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份稿子引发的惨案(1 / 2)
看到马自行的办公室还开了一道缝,张岩松了一口气,站在门外敲了敲门“进来!”马自行的声音有些沙哑,还有几分焦急,让张岩有点奇怪,在印象中马自行是个很沉稳的人,他的声音十分洪亮,怎么今天变了这么多。
推开门,十八年之后,张岩又一次走进了马自行的办公室。一张办公桌,靠墙的地方有个电视柜,一台小电视放在里面。没有多说话,张岩将稿子掏出来,轻轻的放在桌子上,然后轻轻的说道:“马伯伯,我是张玉容的儿子,这是我爸的稿子,他有急事来不及送给您,让我带给您的。”
马自行抬起头,扫了张岩一眼,脸上没有一点笑容,接过了稿子,眼睛在上面瞄了瞄,张岩注意到他的眼睛根本就没动,然后就把稿子一撂,看着挂钟冷冷的道:“已经下班了,明天再说吧。”
看着稿子被放到一边,张岩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知道除非奇迹发生,自己的稿子命运肯定是作为废纸卖掉。在那一刻,他甚至想把稿子抢回来,交给一个明白人。可是最后张岩只能默默的转身,准备离开马自行的屋子。
“这个味道有点怪,武宫的棋一向华丽的不得了,可惜碰到我们的小钱,再华丽的招法在钝刀面前都使不出来了……。”身后传来华以刚老师非常有磁性的声音,张岩有些奇怪,转身看了一眼,发现电视已经打开了,而马自行已经掏出棋盘,对着电视机开始照样摆谱了。
张岩一下子就想了起来,在他印象中钝刀是钱宇平的外号,他和武宫正树没下过几盘棋,如果考虑到华以刚老师一向是非重大比赛不讲解,那么这场比赛应该是第五届中日围棋擂台赛的最后一场,钱宇平钝刀纵横,武宫正树虽然竭力反抗,最后还是被钝刀割拍的血肉模糊,最后输了五目半,可谓输的凄惨无比!
“怎么不给画面!”马自达还在那里摆谱,可是电视迟迟没有切到棋盘上,偶尔切换到画面上也是一扫而过,马自行是干着急记不住,就有点急了,拿了一枚棋子犹豫得不敢摆下去!张岩看着好笑,这盘棋他可是打过好几次谱的,背也背下来了。
当下走了过去,拿出黑子放在右上星位,然后又拿出一枚白子,放到了左下的星位,一手手的摆了下去,不一会工夫就摆到了两百三十三手,黑气一路扳,这是黑气盘面十目的优势,而棋盘上最大的地方不过后手一两目,下棋下到这个份上,钱宇平已经胜定。
张岩摆到这里就停了下来,棋到现在也只下了这么多,要是再摆就露馅了。这盘棋精彩纷呈,妙味甚多,张岩十多年后再次摆过,细品棋局觉得意味大有不同,棋如人生,人生何尝不是棋,只要着着厚实,步步为营,就能赢得最后的胜利,又何必在乎一时一地之得失呢?
“你,怎么记得下这么多手棋!”马自行的话打断了张岩的沉思,一抬头,正看到马自行有些惊讶的脸。张岩淡淡一笑:“马伯伯,刚才我在家已经看了大半了,所以能记得住。不过也可能摆错了几手,马伯伯你也帮我看看,哪里错了没有。”
“没错没错,你棋下的怎么样,有没有入段?”马自行搓着手,脸上兴奋得很。
“没入段,不过一般人下不过我。”张岩这句话没有说谎,读档之前那段岁月中,他特意拜华以刚为师,学了不少凌厉招法。现在的水平不要说一般人,就是银州市里面都找不到几个对手。
“哈哈,口气不小,我们来一盘。”马自行也是个棋痴,闻言马上来了兴致,也顾不上看转播了,两只手七上八下的开始检子了。
张岩心里一动,说道:“下棋可以,不过你要是输了,要答应我一件事!”
马自行笑着问道“小鬼,还挺狡猾的,你说什么事?”一边问一边捡棋子,捡光了白子,将黑子一把搂到棋盒里面,他下了二十多年的棋,除了银冈书院的那个人之外,可谓打遍银州无敌手,根本不认为自己会输。
“恩我要是赢了,你就看看我爸爸的稿子,他费了很多心思才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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