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38婚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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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啊,要睡觉了。”他妈故意把声音说得很大。“你今天娶媳妇,要圆房。先把被窝焐热再衣服。妈跟姨教你的,可不能忘,一定记好,今天要不按妈教的做,明天身上会长疮,肚子里还会生虫,要打十天还多的针也不能好。你阿心姐从今个开始就是你媳妇了,看到床上流血,别害怕,就那才好,就那你阿心姐才不会生病,要不,她会长一身烂疮,天天都*针,一扎血就流出来了。”她是故意说给我听的。然后,他们就准备出去,“妈,你跟我俩睡觉吧。”傻平拽住他妈的衣服,近乎哀求。

“傻,入洞房都是一男一女,阿妈进来会天打雷劈的。”说着,一甩手,跟她姐出去了。外面细细碎碎传来金属碰撞发出的声响,马玉兰竟然把门锁上了。

傻平有些畏惧,他看着一身红衣的我立在那里。背对着他,头发上的红花不见了,有一缕头发被撕扯出来,看上去显得蓬乱,当然,傻平不会细腻的体察这些。他是个不正常的人,是个傻蛋,傻蛋傻傻的立在那里,开始发愁,不知所措,于是他就蹲下来吃桂圆,里面的肉干是黑色的,包着核,在凤城,桂圆是稀有的东西。可在南方在临近厦门的漳州,那是再平常不过的水果,有一年桂圆丰收,很多卖不出去烂在树上,一些果农都哭了。那段时间,我正好在厦门,街上到处都是减价处理的桂圆,可那东西营养是丰富,吃多了上火,口舌生疮,大便出血。傻平实在无趣,填进嘴巴两个,舌头一触,味道不错,于是使劲咬下去,咬不动,于是胡乱嚼嚼就吐在地上。

我回过头,看看他,看我的男人,看着他错愕的在红西装上蹭手上粘住的粘粘的桂圆干糖胶,看着他脸上畸形扭曲的神情。于是我就坐在床上,脱鞋,脱袜子,掀开被子和衣就盖上了。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静听着傻平传来的动静。我也真的害怕那个傻蛋一下子扑上来,像中午吃饭时一样,对我做些什么,像他妈教的那样。

我也有丑恶肮脏的做法,我唤傻蹲着的男人田平上床。我告诉他,要是晚上我们敢了衣服睡觉,尤其是男孩,断尾巴的壁虎和大尖尾巴的蝎子和一群长一身毛腿的蜈蚣都会出来,爬到他们睡觉的床上,钻到他们被窝里头啃他蜇他的小,咬他的,那样,就断了,也被咬烂了,连尿尿都不能了。而且还不能跟别人讲,尤其不能跟他妈讲,讲了长虫毒蛇半夜会钻进来,勒住脖子把人勒死。我告诉他人家结婚都这样,要骗阿妈,媳妇才能跟他好。田平是个弱智白痴,向来信我的话,当然信了他媳妇的话,之前十几年的生命里,我几乎不欺负他,不骗他,他是最喜欢的。

半夜,一群鸡接二连三的叫,狗也接二连三的叫,听得出来外面的空旷清冷。田平像猪一样酣睡,鼻子一?一合打着鼾,照例脱得只剩秋衣秋裤,红色的,很肥,像长势良好的猪,睡成八字。我蜷缩在床边,然后我起来把搭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到床尾,田平的一半被子搭在地上,大八字腿上面被瘦红秋裤裹着,杂乱凸起的一堆。我往外推他的腿,连着几下,很沉,纹丝不动,又不能推醒他。于是我只好放弃努力。我蹲下来从床底下拿起准备好的水果刀,尖部十分锋利,借着白墙的反光,在黑色的夜里,我摩挲着点上蜡烛,然后再把自己的右腿立在床尾,左腿搭到床上,正好在田平的大八字里。然后姜心瑶举起水果刀,一下刺进自己的小腿,不深,向下,血就打她纤细柔软的小腿上滴下来,鲜红鲜红的色泽,在傻平凸起的附近,一滴一滴落下来,姜心瑶用不怎么吸附液体的劣质卫生棉去擦,四处抹,那样子更像初夜的luo红,锥心一样的疼,她紧紧的狠狠的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落到第滴的时候,看上去差不多了,姜心瑶停住。用抹血的卫生棉捂住小腿肚子上的伤口,冬天,穿着厚厚的毛裤,不会有任何人能察觉到那里曾经有什么情况发生。她坐在床帮上捂了有十几分钟,一点血也不出了,只涔出一些血清,擦一擦,很快就凝固了。④<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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