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王，我们成亲吧（2 / 2）

“不是还有六年么，这六年让我陪着你，我愿意！”我微笑，然后我们彼此沉默，王紧撇的眉头却始终未见疏散开来。

我与王成亲的消息是在第二日诏告天下的，婚礼定在九日之后。只记得当劭国臣民得知王成亲的消息后都异常兴奋。我从高高的瞭望台看到他们愉悦地唱歌舞蹈，心疼的无法言语，终是不愿意去揣测他们是为何事而那般快乐，宁愿相信那是为祝福我和王！

这九日我没再去祭台，也搬回已修葺的暮糖肃，却从未见过伊冭啰。飞段告诉我，王日日用灵力查阅着大臣们的奏折，数着子民一个一个搬离城墙外围，然后去祭台与他一起观测天象，很晚回寝殿休息。

我想去城楼上方看王被桃花迷住的背影，去祭台等王询问近来战事，可是长老们叫我不得离开寝宫，他们将我囚禁在窄窄的暮糖肃，连呼吸都觉得紧促。

后来尔蝶、如曼来看我，她们同时问我为何匆匆决定嫁与王？为何不等空弑·睿回来洛桑？我笑笑说因为我不想看到王苍凉的背影，睿看起来至少是快乐的！然后尔蝶、如曼无话，我们一起跳舞，映着绚丽妖娆的桃花、泪掉了下来。

那日尔蝶陪我到很晚，当夜幕降临到看不清楚她白色衣袍颜色时，我们掌灯一起睡下。“配配，你快乐吗？”尔蝶问我，透过朦胧的灯光，我看到她漆黑的瞳仁闪着晶莹地光芒。

“除去师傅，在劭国我第一认识的便是伊冭啰。自十三岁开始随他四处征战，尔蝶，你知道吗？他就像是我的亲人，这么些年我也习惯了在他身边。”

“可是，这些年你都学会了什么？冷漠、还是孤寂？”

“这不重要。”

“配配，还记得我们在霜国的九个月吗？虽然与罹国的战争艰辛异常，可我们总是微笑着面对。再看看现在的你，整日除去忧伤还剩下什么？”

“我们不是一样唱歌跳舞么。”

“配配，我不是害怕那个传说，我只怕你过得不开心。睿今日与我说，他可能十五日之后才能回来，你与王成亲，没有告诉他么？”

“没有！也就十五日便回来，到时候就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举。”

“后日便是婚期，好好休息吧！”灭掉灯火，侧身依到床上，尔蝶最后一句倒像是负气，我知道她一直希望我能与空弑·睿一起，可是现实终究无奈，想到睿清爽的面颊，泪湿了绣枕。④<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