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话 U.N(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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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游戏结束,新的晋级者和新的淘汰者相继出现。nsa的落败,或多或少削弱了[爱神]完美的计划。但,不可否认的,大势,仍在[爱神]预先写好的剧本下推进。然则,这剧本又是否真如本·哈克所预想般无懈可击呢?
看似风平浪静的一切,暗里中,却有一双藏在黑色连衣帽下的眼睛,早已伸出他无形的推手,左右出了肉眼所不能见的暗涌。
【第七十五话 u.n】
“不甘心,我不甘心!”
当一切已经尘埃落定,鲁斯已走下场去,等待着裁判宣布最终结果之时。仍呆坐在立方体内的保罗停止了自暴自弃的哀号,平静地说出了一句话:“我不甘心。我要反驳!”“哦?”裁判和鲁斯同时回头看着他。裁判不明白,在如此压倒性的局势下,保罗还能反驳什么。“恢复冷静后,就想负隅顽抗了么?好,我就听听你能说些什么。”鲁斯转身,重新走进立方体内,坐下。他所预期的,是在这一轮谎言游戏内,大挫[爱神]的锐气,所以,他必须连保罗心底最后那一寸希望之火也扑灭。
“我要反驳,你的卡片和实际不符!你卡上写的是‘真’,所以,你必须向我证明,你那句‘我在说谎’是真话!”保罗的心中,正暗自窃喜着,他认为,这根微渺的救命稻草,或许能被他侥幸抓住。“我在说谎”这句话,其本身就存在着很大的矛盾性。可以说它是真话,也可以说它是假话,各种说辞,莫衷一是。.一旦深究,就会发现,既无法证明这句话是真话,也无法证明它是假话。这,便是悖论的特性。克利特人反论,是千古以来都无人能破解的疑难,保罗不相信,一个小小的鲁斯,能超越历史上所有的先哲,把这个悖论解开。保罗,确被鲁斯的克利特人反论所击败;但他现在,也在以相同的反论反击着鲁斯。鲁斯若想赢得一场无可挑剔的胜利,就必须面对保罗的反驳,解开这个千古之谜。
“你是在叫我解开克利特人反论么?”鲁斯淡淡地问道。“正是。”保罗的眼神恢复了自信。“这个悖论本就无法破解,千年来都无人能做到,我自然也做不到。”“哈哈,也就是说你无法反驳我的话咯!裁判,你听到了!现在应该算我反驳成功,得分要转移!”保罗如咸鱼翻身般地叫嚷着,他以为这回戈一击已收获了应有的成效。“且慢。”鲁斯伸出手,以不屑的语气说道,“这个悖论的本身我无法解开,并不代表我无法反驳你。我所说的‘我在说谎’和原版的克利特人反论是存在区别的,你仔细回想一下我当时到底是怎么说的吧!”“啊?”保罗一下子愣了神,鲁斯说的不是“我在说谎”么?这不就是如假包换的克利特人反论么?还会有什么区别?“裁判,刚才游戏里的对话应该有录音吧,把我之前说的原话放给他听。”鲁斯并不想给保罗一个多详尽的解答,而是吩咐裁判,让录音为保罗还原事实。
“哦。”裁判从口袋里掏出录音器,放到桌上。胜负决出之前的对话,立刻回到了立方体内:“好了,轮到你攻了。.”录音器里传出保罗的声音。接下来,是鲁斯的:“哦?还没放弃么?你的精神倒也挺令我钦佩呢。那么,我要说的话你可听好了——我在说谎!”录音放完,保罗仍是一脸不解:“你到底想说明什么?”“不是已经很明显了么?悖论的原版单单只是‘我在说谎’这一句话。我所说的,可是一长段话啊!”经鲁斯这么一说,保罗似突然明白了鲁斯话中的玄机,心跳骤然加速起来。鲁斯继续说道:“悖论的原版,‘我在说谎’是指的这句话本身在说谎。我的则不一样,我的‘我在说谎’,指的是我这句话的前一句在说谎。我这句话的前一句是——‘你的精神倒也挺令我钦佩’。而实际上,我根本一点也不钦佩你。因此,我确实是在说谎,我的那句‘我在说谎’是真话。”解释完毕,鲁斯便安然地靠在椅背上,似在享受着保罗表情微妙的变化。“一段话。。。一句话。。。这。。。”保罗僵硬的面部几乎要炸裂开来,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掉进了这种只有小学程度的简单陷阱。“你是说。。。你的话其实根本就不是悖论?”“没错,它只是非常像克利特人反论而已,其实完全是两马事。很抱歉,你被骗了。”
“我。。。你。。。”保罗的嘴里好像被堵了一块铅,再也不知道如何回击鲁斯了。他因掉进了悖论的逻辑旋涡里而告败,现在却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悖论。这次,保罗终于彻底瘫软在椅子上,再也无法反驳了。“哼。.”鲁斯见保罗已放弃,便轻蔑的一笑,站起来,走出了立方体。落人队的晋级,已不容置疑。
此时,其他四个立方体内的胜负也皆已决出。胜负游戏的四强诞生了,它们分别是——美国的落人队、联合国的u.n队、法国的dges队,和以色列的mossad队。
目睹着自己人被淘汰,裁判有些无奈地宣布道:“本轮游戏,落人队晋级。请各位回房休息。明天游戏的主题,稍晚时会发送到你们的电脑上。”“轮椅怪、日本猴子,我们赢了,走吧,回去睡大觉咯!”鲁斯全然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径直朝电梯处走去。“喂,别给我们乱起外号!”来栖光生气地叫嚷了几声,便推着李鸣的轮椅,快步追了上去。此种幽默中所表现出的活力,也只有在胜者的队伍身上才能看到。其实,pass战术被对方看穿,第二局赛点时的有惊无险,落人队这次的晋级并非一帆风顺。但不论过程如何,一切至少都还是按鲁斯所计划的在进行,他认为,这就足够了。走到电梯前,鲁斯又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穿黑色风衣的人仍和昨天一样,静静地坐在角落,身上渗出异于常人的气魄。如一尊雕像般,他又打算最后一个退场,他又在冷眼睥睨着在场的所有人。“那家伙果然也晋级了啊。。。我们以后的对手,将愈加难对付了。”鲁斯自语着,走进了电梯。nsa的三人,远远地看着落人队离去的身影,苦着脸,面面相觑,恍如昨日fsb的翻版。他们作为本·哈克全局计划中的一环,却彻底失败了。.虽在计划中,其只是无关痛痒的一环,但自尊心的缺失,仍在剧烈的折磨着他们。他们不得不面对,已被排除在游戏之外的命运,不得不面对,计划已悄然脱轨的事实。
几小时后·大流士办公室——
“大流士大人,您找我们?”
四个戴白色面具的人站在大流士的办公桌前。他们是[mask 12]的成员:february、march、april和september。而大流士,正专著地看着电脑屏幕,他似还沉浸在保罗的nsa被淘汰的阴影中,心绪潮乱,没有注意到四人的到来。“又是一样啊。。。”大流士咬着嘴唇自语道,“鲁斯。。。和这个家伙,都是不安定要素。”显然,他正在看几小时前,谎言游戏的现场录象。此时,电脑屏幕上所播放的,乃是黑衣人所属队伍的游戏情况。这次,黑衣人也用了和昨日一样的伎俩,他仍是利用在休息室中的出入,一个人在参赛,以一敌三,轻松获得两连败,得以晋级。至今,这个黑衣人的真实身份,还令大流士不甚明了;而其两个队友的身份,甚至他是否真有两个队友存在,也都还无法判定。在大流士看来,这个黑衣人比鲁斯更加难缠。“如果让这些不安定要素继续这么弄下去。。。局势恐将越来越无法掌控。”大流士叹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这时,他才发现,面前不知何时已站了四个人。“啊,你们来了啊。”“是,大流士大人有何吩咐?”大流士无奈地又看了一眼屏幕中的黑衣人后,把显示器转到面对四人的方向,说:“你们去查出这个人的身份。.”“这个人。。。是今天获得晋级的。。。”“是,我查过,他是隶属于u.n的队员。u.n的三个人在资料上填写的名字是black、white和gray,这些一看就全是假名。我需要知道这个人的真正身份,如有可能,你们帮我连同他两个队友的身份也一同查出来。”“这个人。。。很重要么?”april问。“当然重要,他仅凭一人之力,就轻松两次晋级,若继续放任下去,恐会对我们[爱神]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那,我们该怎么查呢?”april又问。大流士同时召见四个[mask 12]的干部,这种情况实属罕见,四人都感觉到,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他们认为有必要问明详情。“不用偷偷摸摸,直接去他的房间,用你们认为可行的任何方式去查。非常情况下,不排除使用暴力,就算伤了他或是杀了他也无所谓。”是的,即使杀人也无所谓,杀了之后可随便找一个[爱神]的人,穿上他的衣服,装成他的样子,以其名义继续参加游戏,为了免除后患,我可不择一切手段,大流士的心里这样想着。同时,他也惊异于自己竟会有这种想法,竟会如此果断的发布这种命令。深谙心理学的他知道,当一个人生起杀欲的时候,是人产生最大恐惧的时候,是人最软弱的时候。你多么想杀一个人,只能说明你有多么害怕一个人。谋杀者不是强者,而是既输给对手,又输给自己的,悲哀的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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