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有仇报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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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张既唇角有些发干,犹豫了起来。他来找刘封,最初也不过是不甘老死于书案前,出来碰一碰运气罢了,并没有设身处地的为刘封做过通盘考虑,而且他自认也不是一个识见高超的人,出身寒门更注定了他不可能有一个很开阔的交游圈,对时局的把握便有些力不从心来。虽然心知这是决定自己今后地位的最重要一刻,却苦无良策,不免又大是紧张了起来。

刘封看着张既如此模样,不由的心里暗自解嘲,若是每个人都能随便一指就是一条康庄大道的,这世上的天才是不是也太多了?

“公子眼下已经是孤军深入,断了董卓的归路,若是董卓大军西向,公子些许人马,必然难以与之抗衡,不若网开一面,东下与袁公同路并力,如此则董卓一则战败气洎,而力弱心疑,就此弃了洛阳也不无可能。”虽然没有从刘封眼中看到失望之色,张既也暗自恼恨不已,若是自己早些做了准备,又怎么会在这紧要关头出窘?

老成谋国之言!

刘封突然脑子里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由的轻轻摇了摇头,却发现张既眼中有些黯然之色,便微笑着解释道:“董卓或许会西归,不过他这人心性奇差,自己得不到了宁可毁了也不愿给别人留下,我只怕临走前一把火将洛阳给烧了。”

“大汉二百年皇都——”张既一怔,不由的脱口道,末了却又收了回来,冷汗汵汵而下,依董卓在洛阳这几个月来的表现看,他确实有这个胆量的。顿了顿,张既深吸了口气,道:“公子,西凉军兵精将锐,又占有洛阳国库,公子能胜得他几阵,只要一阵落败,则脱身乏力了。纵是董卓焚弃洛阳,依公子手中军力,根本就不能与西归心切的西凉军相抗衡,当弃,则弃!”

“混帐!竖儒竟敢妄言乱我军心!”公孙续一声怒喝,“唰”了拔剑出鞘,指向张既。

“死开!”刘封一时不察,急忙一脚踹在公孙续马臀上,将他赶出老远,偏头却见张既面无惧色,忙歉道:“德容勿怪,这是我妻舅公孙续,右北平公孙太守爱子,一向爱顽闹的!”

张既其实也让公孙续这一喝吓了一跳,不过他也不是无胆之人,早就看出了公孙续虽然听刘封的话,却不是刘封的属吏,倒也不慌,对刘封的致歉却只是连道不敢。

公孙续好不容易才制住的坐马,气呼呼的瞪了张既一眼,不满的道:“姐夫,你不是真想就这么走了吧?”他在幽州时也曾数次随公孙瓒出兵,却一直都是个乖宝宝,难得有了个这样独自领兵的机会,见着刘封有退兵之意,不由大是着急了起来。

刘封却不理他,向张既道:“我暂以德容为随军参军,待见着我父,再与德容表功,如何?”

张既脸上一红,眼下他哪有什么功劳可言了,顿首道:“公子厚恩,只是赞划军事,却不是张既所能,张既怕是力有不逮。”他也是自家人知自家事,若是例律法令,施政行事,张既自是手到擒来,要他行军布阵,却是强人所难了。

刘封笑了笑:“无妨,袁本初表我父为并州刺使,待回到并州,定有德容合适的位置。”

见着刘封脸上并无失望之色,张既心中略安,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他对自己短于军事倒也不忌讳,下马伏于地上,“蒙公子不弃,张既必当粉身碎骨,以报公子知遇之恩。”

刘封也便下马,将张既扶起,笑道:“德容日后切不可再如此,我父与我都不拘些许常礼。”

说话间,一骑飞马奔来,在刘封面前五步处堪堪勒缰,马上骑士抱拳道:“公子,三十里外发现了董军侦骑,三将军请公子速回大营议事!”

“是什么人领的兵,多少人?”公孙续闻言不惊反喜,忙问那骑士道。

那骑士只是个报信的,哪知道那么多,登时被公孙续问住了,尴尬的看向刘封。刘封略一思顿,向公孙续解释道:“三十里外,应该是陕县牛辅的人马,他是董卓的女婿。”

公孙续大喜笑道:“好呀,姐夫,这会没得跑了吧!”

刘封登时气结。

不多时,几人快马奔回军营。刚进辕门,却见门前赤膊吊着一个军卒,早已面无血色,张飞在一旁拿着鞭子还骂骂咧咧个不停。刘封认得这人是张飞的一个追随多年的亲随,看着心有不忍,忙问道:“三叔,这人犯了什么事?”

张飞正打量着刘封身侧向自己施礼的张既,闻言不耐烦的道:“这个小王八蛋,妹子让人抢了,居然屁都不敢放一个,白丢了你三叔的脸!”

刘封大愕,那军卒猛的仰起头来,大声呼喊道:“将军明鉴,不是小的不敢,只因那人卫家的人,小的不能坏了公子大事,不得不暂时隐忍!”

“啪!”张飞扬手又是一鞭,打得那军卒一个哆嗦,带起一串血肉来:“他娘的,自家妹子都护不住,还有什么脸回来哭诉!”

那军卒甚是强硬,却是咬牙死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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