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岁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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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鹭又羞又气,上下翻腾不已,却无奈两个虎贲兵士力大,半点也动弹不得,只余一双杀人的凤眼,恨不得在刘封身上剜下几块肉来。

刘封却是理也不理,想了想,又回过头来上上下下细细的打量了马小丫头一番,瞅得愤恨不已的马文鹭一身毛,这才缓缓的道:“这一路上,马小姐要是吃不下饭喝不进水,或者她想自残的话,你呢,就弄死她,然后呢……”说到这里,刘封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皮。

郝勇跟了刘封最久,哪还不明白的,嘿嘿笑道:“公子放心,小的会找十几二十个小流氓,嗯,尽量找那些头顶长疮,浑身癞子的,嘿嘿……”

马文鹭打了个哆嗦,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也不是三岁小孩子,想也能想象得到,这后面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形,眼泪哗哗哗的往下淌,把头摇得拔浪鼓似的,“呜呜呜”个不停。

刘封挥了挥手,一个兵士那块塞嘴的破布取了下来,一道银光闪过,将马文鹭身上的绑绳划断,马文鹭一朝解脱,既不挣了,也不使沷了,“哗”了一声扑到地上,天昏地暗的大哭了起来,倒像是将几十年的委屈一朝解脱了般。

人善被人欺呀,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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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

李儒紧了紧身上的裘衣,仿佛又衰老了十几岁了一般,说不出的颓唐,默默的看着墙角的梅花,手中的酒早已凉透了,却还浑然不觉。

贾诩缓缓走了进来,在李儒面前坐了下来,微微一笑,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李儒把头一偏,像是对老友挡了自己的视线有些焦急似的,伸长了脖子还死盯着方才的位置,却怎么也找不着那感觉了,无奈的叹了口气,松着腰坐了下来,把手中冰凉的杯子放到唇边,皱了皱眉,又放了下来,递到贾诩面前。贾诩也不说话,接过杯子“啪”了一声将残酒洒向窗外,缓缓的给他又满了一杯。

“听说,张济的侄子去找你了。”许久,李儒涩着声道。这一句话,却无异承认了,他在老友家里布置了眼线,自今日起,再要这般的坐在一起饮酒,怕是再不能了。

贾诩浑不在意的笑了笑,小呡了一口酒,道:“那小子叫张绣,跟刘备大将赵云一同师从童渊,据说学了童渊五分本事,那赵云学了童渊十分本事。”

“嗯。”李儒怅然若失,举杯一饮而尽。

“他说,当日他之所以能从重军围困的渑池逃出,是因为刘封看在赵云的面上,放了他一马,只让他传个话。”说到这里,贾诩故意一顿,给老友又满上了一杯。

“刘封招揽你了。”李儒悠悠的道,没有半点意外的样子。

“呵呵,我的下半生,看来是要跟刘封绑在一起了。”贾诩轻叹了一声,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侧着身过来,望着窗外渐缓飘落的雪花,点点朱梅,孤零绽放。

“你去吗?”李儒晃了晃已然空了的酒瓶,摇了摇头,起身又从架子上取了一瓶酒,放入温盆中。

贾诩笑而不答。

“你去吧,家中一切,我帮你看着,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将他们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李儒凝视着老友,认真的道。

贾诩微微一笑,将李儒的杯中的酒倒在自己杯子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我在身边。”

“你信不过我?”李儒不置可否,“刘备父子如旭日初升,已露王霸之相,急需人材,你现在清清白白的,凉州人千恶万恶,你却一点干系也没有,去得早了,将来从龙升天,指日可待。”

“你信得过太师吗?”贾诩举起杯子凑到嘴边,又放了下来,倒了一半回到李儒杯中。

李儒静静的看着他,轻轻的抓起杯子,拱手致意:“拜托了!”

贾诩定定的看着杯中清碧佳酿,轻轻一叹,道:“你,这就放弃了?”

李儒抓过袖子,轻轻的在嘴角微微一拭,浑不在意的笑了笑,道:“不过苟延残喘罢了,这诺大的功劳,与其给了别人,还不如给你。”

“文优,也许,你不该提防关外之敌,苟延残喘,或是三年,或是五载,终还有个盼头,天下大势变乱纷纭,又岂是你我看得尽的?”贾诩将杯子放了下来,杯子的酒已然空了。

李儒摇了摇头,似是脱了万斤重担一般的洒脱,罢了罢手,洒然一笑道:“走吧,若是晚了,变生肘腋,你还真就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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