在她手下也每每不能全身而退。

叫我郁闷的是,我每日起早贪黑的习文练武,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从不间断,进步居然也不比公孙婉儿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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