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无从辩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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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刺客居然悄无声息地死了,翁归靡怔在原地动弹不得,他们的死相极为恐怖,但更恐怖的是不费吹灰之力除掉他们的人。()

瞬间除掉两名高手,这种实力怎能不恐怖呢?翁归靡警惕地扫向周遭,直到那抹可疑的身影主动现身。

“是你……”翁归靡万万没有想到她是如此恐怖的人,震惊之余,随即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单膝着地尊敬地行礼,“南圣女……”

南圣女身着玄衣,一袭薄薄的玄纱遮住精致的脸庞,仅仅露出那双使人迷醉的翡翠眸子。她微微垂眸看向翁归靡,清冷的视线令人心生寒意。

南圣女的出现绝非偶然,翁归靡不晓得她什么时候到的,更不清楚她与刺客有什么关联。即使刺客受她指使也不出奇,息陵教向来不按牌理出牌,只是,刘烨有可能被息陵教盯上的事实,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你知道他们的来历吗?”南圣女看了眼地上的两具尸体,不以为然地说。

翁归靡心想她或许是试探自己,毕竟南圣女跟龟兹国王走得很近,难保她已经答应国王帮他对付刘烨。犹豫片刻,翁归靡摇摇头:“属下不知。”

“不知?”南圣女冷笑了声,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你的任务是监视大汉公主,将她的一举一动汇报给我,我可没让你做她的侍卫。这些日子,你送来的情报都是可有可无的废话,世人皆知的事情,还用得着派你来吗?不过,你做侍卫倒是挺尽职的,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库斯特,如果我的情报没错的话,你应该是三个月前入教的吧?”

“是的,南圣女。”翁归靡如实作答,南圣女已经怀疑到他头上,若是被她看出破绽,接下来恐怖死的那个人就是他了。

翁归靡搜肠刮肚想着应付她的法子,他没有把握待会儿交起手来能不能全身而退,也许南圣女并没有确实的证据,如果她有,何必拐弯抹角地试探,只怕早就下手了。

“呵,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能得到明月圣女的信任,可见你这个人很不简单。既然是个不简单的角色,怎就连个像样的情报都弄不到手呢?还是,你压根就没想过为我效力……”南圣女顿了顿,高深莫测的双眸注视着翁归靡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原来她怀疑的不是他和刘烨的关系,而是他对她有什么企图,想到这儿,翁归靡稍稍松了口气。息陵教由明月圣女掌管,几位圣女直接听命于她,就算是教主下决定之前也要先请示她,翁归靡只知道圣女必须绝对服从圣坛的指示,却不了解圣女之间原来互不信任。

翁归靡掩饰满心讶异,做出委屈的表情,抬眼看向南圣女:“您何出此言?圣坛的指示就是要求属下极力配合南圣女牢牢掌控龟兹国,指示尚未完成,属下岂敢有半点懈怠。求南圣女谅解属下,替属下在明月圣女面前说些好话,明月圣女若是误会属下怠慢南圣女,定不会轻饶……”

翁归靡竭力表清白,说到明月圣女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南圣女眼里的敌意渐渐散去,嘲讽地笑道:“明月圣女又不是猛虎,你怎么吓成这副样子。”

“教中谁不畏惧明月圣女的圣威?诚如南圣女所言,属下入教不久,接到协助南圣女的指示是莫大的荣幸,属下下定决心全心全意完成指示,不敢奢求他日成为圣坛一员,也不敢奢望得到明月圣女另眼相看,只为证实自己是真正的息陵教徒。”

话说到这儿,南圣女已经有七八分相信他了,入教三个月的教徒原本就不可能得到明月圣女的信任,之所以派他协助她,一来此人对息陵教了解不深,卖起命来无怨无悔,二来在她身边安置一个盯梢,时刻提醒她不得起异心。

这很像是圣坛的作风,表面上都是自己人,其实谁都不信谁,想来也是,有明月圣女那种首领,手下的人又能好到哪儿去。

南圣女沉默不语,翁归靡继续说道:“是,这段时间属下办事不利,主要是汉人盯得太紧,重要的信息根本不会让外人知道。属下为此也很苦恼,无奈身单力薄,又不能跟他们硬碰硬。大汉公主启程之时,原本打算借机靠近打听一些有用的消息,不料安息王子又出来搅局,他从早到晚黏在公主身边,就连公主休息,还要时不时地骚扰一下,所以属下只能在夜晚观察公主,看她趁人熟睡的时候,会不会找来心腹商议要事。可谁知道没看见他们议事,却见到有刺客挟持公主,属下担心是见财起意的盗匪,没有多想,就追出来了。”

翁归靡这番话说得很符合他的身份,形容图奇棠的那几句引得南圣女轻笑出声,在她看来,图奇棠确实是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真想问问大汉公主都是怎么打发他的。以往深沉的教主形象彻底颠覆,现在的图奇棠只是一个想方设法哄女人开心的毛头小子,发现图奇棠这般可爱的一面,南圣女不由自主也想帮他一把。

看到南圣女笑了,翁归靡总算放下心来,谨慎起见,依然低着头不敢起身。

“起来吧!”南圣女心情愉悦地说道,继而指向被她杀掉的两名刺客,“我告诉你,他们不是见财起意的盗匪,他们是国王派来的杀手,来取大汉公主的性命。”

虽然事先想到有这种可能性,翁归靡还是被吓到了:“什么?取、取公主的性命?龟兹国王,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自私、贪婪、卑鄙、无耻……“南圣女毫不客气地用这些词来形容龟兹国王,“他就是个输不起的小人,眼看输了赌约,又不甘心向一个女人示弱。输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自己的良知也输掉,这种人自称是虔诚的信徒,开明的君王,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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