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 停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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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二人还是吻得难舍难分,夏柠柠紧紧的捂着叶筱月的嘴巴,冲她使了个眼色,然后松开手,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轻手轻脚的往后退了两步,又望了叶筱月一眼,故意放开声音说道:“已经到了,筱月在坚持下,我马上就可以帮你上药。()”

叶筱月愣了愣,好在她虽然单纯些,却也并不算太笨,看着夏柠柠的眼色便反应了过来,哎呦着应了几声,又悄悄从门缝里望了一眼,便一把将门推开了。

屋内二人早就分开了。一个坐到桌边假装看书,另外一个则躺在床上,似乎发呆的样子。看到她们两个进来,徐静倒还算镇定,慧慧却显然是双颊潮红,神情慌乱的。

夏柠柠做出惊奇的表情:“诶?你们两个怎么也回来了。”

徐静勉强笑了笑:“慧慧不舒服,我回来看看她,你们是怎么回事?”

“我不小心扭伤了脚,柠柠送我回来。”

叶筱月坐在床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一边小心翼翼的脱下鞋,一边回答道。

徐静和慧慧交换了眼神,便走上前:“我陪慧慧去卫生室看看,筱月要不要一起去?你的脚……”

叶筱月嘟起嘴:“还是算了吧,爬上这三楼就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可不想再走远路了,柠柠那里有药酒,去卫生室也没什么用,你们去吧。”

徐静和慧慧点点头,便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寝室。

夏柠柠帮叶筱月上药,两个人半晌无话,直到听到那两个人下楼梯那蹬蹬蹬的脚步声越来越小,知道完全听不到,她才站起身,打开门往外左右看了看,才关上门回来,蹙起眉,神情严肃的对叶筱月说道:“筱月,刚才我们看到的事情……”

“我明白的,绝对谁也不会说,就算做梦也不会当梦幻说的。”

叶筱月打断柠柠的话,神情很肃穆答道。

夏柠柠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胖脸蛋,微微的蹙起了眉,半晌才微微的点了点头。

虽然在一个寝室住了两个月,可夏柠柠其实并不怎么了解徐静,对她的印象除了春哥的造型和有些古怪的性格之外,并无其他的印象。

一中学生之间所谓的“等级”分明,体育生,艺术生还有普通的学生之间几乎很少有交集,一方面是特招的学生常常需要训练,一天中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呆在操场或者艺术楼里,美术生们甚至还常常要出去写生好多天,所以大家交流的机会原本就不多;而另一方面则是大多成绩优异的学生心理上有着根深蒂固的优越感,对于这些特招生根本看不上眼,而特招生们认为其他学生都是书呆子,对他们就敬而远之,两方都互相瞧不起对方,就更别说能交朋友了。

就拿夏柠柠她们寝室来说,陈梓、凌雪琰和叶筱月三人平日里对徐静虽然看上去和对待其他人没什么两样,可实际上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夏柠柠和安芮两个,从骨子里来说,在人际关系的处理中,都属于比较被动的类型,所以鲜少会主动跟谁打交道。所以徐静在宿舍根本没有朋友,当然,她自己从开学不久,便也是很少跟同班同学来往,倒是常常往慧慧那里跑。

夏柠柠原本还感叹,想不到两个小姑娘关系竟然这么好,可真没想到这两个所谓的“闺蜜”竟然真的应了开学第一天安芮的那句话——“谁说两个男孩或者两个女孩之间,就一定是纯洁的同学爱”,作为一个资深腐女,她虽然没有那种无谓的精神洁癖,但是想到这两个不过是粉嫩嫩的十五岁少女,夏柠柠就觉得微微有些不舒服。

可即使再不舒服,她也清楚的知道这是徐静和慧慧两个人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作为外人,她无权干涉,唯一能做的,便是紧紧的闭上嘴巴,帮她们保守住这个秘密。

她相信自己能做到让这件事就像她是重生而来的这个秘密一样彻底烂死在心里,至死也不会说出来。可叶筱月……虽然她神情肃穆信誓旦旦,可想到她平时的所作所为,真的很难不让人担心啊。

而且今天会被她和叶筱月撞到,可见这两个人平时行事也不算多么谨慎,或许也会被别人看到,这个寝室里陈梓啊凌雪琰啊,都是人精,还有个虽然整日闷声不响,但是观察力惊人的腹黑女安芮,或许她们也早已看出了些许苗头也不一定。

夏柠柠摇摇头,笑自己杞人忧天,她唯一能做的,其实也只是管住自己的嘴巴而已。

顺风顺水过了两天,星期三的晚自习,原本大家都在临时教室里或者学习或者打盹或者聊天或者发呆或者做其他事情,然后突的只见吊灯闪了几下,便猛地熄灭了。

夏柠柠原本溜出去上厕所,可从厕所出来往前走了没两步,周围蓦地就一片黑暗。

这里是半山腰,那天坐大巴来的时候,只在山脚下看到几个散乱的屋村,此时基地一停电,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一片。

学生们高一声低一声的喧哗就在不远处。可四周如此黑暗,夏柠柠觉得自己跟失明没什么两样,即使听得到声音的方向,也无法上前半步。

夏柠柠平时并不怎么畏黑,否则也不会在妈妈的旅馆里,同样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就敢单独一个人跑出去看星星。可在这陌生的环境中,她蓦地觉得自己的心跳几乎要停拍了。

这种感觉真的好差,不知为何竟让她想起自己前世在酒吧后巷挨那一刀之后,失去知觉之前,眼前似乎便是这无尽的黑暗。

很无助,很恐怖。

那喧嚣的声音似乎很近,可黑暗中却显得虚无缥缈,夏柠柠尝试着向前踏出一小步,却觉得脚下是万丈深渊,半天不敢落地,就那样傻傻的单脚站立了好久,最终一个趔趄,无法保持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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