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遇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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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辽东又过了十余日,父亲携着我与我的新任泰山公孙瓒告别,起程返回中山安喜。这事说起来真够丢人的,我这个做女婿的,所出的骋礼居然没有公孙瓒送给我的礼物多。看着公孙家的下人大包小包的往马车上送,父亲没反应,我脸上却是一阵火辣辣的,和一脸娇羞的婉儿作别时底气都弱了不少。想来这该就是我在辽东两年多来第一次在婉儿面前真正的低头吧,估计小丫头晚上要乐得睡不着了。

至于婉儿,父亲也不知从哪里找出一块五彩玉佩来,说是当年他与我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娘亲的订情之物,也不知是真是假的。不过看着婉儿一脸娇羞的接过,我也不好说什么。难怪后世的男人都在趁着年轻的时候比超铁人拼死累活的工作干活挣钱攒钱,为人类繁荣多做贡献,原来怕的就是这种情况。

出得辽东,直下辽西,右北平,到渔阳郡时已经五天过去了。当日我还跟婉儿说快马一匹两天一夜就能从冀州中山跑到辽东郡,想起来我就是一阵的心虚,以后这等空话还是少说的好。

这一路上,我也没闲着,一有机会就寻着二叔讨教武艺。二叔一代武圣,除了并州独狼吕布之外的天下第一人(这个有争议,很大的争议,不过做为武将,吕布之外三国时代无疑关羽是声名最盛的),虽然父亲的本事也不差,不过我知道他比之二叔还是有不小的距离。这里还得感谢我的泰山大人,他见着父亲只带着二十名刀手,二叔虽然生得威武不凡,座下却还只是一匹驽马(也算不错了,不过在辽东就是拿不上台面来),大手笔一挥翻遍辽东郡愣是给找出了一匹神骏盖辽东的“神照夜”出来,浑身鲜红胜火,正和红脸二叔一个绝配,只不知道与那匹号称三国第一神驹的赤兔相比如何。不过它们都是一家子红,估计血缘相差也不会太远,一向寡言少语的二叔见着神照夜也不由的目露精光,喜不自胜。至于那二十名刀手,包括父亲,也全都鸟枪换炮了。估计我们到了安喜让三叔见了要大后悔为什么不是他陪着父亲去辽东了。

我的黑驹儿还只有二岁口,已然显出了其不凡神力,我也给带了回来。不过鉴于它还未成年,我又从泰山大人那里要了一匹白马换着用。虽是赶路,我与大牛俱都披挂齐整,不时的策马冲将过去掩杀二叔,当然,我们两小孩在二叔面前其实连打个照面的机会都没有,只不过是二叔指导我们的一个方法罢了。这一路打打杀杀的,虽然老是违反交通规则,也是一道美妙的风景线。

出得渔阳郡,前面就是广阳郡,广阳郡南下就是我的老家涿郡,涿郡西南方向就是冀州中山郡,父亲任职的安喜县就是冀州中山郡治下。我们一行人到了乌柴林,日已渐黑。走在前头的二叔忽的眉间一皱,抹了把额上热汗,向着父亲道:“大哥,这里有些不对。”

听了此话,我不由的攥紧了手中硬木槊,这一带看着就是恶山恶水,确是杀人抛尸的好地方。二叔早年行走江湖,经验何其丰富,他说的不对,自然非同小可。

父亲信步游缰,双目灼灼看向如黛深坳,点了点头道:“你们小心!”

二十名刀手俱是手握兵杆,大牛也是一脸紧张,他不比我曾出过几次塞的,虽然平时打打杀杀的喊得欢,却从没真正动手过。

幽州民风剽悍,有山有水的地方出了几伙平时为民,闲时为盗的黑社会也属正常,不过二叔与老爹及二十名刀手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了,我虽然不信这样的山贼敢打我们的主意,却也不敢大意,低头向大牛唤道:“护住车子。”车子里除了大包小包之外,就是不会骑马的莺儿了。

大牛很没出息的大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应了,策马跑到莺儿车子旁边护着。我快马两步走近父亲,疑道:“父亲,我们在渔阳有仇人吗?”

父亲已然停止了行进,摇了摇头道:“没有,不过这也不一定就是渔阳人。”

说话间,一道破空声逼来,一支羽箭又疾又快径飞向父亲。父亲双眼寒光大盛,一把将我推开,另一手抽出双股剑“铿”了一声将来矢挑开,迅即,又有几百支飞矢从山坳中飞来,迅猛疾厉,竟是强弓所发。抬眼处,丛林中隐有数道青绿色身影晃动,行止如划,进退有度,显然都是练过了。

二叔一声暴喝,寒光一闪在我面前一闪将我面前的箭雨尽行拦下,父亲则回马一边,双手舞剑将大牛与莺儿的马车罩在剑光之后。

我顿时给惊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却是为二叔的神来一刀给吓着了。虽说二叔这一刀是为救我而出,其凛寒刀气却让我几乎为之窒息。深吸了一口气,我枪舞梨花又将几枝来箭击飞。当日我随公孙瓒一同出塞时,数百上千人对阵也不是没经历过,不过鲜卑的弓弩简易,射程有限,效果远非眼前的可比。心电疾转,我向二叔喊道:“二叔,这伙不可能是一般的山贼,必是什么人对我们有所企图,我们可速速回避。”其实这话也是傻了,对方既然有备而来,又岂能让你跑了?

二叔冷哼一声道:“辽东边军也不过如此,不过要在这里为击杀我兄弟,也太不自量力了!”说罢手中冷铯锯一挥,头也不回的向父亲唤道:“大哥小心,待我先去会他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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