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节 清华[下](1 / 2)
秦朗决定创办一所综合性大学的时候,他已经写好了给皮埃尔.居里和玛丽.居里的信。
一封短信,简单到只使用了一张信纸。考虑到居里夫妇还不认识他,这是唯一合适的做法,而且秦朗也很熟悉——在一八九四年,他正是通过一封短信引起了摩根对他的兴趣,于是,一个刚刚进入军火行业的华裔商人逐渐变成了能够影响华尔街和华盛顿的重要人物。
只是通过一封短信。
现在,秦朗又想重复他的成功经验,并且他知道他一定可以成功。秦朗不是一个妄自尊大的笨蛋,不过只要想想他在信里写了什么,他的自信就很容易得到理解了。
放射性和半衰期,对于两位正在尝试从沥青矿渣里萃取出放射性物质的青年学者来说,它们显然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当然,科学家们早已发现了放射性,但半衰期,这是欧内斯特.卢瑟福尚未取得的研究成果……
当然,将卢瑟福还没有取得的研究成果告诉居里夫妇,对于三位科学家来说似乎有点不公平,但他们又能说什么呢?实际上,他们应该感谢秦朗……很过分,很恶心,但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事实:三位科学家应该感谢秦朗没有把他们的所有研究成果全部告诉伊丽莎白。
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一不小心”就能做到……事实上有好几次,因为一时疏忽他在她面前提到了原子结构和原子轨道理论。只不过专注于无机化学和有机化学知识的道伯斯小姐没有注意。
真是值得庆幸地事情。秦朗很高兴看到,他还有足够的知识用来泄露给这个时代的科学家们;当然就算他把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告诉了伊丽莎白并且她全都记得很清楚,也还有一些次要的消息可以利用。
比如,提炼和镭的正确方法。非常幸运,这是化学知识而不是物理知识,因此他了解它——尽管不怎么详细;而且作为诱饵的一部分,秦朗也在他的短信里简要地提到了一点相关信息,所以他有自信将两位诺贝尔奖地获得者吸引到他地清华大学。
还有其他诺贝尔奖的获得者。
秦朗满意的笑了——在他的肚子里。从外表看。他依旧平静。面带微笑。但有点漫不经心,似乎伊丽莎白告诉他的一个很普通的好消息,能够让他高兴,但不足以让他欣喜若狂。
他叫来一名内务部的特勤人员。“火车抵达下一个车站以后,立即给我地秘书罗斯小姐发电报,请她将编号为no.0506的信件寄给法国巴黎大学的玛丽.居里女士。”
“遵命,老板。”特勤人员回答。转身离开车厢。当秦朗将目光从他身上收回并转向坐在对面的伊丽莎白时,他看到一副有些吃惊的表情。
“你已经把信写好了?”她很意外。
“你知道,我总是把准备工作都做好之后才开始行动。”他回答,拿起杯子将已经被融化的冰块完全稀释了的、而且已损失大部分气体的可口可乐全部喝下去。“有备无患,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耸了耸肩:恐怕没有什么人会像他这样,先把信写好并且编号、然后锁进档案柜直到几个月后再寄出去,而且从编号看,他绝不只是写了一封信。
不过她不是很关心这个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己地习惯。好地、坏的、普通的、独特地……没有必要追究。相比他到底准备了多少封信。伊丽莎白更关心秦朗在信里写了什么。
这是她的职业病。
“你在给玛丽.居里和她丈夫的信里写了些什么,秦?”
“一些他们关心的问题。”秦朗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乐,加上冰块。一边摇动杯子,一边说:“有关怎样从沥青矿渣中提炼镭……”然后他意识到他又说得太多了,但幸好还有弥补的余地,“……放射性物质。”
感谢玛丽.居里,感谢她将自己发现的放射性物质命名为“镭”,而不是其他什么名字。
她没有察觉异常,因为她自己的表现就很异常。“放射性物质?你指的是?”
是一种已经被发现的元素,一七八九年,马丁.海因里希.克拉普罗特从沥青矿中分离出了二氧化,接着在一八四一年,尤金.梅尔基奥尔.佩利戈特制取了金属,然后就在去年,安东尼.亨利.贝克勒尔偶然发现了的放射性——不过,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核裂变现象被发现之前,这种金属的唯一作用就是作为玻璃染色的色素和陶瓷料。
但让秦朗感到奇怪的是,伊丽莎白居然知道具有放射性。在他的记忆里,贝克勒尔
还没有引起轰动,而且这里是美国,不是大西洋另一国……噢,上帝!
秦朗终于想起伊丽莎白为什么知道了:他自己说的!
他真的、真的说得太多了,糟糕透顶,如果再不注意,以后有的是乐子。
一边为自己的失误感到头痛,秦朗同时摇头。“不是,是另外一种放射性更强的物质,但居里夫妇显然没能找到正确的方法,而我正好知道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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