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单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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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蹋顿自负武勇,不过当他直面这个青袍黑大个汉人的时候,却蓦然有了一种无力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当初自己与那个红脸大汉相遇时一个样,心若死灰。

“小兔崽子,就你也想跟三爷玩单挑,滚回去!”张飞哈哈大笑,对疾冲过来的蹋顿视若未见,反是将手中丈八长矛往地上一掷,入地三尺,纹丝不动。胯下乌骓宝马亦如他的主人一般,看都不看一眼冲上来的胡人小青年。

蹋顿脸上泛起一抹血红,狠狠的咬了下舌头,“噗”了吐出一口带肉血痰,耳边的忽忽风声、身后的五百乌桓儿郎、眼前的一百汉人骑军俱皆不复存在,在他眼里只剩有这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青袍汉人黑大个,的心窝,手中钢矛梢高高举起,双腿用力一夹,狂吼一声驱马加速。

二十步,十步。

张飞不动。

蹋顿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嚎”了一声怒吼,虎目圆睁,手中钢矛梢直冲汉人黑大个心窝扎去。

“咩——”

强大的惯性几乎将蹋顿甩下马来,这一矛走空了!原本安如泰山的张飞不可思仪的避了开去,丈八长矛依旧纹丝不动,入地三尺。

不好!

蹋顿惊起一身冷汗,双脚急的一夹,胯下黑玉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人也清醒了起来,却见黑大个汉人一只大手抓着自己钢矛梢,正嘿嘿冷笑中。

蹋顿心胆俱寒,自十三岁那年随叔父邱力居初次出战,何止身经百战,已知不妙,欲要松手放开钢矛梢,却已晚了。

“噗!”一口鲜血冲口而出。

胸口一阵急撕裂,眼前一黑,蹋顿双手不松反紧,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护住手中钢矛梢,意识早已模糊,再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应该做什么,就如绳上的飞砣一般,挂在自己的钢矛梢上,在张飞头上抡了个圈,“忽”了又给甩飞了出去,冲后面疾冲上来的乌桓儿郎们径直撞上。

“啊!”

乌桓大军一阵惊呼,他们的第一勇士在汉人黑大个手底下居然过不了一合,就如离弦之箭一般给甩了回来。

“呯!”了一声,五百人的乌桓队阵登时凹进去了一块,好一阵人仰马嘶,几个蹋顿的亲卫勉力遏制住心中的恐惧,将昏迷不醒的蹋顿抓起横伏的马背上,转身就朝乌桓本营逃回去。五百乌桓儿郎再无斗志,各自引马往本阵里跑去。

“三将军威武!”张飞身后的一百骑军没有上前一步,崇拜的看着他们的三将军,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长矛,暴起一阵高呼!

“嗖!”张飞甩手掷出手中的钢矛梢,正冲蹋顿跑开的方向掷去,“啊”了一声惨嘶,钢矛梢在一个乌桓武士身上透背而入,穿胸而出,人也给带离了自己的坐骑,向另外前面疾奔中了另一名乌桓武士撞去。哀声未绝,钢矛梢再次穿过了那名倒霉的乌桓武士后背,透胸而出,连同他的战马一同的给钉在了地上,二人一马,串成一串,意识早已模糊,却都一时还没死透,各皆几下挣扎,却愣是不能移动半分,只在素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一潭醒目的殷红。

“燕人张益德在此,谁敢与我一战!”张飞单人独骑傲然屹立在天下之间,雷鸣般的怒吼撕破长空,直冲乌桓大阵。

“吁咩咩——”镇定如邱力居者亦是一个惊颤,几乎控缰不住跌落马下,古铜色的钢板脸上一阵煞白,冷汗登时融化了胡子渣上的冰珠。胯下宝马雪骥仿佛感受到了主人惊颤一般,急退两步,好一阵躁动。两旁的乌桓武士更不必说,不少甚至有被惊惧的同伴撞落马下的。

“后退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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