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那遥远一枪的风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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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房间里面有空调,但可能是为了照顾市里这些年纪比较大的领导,空调的温度并不是那么低。我觉得有些热,于是把外套脱下来放在了一边,小扁扁眼尖的看到了我口袋里面的黑白两张卡,很好奇的拿出来看了看,随即又被再次出场的慕容蝶舞吸引了过去,两张卡片也丢到了一边。

我刚要将卡片重新收好,却忽然现黑色的卡片再次出现变化,这次上面浮现的居然是“卫生间”三个字。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字?而且和上次显示的完全不同,这张牌到底是想告诉我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身边的小扁扁忽然跳了起来,红着脸捂着下身向身后的服务人员大叫着:“阿姨,卫生间在哪里?我……我憋不住了……”

卫生间?!没错!小扁扁刚才说的是卫生间!这样说起来,这张黑色卡片浮现字恰好是在小扁扁接触卡片之后,难道说这张黑色的卡片显示的是除我以外的被接触人的内心思维?!

没错!应该是这样的!这是一张可以窥探别人内心的卡片!真是太帅了!

我察觉到这张黑卡的真正用途后差点激动得欢呼起来,这张黑卡和那张白卡那不清不楚的预知能力比起来,倒是个相当实用的能力,而且看起来也不会像那张白卡一样有着一天一次的使用限制。

不过唯一遗憾的是,这张黑卡依旧继承了白卡那只有提示,没有详细说明的特性,不知是不是和卡片的表面积过小有关。

等等,如果说这张卡片是可以窥探他人内心的话,那么第一次有反应的时候是在被那个一脸青春痘的女孩拣起来递给我的时候。按照扁扁的这个实例来分析,那时那个女孩的心里应该在想和蔡富海有关的事情,难道说那个女孩和蔡富海有什么关系?但蔡富海只有一个女儿蔡雅芸啊,难不成是私生女?

尽管蔡富海的确不好看,但既然能生出蔡雅芸这样的漂亮女儿,那么私生女也不能丑到哪去,这个想法也被我推翻了。

等一下,我记得这个女孩当时的行为似乎很反常,而且那个背着的旅行包也很古怪。她似乎很怕别人去碰她的包,而且她背起包的时候也能看出这个包很重,我当时似乎还隐约听到了些金属碰撞的声音。

有人看演唱会还会带着那么重的一大包金属物品吗?

忽然一阵恶寒的感觉从心中升起,尽管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但我知道这是连我自己都无法解释的对不祥事件的敏锐感知,而且这次的感觉异常的强烈,我能肯定会有一个很大的危险即将在我身边生。

冷静!一定要冷静!闭上眼睛认真的感觉一下,当初自己不是也凭着这种感觉安全的躲过了一捆从楼上掉下来的钢筋吗……

东……不对,应该是东南……

我猛然间睁开了眼睛,视线直转东南方。

在东南方距离体育场大约一公里处,一座正在建设中五十层大厦犹如一座黑色的巨塔一般矗立在漆黑的夜色中。

凭着我的感觉应该就是那里了,那是在我这个位置可以看到的唯一一栋建筑。

我从旁边拿过扁扁带过来的军用望远镜,对着那栋大厦的方向看过去。由于体育场外围看台的遮挡,那栋大厦实际显露在外的只有最上面那十几层,但因为还没有完工,大厦外侧的安全保护网都还没有撤除,所以根本看不到内部的情景。

我的视线沿着绿色的保护网继续向上,一直到达略显空旷的楼顶。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堆积着一些杂物的楼顶上方挨着边缘的地方,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正在坐在地上摆弄着什么。是那个女孩!虽然这个距离我无法看清她的脸,但从她那不起眼的衣着和旅行包就已经足以判断她的身份了。

此刻在她的面前的旅行包已经空了,却多了一地的金属零件。她的双手很熟练的将这些零件逐一的快安装在一起,就像在完成一件工艺品般仔细。

片刻后,当最后一个零件在她手中安装完毕时,一个惊人的东西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

那……那是一把足有一米多长的狙击步枪!尽管我说不出那把枪的具体型号和规格,但可以肯定的是,贵宾席这个位置现在已经在这把狙击枪的狙击范围之内了。

大颗大颗的汗珠慢慢溢出我的毛孔,沿着我的脸和后背流了下来,我可以感觉到我拿着望远镜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尽管我一再的暗示自己不要怕,对方的目标应该是蔡富海,但……我现在是在担心对方的枪法啊,毕竟我和蔡富海的距离只有那么短短的几十公分,弹道计算上出现的任何一点偏差,甚至是一阵突然出现的不算太强的风,都很可能间接的要了我的命。

因为会场内的很多人都在使用望远镜的关系,尽管我就在蔡富海的身旁,但那个拿狙击枪的女孩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在观察她,黑洞洞的枪口缓缓从大厦楼顶的边缘伸了出来,正对着贵宾席的位置。

从我的角度来看,她的那个枪口根本就是正对着我的。

要跑吗?可如果我刚走,蔡富海就被枪杀,我肯定会被列为重点怀疑对象,我可无法保证蔡家人不会对我进行什么逼供,一旦要是他们知道了我当时看到过杀手而且还和杀手有过直接的接触却没及时示警,我想我的人生也就到此为止了。不跑?面对着可能随时死亡的恐怖绝对是对人精神上的最大摧残。

汗水已经将我的后背完全浸湿,我忽然现自己的双脚都没有力气站立了,也就是说,我现在连逃跑的选择都没有了。

该死的,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这种事情!

望远镜里,女孩正仔细的测算着狙击所需要的一切数据,狙击枪的角度被逐渐调整着,最后女孩的手慢慢伸向了扳机。

“喂,大哥,我回来了,快把望远镜还给我,听到没有!”

不知何时小扁扁已经从卫生间回来了,居然站在了我面前靠近蔡富海的位置,完全处于狙击弹道上。

“扁扁,别站在那里!危险!”

我一瞬间不知从哪里又找回了力气,一把拽过扁扁将他抱在怀中,猛然将自己的身子向后倒去。

由于我的动作,原本放在沙扶手上的背包掉落,一面不大不小的化妆镜从背包里面滑出,一道突如其来的舞台灯光极为巧合的投射在镜面上并瞬间反射出去。

在场的所有人还没等明白究竟生了什么的时候,贵宾席的落地玻璃轰然碎裂,几滴微热的液体随即溅在了我的脸上,紧接着耳边便传来了女服务员的尖叫。

“啊~!杀人了!”

尽管这尖叫声在演唱会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显得微不足道,但已经足够被守在贵宾席外面的保镖听到了。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持着手枪涌进了贵宾席,将在场的领导们挡在自己的身前,逐一的掩护出贵宾席。

让我意外的是,蔡富海居然也被保镖掩护着离开了房间,身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受伤的迹象,只是嘴唇有些青紫,看来刚才的惊变已经刺激到了他那颗脆弱的心脏了。

“大哥,你脸上怎么流血了?”

我怀里的小扁扁显得格外惊慌,在他的瞳孔中我看到了大量的血迹沿着我的脸颊正不断流淌。

不对!我的脸上没有疼痛的感觉,这绝对不是我的血!

我猛然抬头向上看去,原本站在我身后的服务生已经坐在墙角没了气息,他的胸前有一个孔洞正缓缓的向外流淌着暗红色的血液,在他身后雪白的墙壁上有一道自上而下的血迹,看样子应该是死后沿着墙壁滑下时候留下的。

最可怕的是他死的瞬间还没有意识到生了什么,居然还睁着眼睛脸上保持着职业性的笑容,看上去更为诡异。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被枪杀的人,强忍住想要作呕的冲动,伸手捂着小扁扁的眼睛,我用了最快的度冲出了贵宾席的房间。放下扁扁后,我终于受不了胃中那翻江倒海的感觉,跑到一个垃圾桶前吐了个干干净净。

或许是因为我拉扁扁的举动使杀手警觉到已经被人现,从而匆忙间开了枪,而那个杀手的子弹在慌乱中还是打偏了。如果不是我那时倒在地上,只怕现在留在贵宾席的那具尸体就是我了,而且还是绝对的头上开花。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想杀掉蔡富海,也不想知道,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以后我绝对不会去贵宾席和那些所谓的大人物呆在一起了,误伤率太高……

“爸爸,你没事吧?听说贵宾席遭到枪击了,我们就从后台赶过来了……”

蔡雅钧和蔡雅芸两兄妹匆匆的从楼梯处跑了上来,围着蔡富海问前问后的,虽然他们看到了我,但却没有任何表示,就如同我是空气一般的存在。而其他的市里领导们拿着手机一个接一个的向负责保安工作的警察局下属领导大雷霆,这次的枪击事件不但让他们格外没有面子,而且还差点受到了波及,相信在这些领导的“特殊关照”下,这应该就是今年最大的一起案件了。

尽管生了这样的事件,但除了下落的玻璃碎片砸伤了一些歌迷外,对演唱会普通席的影响基本还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所以在警方的刻意隐瞒下,演唱会还如同什么都没生一样继续进行了下去。

可我却已经没有了看演唱会的心情,作为这次枪击事件目击者之一,我被姗姗来迟的警察毫无悬念的带到一个临时的单间协助调查了,而且我相信同样身为目击者的那些市里领导们绝对没有我这样的“优待”。

其实当时那一瞬间的时间实在是太短,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没有搞清状况的时候,整个事件就已经结束了,所以谁也说不清到底生了什么。在我的刻意隐瞒下,我也被当成了和那些贵宾席上的领导们一样的目击者,在自己的笔录上签字后被一辆警车送回了家。

因为没有看到完整的演唱会,小扁扁显得十分沮丧,懊恼的回自己的房间看电视去了,我随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哎?这么快就回来了?”

胖猫依旧坐在我的电脑前上网,不同的是他的旁边又多了一个不大的小机器,看起来似乎是某种小型显示器,不过是这只胖猫经常干的事情,对于家里突然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也习以为常了。我现在的神经估计被锻炼得比桌子腿还粗,相信就算哪天回家现一头恐龙趴在房间里,我估计我也能安心的上床睡觉。

“生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根本就没心情看下去了。”我懒洋洋的倒在了床上。

“对了,根据我这个生物雷达上显示,从你进入雷达范围内那一刻起,就有几个人一直跟在你的后面,你没注意到吗?”胖猫指着那个从来没见过的机器,上面果然有几个红色的闪光点在逐渐接近,“根据生物波动判断,是六个人类,五个男性和一个女性,看度应该是乘坐两辆汽车过来的……”

一直在跟踪我吗?这批人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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