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战和(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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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道先生,袁绍雄兵十万围困晋阳,我手中却只有不到五千步骑,如何解围,还请先生教我?”刘封高坐上位,王柔次席,王泽末席。刘封也不隐匿,开门见山的道。

“呵呵,公子这是在为难王泽了,王泽不过山野粗鄙之人,才疏学浅,又不曾见过天下英雄,怎敢妄议天下事?公子若是连王泽这等人也用,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掉了大牙。”王泽看了兄长一眼,微微一笑,心中虽然疑惑刘封因何会如此给自己面子,却是不慌不忙的回道。

刘封也不在意,却像真是那么一回事一般,只是自失的淡淡一笑,道:“刘封不肖,想来季道先生如下天下奇才,刘封是邀与共游了!”

这一番话,却叫王泽顿时脸上有些尴尬了起来,王柔亦是一脸的大不自然,只不知一向低调的王泽怎么就落入了刘封眼中,二人相视一眼,却都是一片惘然。

刘封罢了罢手,止住了欲要分辨请罪的王泽,微微一笑,道:“王公、季道先生,不瞒二位,晋阳被困,虽然有我二叔与元常在,刘封忧心如焚,却须臾不敢大意。几日苦思,却仍不得良策,无奈只能提师回援方能解了心中忧惧。只是我若举兵远去,西河必然空虚,只恐袁绍分师南下,令二位为难,因此特来相告,不知二位可有良策?”

“这?”王柔却有些慌乱了起来,与王泽相视一眼,与刘封轻施一礼,迟疑的道:“公子,西河眼下马步卒只有三四千人,袁绍号称拥兵十万,虽有夸大之辞,五万精兵当还是有了,若是公子提兵三千回援,只怕正堕入袁绍彀中,公子……”

刘封却只轻应了一声,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又看向了王泽。

“公子擒了袁谭郭图在手,料袁绍也不敢有所异动,三千兵虽少,当还可足以自保。只是泽曾闻袁绍素来便不喜长子袁谭而对少子袁尚爱宠无比,袁绍帐下亦有不少重臣为袁谭所不礼,各皆心怀嫉恨。眼下袁谭被擒,岂有不落井下石之理?且袁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名声已失,欲要争夺袁绍嗣位的可能性又再大大的降低了,而公子身系并州之安危大局,若有了任何闪失,奈使君大人何?奈并州父老百姓何?”王泽也知自己再推托不过了,只恐他再说出什么挤兑的话来,先是小心翼翼的几句,愈到后来,语气便不免激烈了起来。

看了刘封若有所思,王泽重重的躬身一揖,诚恳的道:“公子,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请以大局为重,稳妥为上”

刘封却是苦笑不已,话是说得不错,只是这主意,未免太次了点,任自己再怎么稳妥,手下这三四千人,难道还能扛得过袁绍的大军?

也不知王泽是技止如此,还是有意藏拙,刘封摇了摇头,笑道:“我放郭图回去,只让他跟袁绍说,我不想打了,让袁绍往哪来,还回哪里去,想来,袁绍该会答应我的吧。”

说到这里,刘封略略的一顿,“无论袁谭再怎么不受袁绍重视,终是他袁绍的儿子,袁绍还能看着自己儿子去死不成?”

“呃?”王柔兄弟面面相觑,却不想刘封会有这么一个想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当年高祖起事,屡次抛妻弃子,更何况袁绍可不止这么一个儿子。

只是这种反驳的话,王氏兄弟却不好直接说出来。王泽微有些迟疑,与刘封躬身一礼,道:“公子,此事可是使君大人的意思?”

“父亲远在洛阳,我一时半会,哪里会有他的消息。”刘封摇了摇头道,自张郃开进离石城擒了郭图与袁谭后,当即以刘封的名义遣人向刘备报告此事,至于与袁绍媾和,事关机密,刘封却不敢让人代为传话。

王柔亦是有些奇怪,刘备所在洛阳,若是要回援离石的话,其实比刘封还要快,却不知为何至今还没有消息。微一沉吟,道:“公子,袁绍既已撕破了脸前来,自然不会就此轻易罢手,尤其雁门乃我并州第一大郡,袁绍断无拱手相让的道理,何况,袁谭本不受袁绍重视!”

王泽却有了些明悟,只还作着不明白,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刘封,见刘封仍是探询的望着自己,心下一哆嗦,便仿佛全身上下都被看了透底一般,一时说不出的难受。

低下头来轻呡了口酒,王泽心下一叹,这番是躲不过了,放下酒杯缓缓站起,与刘封轻身一揖,道:“使君大人至今还未有消息回来,想必是趁袁绍亲袭并州冀州空虚之际,取围魏救赵之策了?”

王柔一惊,纵然他一向信崇王泽的智略,此时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来了。刘备攻取冀州,未必就能成功,然而一旦晋阳有失,刘备全家以及诸将家小都将落入袁绍手中,而且并州所谓大郡,也不过雁门、太原二郡,若是二郡俱丧,刘备根基全失,就算夺了冀州邺城,也是远远划不来了。

果然,这个王泽,并不简单!

刘封在心中给自己一个提示,也不反驳,点了点头道:“季道先生果然才思过人,我苦苦思索了数日,始终不见了父亲的指示,这才大胆猜略这一点,季道先生却是一点就透了!”

这一番夸奖,却是有些讽刺的意味了。

王泽脸上有些不自然,微微一笑,谦然道:“公子谬赞了,王泽愧不敢当!既然使君大人已然兵发冀州,以使君大人之雄才,手下将士之精锐,夺取邺城当不在话下!只是,

袁绍师出无名,又久顿兵晋阳城下,只要等得公孙大人挥师南下,截断袁绍退路,令袁绍弃守雁门,便是指日可期了,公子又何必岌岌如是,反给了袁绍退兵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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