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生擒(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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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昼夜交替,由暗转亮,唯一相同的是连绵不断的大雪,今冬第一场雪怕是要下个好几天了。

当拂晓从黑暗中悠悠醒来之际已是翌日午后,与中原截然不同的毡帐令她有片刻失神,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只记得自己带着人到了关外,然后看到有很多火把,再然后她就晕过去了,晕之前隐隐约约看到凌风身后有一人。

她抚着隐隐作痛的头一时难以集中精神,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头这么痛?对了,是****,殷无垢当时说火把混有****,是谁设下了这个局,他又如何料到她一定会去?

诸如此类的问题令药性未褪的她头疼更甚,只得停下思考闭目静歇。

冷静,不要慌,千万不能慌,如此才能弄清自己此刻身处何地,为何人所掳。

良久,她睁开眼,惧意已被她深深隐藏在冷静之后,她起身一样一样仔细看过屋中陈列之物,最后停留在用来盛酒的羊皮袋上,心不住往下沉,她尚在关外,而且身处元军之中,除此之外她无法解释自己看到的一切。

难道……是卓克尔?

她又想起自己昏沉中看到的人影,似是而非……若果真是他,那么他又是如何设下这个精巧至极的局?将她所踏出的每一步都了如指掌,简直就像一直盯在她身边一样。

帘子忽地被人掀起,适才刚刚想到的人此刻真真出现在她眼前,卓克尔,当真是他!

拂晓心中当真是五味呈杂,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一时只能怔怔地盯着含笑相望的卓克尔,一身湖蓝骑装衬得他越发精神。浪客^中文**-.Lk

他并不走近,反倒先转过头与随他进来的两个健壮妇人耳语几句,两妇人略一点头上来一左一右按住拂晓令其动弹不得,随即一件一件拔下拂晓头上的珠钗发簪,只余一朵粉色绢花留在鬓边。除了头饰又将她腕上臂上任何尖锐之物通通除去后这才放开退去。

“你这是做什么?”目光冷冷如结冰的积水,话音未落忽地又牵唇一笑。唇色若玫瑰艳红:“怕本宫自尽吗?”

卓克尔闻言笑意扩大几分。走至她面前朗朗道:“自尽是蠢人才会做的事。公主这么聪明当然不会自寻短见,只会拿着簪子来要本王的命。”

拂晓挑一挑描绘过的黛眉似笑非笑。“王子对本宫很了解。”即使身处敌营她依然保持着镇定。

卓克尔啧啧道:“小王在你手上吃的亏还不够多吗?若连这一点都学不乖还有何资格成为公主的对手!?”这是一朵带毒刺的玫瑰。偏偏他就是喜欢。总有一天他要把她身上地刺一根根拔掉!

拂晓不高兴却也只能被迫接受,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抵便是这样吧。只是她还是头一回输得这么惨而且还莫名其妙。

她抚过鬓边绢花漫漫道:“现在能否说说你是如何将本宫引诱入陷阱的?”

卓克尔解下毛披风随手掷在桌上神色忽变得漠然:“怎么?不甘心了?”他上前勾住她莹润优美的下巴逐字逐句地道:“你赢了我那么多次,也该我赢你一次了,否则这世道便太不公平了。w-w-w-lk。”

当借着肌肤相触感觉到他手指的粗糙时,拂晓竟然不可自抑地想到了在地洞中的那一次强吻,唇舌相依也是同样的粗糙,还有极具侵略性的气味。

红霞在飞上粉面时被她硬生生扼杀,只余一丝冷漠在表面,“本宫四哥呢?”

卓克尔静默片刻,注视于拂晓双眸似要望到她心里去:“你是说朱棣?”他低一低头又扬眉道:“虽然我很不乐意,但不得不承认,他除了没有得到他以为的那份地图外一切都好。”

拂晓眯起明眸冷冷道:“所以他并没有中伏也没有被困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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