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世家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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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夫,你跟这小子是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呀?嘿嘿!”公孙续取下头盔夹在腋下,挠了挠头附在刘封耳边嘻嘻笑道。声音虽低,却足以让所有人听着了。

卫固却是脸色剧变,一把将卫行掩在身后,斥道:“二弟累了,可先回去!”声音虽轻,却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转身又向自己的几个侍从道:“你们送二公子回去!”

刘封瞥了卫固一眼,也搞不清他是什么心思,既然来找自己说好话,却又带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弟弟出来找事,更加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惹了这位卫二公子了。便也停了下来,看戏似的看着这两兄弟。

卫行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脸上一阵尴尬,推开欲要来拦截自己的卫府侍从,暗吸了一口气,向刘封躬身一礼,低声道:“伯喈先生海内学宗,前番出使冀州只是被董公所逼迫,不得不去,如有得罪的地方,亦非伯喈先生本意。卫行素闻刘公子乃是个仁义英雄,谦谦君子,只是这番强令伯喈先生留在冀州,致使伯喈先生夫妻父子离散不得相见,夫人小姐日日忧心,卫行窍以为刘公子过了。”

略一顿,看着刘封有些茫然,却不似生气的模样,卫行深吸一口气,又道:“还请刘公子开恩放回伯喈先生,好让让他们一家人团聚,免了相思之苦。如此,蔡府上下无不感念刘公子宽厚大德,卫行亦敬公子是个仁人君子。至于卫行先前无礼,愿任凭刘公子处置,只求刘公子能放回伯喈先生,则卫行虽死无怨!”

一番长话总算出口,卫行却有些喘不过气来,脸上泛起一泓病态的潮红。

“你是听谁说蔡公让在下强令留在冀州的?”刘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道,搞了半天原来是为了蔡邕这老头来了。其实这本就是刘封的主意,不过蔡老头留在冀州却是他自愿的,只是对外的说法有变,让刘封替他背个黑锅罢了。也不难理解卫行为何如此愤怒,想冀州与司隶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传言到了这里自然变味了。

“那又是为何伯喈先生至今还滞留冀州不归的?”卫行声音又复大了起来,显然对刘封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行为很是不满。卫行年少才高,又是貌比宋玉的绝美少年,一向为家中长辈所爱宠,便是蔡邕也对他青眼有加,破例的收他为徒与他讲学授琴,本就是个眼高于顶的人物,难得一回低声下气求人,哪里会信刘封的鬼话。

“待日后你见了蔡公,自然知晓,何必问我?”

“你?”卫行登时气结,手指着刘封说不出话来。

刘封本不是好脾气的主,见卫行如此无状,便也冷冷的放了个钉子回去。想想也是可笑,蔡老头奔走千里做了回媒却不成功,刘封惜念他的才学不愿他再在洛阳这浑水里搅,对他留在冀州,蔡邕自己也怕回来了没面子,这才借着自己给了台阶在冀州当起了“囚徒”。只是这样的理由却不能跟别人解释,何况是个视他人若无物的卫行。

卫固见着刘封似乎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之人,心中担忧便也放了下来,给卫行示了下眼神,向刘封躬身一礼道:“刘公子,伯喈先生离京是,曾数次盛赞舍弟资质才学,更收了舍弟为弟子,欲以满腹才学相授。却哪知才不过几日伯喈先生便为董公所请出使冀州,舍弟求学心切,这才出言无状,还请刘公子勿怪。”

听了卫固解释的话,卫行白玉般的脸膛却莫名的抹上了一层红润,有些不自然的别开眼去不看刘封。刘封看着有趣,笑道:“蔡公不日南归,卫行正当年少,何愁没得好机会向学的?”

看着徐宁在一旁,便不再理会卫氏兄弟,向徐宁一示意。徐宁向刘封躬身一礼,又向卫固兄弟颔首致意,才道:“公子,河东府库已初步清理完毕,宁已将那些西凉降卒发放钱粮遣散走了,征发的民夫也每人发了三个大饼放其回家了,府库现还遗有粮七千余斛,钱二百万,战甲千具,刀枪无算。”

卫固见着徐宁汇报战果,便拉着面有不甘之色的卫行便要离开,听着刘封发放钱粮给西凉军俘虏放他们走时,更是惊诧不已。刘封唤住他道:“卫先生,我今日拿下河东,明日便要离开,河东诸族以卫氏最盛,封请卫先生暂领河东太守,请先生勿辞!”

卫固闻言大愕,连忙摇头苦笑道:“刘公子说笑了,卫固何德何能,能担起河东太守之任?还请公子另请贤明,卫固愧不敢当!”以他的家世,做个二千石高官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听从刘封的安排出任河东太守却不是摆明了要与董卓作对?事后若是董卓反击过来,刘封自可以一走了之,他们卫氏一族却是世居河东,躲也躲不掉了。为了一个区区的二千石将整个家族拖入险地,卫固自然不敢答应了。

卫行却是一脸鄙夷的看着刘封,鼻孔里的一声冷哼格外的响亮。

刘封自己明白卫家兄弟心中所想,罢了罢手道:“我知卫先生心中所忧,不过刘封兵少力寡,既要追击西凉军,又要守住河东,力有不逮。之所以请卫先生暂领河东太守,只因方今盗匪横行,为保河东一方安宁,不得不委屈卫先生了。”说到此处,卫固依然是面色平静,无喜无忧,卫行嘴角微微翘起,看那样式,大略是想要出言讽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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